看着老头儿信誓旦旦的模样,白游平都有点儿不忍心揭穿,但是,他耗得起,冯霜霜耗不起了:
“老头儿,你是真不见棺材不掉泪,上次在医院门口的事这么快忘干净了?”
“我没见过你,你不要乱说。”老头儿一脸的认真,白游平觉得自己都要被蒙骗过去了,他失笑道:“不认识好,反正我也是来抢生意的,要不咱们比比,要是我输了,他们给你多钱,我加倍,要是你输了,你从此退出这一行,敢么?”
老头儿被白游平逼得额角渗出了汗,当着潘鳞波、董灿的面,他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比什么?”
“自然是比谁让冯霜霜先醒过来。”白游平胸有成竹道。
“好!”老头儿也拼了,上次只不过是个意外,这次他不信邪。
老头儿说完跳下床,开始围着床绕圈儿,嘴里还振振有词,时不时的在空中比划着什么。
白游平都要看困了,老头儿也终于停了下来。
“怎么样了?”白游平打着哈欠问道。
“本来此事就要三日后才能成功,今日提前施法,已经是破了祖师爷的规矩,容我喘息半刻。”
白游平看他演的挺累,伸了个懒腰。
他刚才坐在那儿靠着叶巡安,不仅把符纸悄悄递了过去,还暗中叮嘱好如何配合自己,现在轮到他大显身手了。
白游平一起身,看了看冯霜霜略显凹陷的面颊,脸上的黑漆消散的差不多了,他冲身后打了个手势:
“起。”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连老头儿也都不敢眨眼,他不相信这个定州著名倒霉蛋有这个本事。
冯霜霜依旧毫无反应的躺在病床上,连白游平自己都慌了,难不成又出错了,他急忙上前一步。
兜里的铃铛一动发出叮叮当当的铃声,冯霜霜眼球转了转,胸前起伏一下。
潘鳞波难以置信的冲到病床前:“霜霜,快醒醒,是我。”
在场所有人,除了叶巡安都觉得不可思议,董灿激动的拉着白游平的手:
“太好了,太好了,真的醒了,大师,你才是真大师!”
潘鳞波激动的话都说不利索,董灿拿着手机就出去给家里人报喜。
白游平看着老头儿吃瘪,他也没有那么多坏心思,只是他觉得人命关天不可儿戏:
“老头儿,你说你这么大岁数,出去骗骗那些想要算姻缘,算前途的得了,这么大的事儿,也敢往身上拦,你也不怕遭报应呢。”
老头儿知道自己在这讨不到便宜,一会儿人家家里人来了他更难堪,他脸色铁青,灰溜溜的离开了病房。
潘、冯两家来了,对白游平简直犹如座上宾,生怕照顾不周,一边要打钱,一边要送礼。
冯霜霜的妈妈是见过白游平的,当时她也没对这个年轻人保有太多的希望,没想到恰恰是这人救了自己的女儿:
“白大师,之前多有不周,您大人有大量,这是我和她爸还有潘家的心意,您一定要收下。”
白游平看着那沉甸甸的纸袋子,他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阿姨,我遇见了,就没有道理见死不救,当时我也不是有十足的把握,这钱太多了,收不得。”
“这些钱本来就是用来救霜霜的,董灿都告诉我们了,都怪我们有眼无珠,轻信江湖骗子,差点人财两空,这钱你一定要收下。”
白游平推辞了半天,也推辞不掉,他自己赚的盆满钵满,可是叶巡安付出最多,却什么都没捞着:
“阿姨,我有个不情之请。”
“白大师,您说。”冯母现在就把白游平当神仙,他说什么冯母都恨不得拿本子记下来。
“您别紧张,其实吧,您记得我们出发之前让您的亲朋好友上了香。”
冯母最近过得乱七八糟,但是这件事还是有印象的。
“记得,这还有什么影响吗?”
“没有,没有,怎么说呢,这个人是我的朋友,这次救回霜霜他出力最多,但是他有个规矩,不收钱财,只收供奉香火,您看,要是方便您回家能不能再给他上几炷香。”
“白大师,您说这话就见外了,这算什么请求呢,就算你不提,我也要回去拜谢的,虽然我不清楚你这朋友的身份,但是你放心,从此我家收拾出一间屋子专门供奉他,每日上香,没有他,我们霜霜就没命了。”
冯母说着又激动起来,白游平翻了半天也没翻出一张纸巾:
“阿姨,都好了,您别激动,霜霜体质特殊,这样,等我回去,我看看能不能给她请个符,以后带着,就不会在遇见这事儿了。”
白游平的售后服务很到位,冯家简直像送祖宗一般,把白游平送出医院大楼,还没到停车场,他就看见杨卿云带着佐罗在遛弯。
“怎么样,解决了”杨卿云手里提着两份包子,递给白游平。
“谢了,解决了,还赚了不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