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怎么管?人家是纳税大户,每年捐给地府的香火不知道能解决多少人的薪水,而且这地皮是人家合法所得,还解决了不少无家可归Yin差的住宿问题呢,其实吧,鱼鳃这人就是脾气有点儿怪,本质还是不错的,否则也当不了Yin差,另外一会儿进去,你看我眼色,千万别乱说话。”
叶巡安点点头,没想到gui管家这次出来的倒不慢:
“毕文书请进吧,我家主人有请。”
叶巡安跟在毕化吉身后,一进鱼鳃的府邸,他才知道在外面看这个建筑是多么的低调,府上随处可见珍贵的血色珊瑚,碗口大的珍珠更是随处可见,还有数不尽的金银财宝直接堆砌在院墙,仿佛毫不在意谁路过,撬走一块。
叶巡安走的眼花缭乱,他甚至怀疑鱼鳃自己在家会不会迷路,他们终于来到了正厅,屋外雕栏玉砌,屋里更是金碧辉煌,头顶悬着几颗斗大的夜明珠,家具一水儿的上等金丝楠木,就连桌上的茶具都透露着一丝难以形容的奢靡。
“毕文书。”
叶巡安还沉浸在如此壕无人性的陈设之中,一人以及朗声而入,毕化吉应该不是第一次来到鱼鳃的府上,并没有像叶巡安那样没见过世面,他转身行礼:
“鱼鳃大人,好久不见,多有打扰。”
“坐吧,看茶,这位是?”
鱼鳃声音不自觉带着一股子慵懒之意,他已经做到主位,话音刚落,从外面进来一个光头的佣人,端着茶壶茶碗来到桌前。
只见佣人一手端着茶托,还有两手端着杯子,第四个手还端着些瓜果,一一奉上,又低着头退下。叶巡安这才明白过来,这府上虽然看着都是人,似乎都是海里的生物,刚才这个应该是一只八爪鱼。
“在下定州夜游,叶巡安,见过鱼鳃大人。”佣人退下,叶巡安起身行礼。
“哎呀,这是咱们今年地府的小锦鲤呀,跟你也算远亲了,不服从调剂,还能录取,不小心喝了孟婆汤,多亏我动作快,在奈何桥才把这样的人材扣下来的,叶巡安品格高洁,就是年纪小,积分少点儿,这不是分到定州去了。”
鱼鳃慢悠悠的听着毕化吉说话,只有听到定州二字,才拿正眼扫了扫叶巡安,道:
“那地方三年都没人,上来就弄个新人过去?岂不是欺负人?”
鱼鳃口气很不屑,因为有钱,在地府除了十殿阎王,他几乎谁都不放在眼里,毕化吉早就习以为常:
“是啊,我这不是发善心,提前叮嘱他,让他小心点儿,您是地府元老了,这里您比谁都明白,他们谁都不去,就抓个新人去当替死鬼,反正也出不了业绩,混到这小子投胎,他们在抓下一个倒霉蛋儿呗。”
毕化吉没说假话,定州那地方三年前,自从临时Yin差辞职,死活不干之后,已经处于自由放养状态许久,好不容易今年等来了叶巡安,大家都知道定州守着素虚山,是块烫手的山芋,大家宁可直接投胎也不愿意出力不讨好。
“说吧,无事不登三宝殿,找我什么事?”
鱼鳃对谁都不客气,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府休息,今天回来衣服都没换,就有人登门,他有些倦怠,佣人已经十分有眼色,带着安神香上来了。
“大人快人快语,我也不藏着掖着,我这次带着这个小孩儿来吧,是有个事儿跟您说。”
侍女头顶黄花,长得白白净净,十指如葱按着鱼鳃太阳xue,鱼鳃舒服的眯着眼:“说。”
“大人知道我喜欢阳间的玩意儿,您上次是不是相中了一套阳间的皮具?”
鱼鳃喜欢的东西多了去了,他都不记得自己说过自己喜欢什么:“什么皮具,太久了,记不清了。”
“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就是爱驴仕的包,鞋,全套的那些皮具,不记得了?”
鱼鳃其实对物质已经没有什么追求了,现在他无非是什么贵买什么,什么稀有要什么:
“哦,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了,怎么?阳间现在陪葬已经有这个了?”
“那没有,阳间自己发展挺快,给Yin间的殉葬这一块是一代不如一代,还不如明清有点儿瓷器金货,咱地府现在流行阳间的玩意儿,都是自己找人找的代购,爱驴仕暂时是真没有。”
毕化吉没事儿就研究阳间新奇玩意儿,遇见新鬼总让他们托梦让家里人烧点儿,毕化吉买回来,除了自己吃用,还经常当一把二道贩子,所以,他在地府上到达官显贵,下到平民小鬼,他都说的上话。
“没有,你说的这么热闹。”鱼鳃耐心将尽,他已经想要送客了。
“东西没有,但是原材料我已经打听到了。”毕化吉很了解鱼鳃的喜好,其实就真算弄来了爱驴仕他也不一定用,他只是喜欢贵的,稀有的,足以衬托他的身份。
“什么原材料,那玩意儿,不值钱。”鱼鳃闭上眼,换了个姿势,让佣人开始给自己捏肩。
“鱼鳃大人有所不知,爱驴仕最名贵的材质就是鳄鱼皮,鳄鱼其实在阳间不算少,但是大人可听说过猪婆龙?”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