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跟着你了,我明明是去洗澡,怎么只需你去,我去不得?”豹尾天生性格不拘小节,有时候太过忙碌,也根本没办法要求周围环境,江里海里他都洗过。
但鱼鳃则不然,要不是今天一时半会走不了,他怎么也不会在这儿将就:
“既然你去,那我就不去了。”鱼鳃气的翻了个白眼,又坐了回来。
豹尾根本摸不清鱼鳃Yin晴不定的脾气,都是男人,有什么怕看的?要不是看在他刚刚才救了人的份上,豹尾肯定又要挖苦他几句。
豹尾径自离开,白游平还在密室门口打转,他把耳朵贴在门上,企图能听见里面的只言片语,不知道是不是密室的门太厚,里面似乎非常安静,安静的好像没有人一般。
“他这个样子,让我想起一个场景。”鱼鳃被人捷足先登,有些憋闷的坐在石凳上。
“什么?”胡金花虽然也着急,但是,她对胡图的医术还是十分有信心的。
“里面是他十月怀胎的老婆,他在门口,焦急万分的等待分娩的妻儿。”鱼鳃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想到这个场景,要怪就怪毕化吉,动不动就把阳间的那些乌七八糟的狗血剧弄到地府,到处变卖资源,以至于他府上那些虾兵蟹将经常趁着他不在府上,开小差追剧。
有几次他办完公务,想要回府小憩,一进门家里的花儿倒了,树也蔫了。
他直接来到了花匠的屋子里,一屋子的虾兵蟹将,围着那一个小小的屏幕,各个聚Jing会神。
盛怒之下的鱼鳃没收了府上所有的狗血剧资源,《一起来看暴风雨》、《回屯儿的诱惑》、《我的下半辈子》……
鱼鳃真是无法理解无脊椎生物的审美,或许这么说也不客观,毕竟这些都是阳间先火起来。
他倒要看看,是哪里吸引了它们!
鱼鳃怎么也没想到他打开的不是狗血连续剧,而是“潘多拉的魔盒,从点开第一部开始,这感觉就好像吃了罂|粟一般,明知道狗血恶俗,却偏偏停不下来!
本以为鱼鳃是个高岭之花,没想到他竟然连这个都知道,胡金花有些意外:
“大人看过?”
“自然,现在阳间的玩意儿,用不了多久反正就会传到下面。”
“我们地仙也一样,何况我的弟马本就凡人,与他们呆久了,自然也是看过的,您别说,白游平这样的,还真像个“好丈夫”。”
胡金花和鱼鳃在身后小生嘀咕了一阵儿,豹尾已经洗漱完。
鱼鳃一见他,还没消气,豹尾倒是早就忘在脑后,还想跟人家打招呼,鱼鳃理都不理,直接离去。
“出来了吗?”豹尾也没敢多耽搁,他把身上的污秽洗净就急忙赶了过来。
胡金花还未回答,密室门缓缓打开。
胡图进去的时候还Jing神饱满,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他已经面色苍白,两眼无神,要不是白游平正好在门口,胡图非得摔个狗吃屎。
“怎么样了?”白游平扶着胡图,焦急的问道。
“叶大哥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受这么重的内伤?”胡图没有回答,反倒是先问了回来。
“我和小白赶到的时候,天雷劈了古槐,他和五通神都已经失去意识,五通神身上叉着金鞭已经暴毙,叶巡安浑身上下大伤小伤不计其数,胸前那个伤口尤为凶险,我以为回天乏术,多亏老鱼带着兽甲,才让叶巡安没能灰飞烟灭。”豹尾娓娓道来,白游平此刻只关心叶巡安是否转危为安,他使劲儿地抓着胡图的胳膊:
“胡图,别让我着急,快说,叶巡安怎么样了?”
胡图累的两腿发软,找了个石凳坐下来,才缓缓说道:
“我虽然勉强把他留了下来,但是,想要从根本医治好,这个难度……”
“只要能治好,你只管说需要做什么,上天入地,哪怕是老君炉里的仙丹,我也求来。”豹尾也十分欣赏这个年轻的Yin差,最后舍生取义,不惜一切代价兑现自己的承诺,没有让金鞭落入歹人之手,如此义举,实在让人动容。
“对,胡图,你只管说,砸锅卖铁我也要救他,你说到底要怎么办。”白游平只要听到叶巡安还有救,他就有希望,不管要什么,他都在所不惜。
胡图摆摆手,端起桌子的茶壶,直接对壶嘴大口喝了起来:
“小白哥,我知道你着急,但是,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样,叶大哥他需要的不是钱。”
“那是什么?”白游平焦急的问道。
“怎么说呢,其实看病救人,我也是自学成才,所以很多时候我也是摸着石头过河。”胡图并没有谦虚,它从小就知道自己和其他狐狸不一样,不管自己受了多严重的伤,睡一觉保准痊愈。再后来,他发现不仅自己恢复的快,他还可以治病,也正是拥有了这项天赋才被胡金花看中。
“别卖关子,这些人都急死了,快说。”胡金花是个急脾气,偏偏这个胡图火上房都不带挪屁股,十分沉得住气。
“师父,你别凶我,我都快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