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这么想完,就见沈家老太太和儿媳将那年轻人拥到主位坐下,随后站成一排,朝那年轻人结结实实地鞠了一躬,并开口:“昨晚真是多谢大师相救了,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但凡我们能做到的,一定义不容辞!”
众人当即大惊失色。
救了沈家小公子的,居然就是这个年轻人么?
众人有些不敢置信,可转念一想,或许他给沈家小公子的法器是师尊赐下的呢?毕竟现在玄学圈的世家子弟经常这么做,一开始大家还觉得惊为天人,结果了解到他们使用的都是长辈的法器,就没多少兴趣了。
靠着法器在外招摇,虽然说不太光彩,但人家投胎的技术好,也是旁人羡慕不来的事情。
因此在场许多同行看向楚程的眼神就有些嫉妒。
齐彭彭是被楚程硬拉过来的,说什么他既然拜入了自己的师门,就要尽快熟悉师门的事务,免得以后自己出去,都不知道该干什么。
“要干、干什么?”
楚程高深莫测地看他一眼:“当然是捉鬼,除魔卫道啊!”
齐彭彭:“……”
捉、捉鬼?
天知道齐彭彭只是想当个普普通通的校霸小弟,安安稳稳度过自己的高中生涯,如果能为自己将来出社会找工作打下一些基础,那就更好不过了。
但他的梦想是接地气,不是接地府啊!
他抱大腿的心思不由得退缩了些许,可楚程这个人单纯得很,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说要认他当徒弟,就是认他当徒弟,当场就把蒋逸给自己的那把儿童版桃木剑传给了他,并带着他一起来了沈家。
齐彭彭连自己的室友都很少接触,更别说是那些离他生活遥远无比的富二代们,这还是第一次到同龄富二代的家中作客,一进门便被扑面而来的壕气震住了,呆滞地看着眼前一眼望不到边际的中式大宅,再回头看一看身后足有数百平米,可在沈家面前还是显得过于小家子气的西式别墅,生平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了人世间的参差。
就这么一座宅子,不知道是多少人穷尽一生,都不敢肖想的财富。
沈悦却从一出生就拥有了这一切。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他一路来对楚程带自己出来招摇撞骗的抵触悄然消失了,也不再抗拒楚程让自己背起桃木剑,拿着装满符纸的小布袋跟在他身后的差事,亦步亦趋地跟着楚程进了沈家。
楚程看到他的转变,内心十分满意,暗自点了点头,忽然意识到什么,警觉地看了眼客厅旁边的一扇门。
他视线投过去,却没看到什么异样,倒是沈家老太太热情地将他让到上座:“楚大师,来,您往这儿坐!”
楚程只好收回视线。
等楚程落座后,坐在他旁边的一位道士便率先开口:“这位小友有些陌生,不知是师从哪位前辈?”
楚程进门的一瞬间,便感受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Yin凉,目光落在通往旁厅的那扇门上,闻言转回头来,表情茫然。
这是问他师父的名讳?
老实说楚程跟着师父那么多年,几乎没有人来拜访过他们的住处,他平时也只是称呼“师父”,很少听到师父的名讳。
因此他苦思冥想了一会儿,才从记忆中翻出一个模糊的名字:“……徐长生。”
那道士闻言愣了愣,与其他同行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相同的意思:没听过这个名字。
不过华国地域辽阔,能人异士也颇多,估摸着只是自己孤陋寡闻,那道士按捺住心中疑惑,又问:“小友的师父是在哪个道观修行?我云游的次数颇多,说不定还去过。”
楚程眨了眨眼:“京都观啊。”
“……”那道士又懵了,“这不是个新开的道观么?我是问,徐长生前辈先前是在哪个道观。”
楚程莫名其妙极了,心说他不都已经说了么?但在场这么多同行,他身旁还带着新收的徒弟,总不能让徒弟觉得自己是第一次出席这种场面,露了怯,便只好耐着性子,一字一顿地回答:“京、都、观。”
众人:“…………”
京都观这个名字,在业内着实是没什么知名度,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表示没听说过这家道观,更没听说过徐长生这号人,甚至整个华国数得上名号的玄学世家里,也没有姓徐或者姓楚的。
众人脸色一变,看向楚程的眼神顿时就冷漠起来:“这种场合,你不让你师父来,自己来做什么?”
齐彭彭被众灵媒道士突然端起来态度惊了一跳,内心不无愤愤地想:看来在哪个行业都一样,这些大门大派的人到哪里都看不起他们小门小派的哦。
他现在已经接受了自己将来可能会变成一个道士,除魔卫道的设定了,虽然他也觉得楚程多半是没啥真本事,不过能挣到钱不就好了!
职业不分贵贱!
看看这群老骗子们,哪个身上没有一两件奢侈品?
楚程倒是没有想那么多,也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