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连反抗都没有的,他们这么大年纪了还以多欺少,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啊?
总之这场法事最终在众仙师们恍惚的脸色中结束了。大家噼里啪啦丢了一堆符纸和黑狗血,结果还没人家一顿乱拳来的有用,所有人的脸色都怏怏的。
楚程收服了昆仑棉之后,回头一看,就对上了众人神色各异的脸,莫名其妙地顿了顿,问向一旁的徒弟:“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么?”
有啊,火龙果汁。
齐彭彭嘴巴都没来得及闭上,呆滞地点了点头,又摇摇头。
楚程不明所以,抬手蹭了蹭嘴角,才发现黏糊糊的。楚程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刚刚冲得太急了,忘了擦嘴。”
众人:“…………”
您那是急吗?您就差等那昆仑棉把他们都全灭了才出手了好么!
可楚程的能力实打实的摆在那里,今天如果不是这个年轻人,他们恐怕就要Yin沟里翻船,全灭在这儿了,这话众人实在是没那个脸面去说。
齐彭彭经历过今天这一遭,整个人已经升华了,何况那什么昆仑棉被打成一个球之后实在没有什么威慑力,他也从震惊中缓了过来。
瞥见这些人眼神中一闪而过的不满和牢sao,再一看双方的装备差距,他觉得自己悟了。
小心凑到楚程身边,他附到楚程耳边,小声说道:“师父,我觉得他们是看不起我们小道观,觉得我们不够正规。”
“不正规?”
楚程茫然了,视线落在其中一个灵媒的鸡毛掸子法器上,神色古怪。
他还以为这些人不会在意这个呢。
不过转念一想,在场的灵媒确实是法器各异,但道士们基本上拿的都是桃木剑和天蓬尺,他作为国内道观的观主,赤手空拳似乎的确有点不太好。
可他的法器丢了啊。
正苦恼着,一旁的齐彭彭脑子转得飞快,立刻递过来一样东西,是楚程先前交给他保管的儿童版桃木剑。
楚程与他对视一眼,在他鼓励的目光下,顿了顿,迟疑地举起桃木剑,在那昆仑棉压成的黑球上扎了一下。
黑球本就已经在强弩之末,被戳得猛烈颤抖一下,忽忽悠悠抖动片刻,忽然“噗”的一下,扁了。
吓死了。
沈家众人扶着沈老太太刚站起身子,就瞧见这一幕,登时发出了崇拜的惊叹:“……哇!”
灵媒道士们:“………………”
好烦哦。感觉自己又被羞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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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昕赶到的时候,楚程正被沈家众人团团围住,簇拥在中间。
沈老太太这么大年纪了还要被这种鬼东西吓到,真是难过到不行,被儿子儿媳一人一边扶着,哭哭啼啼的开口:“我们家一辈子恪守本分,从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怎么会遇到这么可怕的事情哦……这东西到底是怎么混到我们家里来?”
这东西在国外估计没什么名气,只有国内的道士们知道,一个老道士不甘楚程一个人出风头,臭着脸色解释道:“昆仑棉一般出现在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里,应该是你们家里什么人出去玩,不小心沾染到了,才会附身带回家里。”
沈老太太听得脸色都变了:“他上个月确实去了一趟徒步探险,司机跟着一起去的。可一起去的还有好多年轻人啊,怎么会就盯上我们家了?”
沈悦也是脸色发白,后怕不已。
那次徒步探险回来直到现在,他一直都跟探险队员们保持着联系,也没听说其他有谁家里出了类似的事情,内心顿时一阵悲催。
难道他就是那个天选倒霉蛋吗?
老道士瞧着沈家人充满求知欲的目光,总算感觉自己扳回了一城。不过他们的这个问题着实不好回答。
老实说昆仑棉这种东西,诞生的条件极其恶劣,在古代基本都是乱葬岗里才会出现的产物,寻常的大户人家也是见不着的。
建国之后各地治安变好,传统的土葬也都慢慢转变成了火葬,近几十年都没有再听说过昆仑棉出现的消息,他们道教协会内部还在考虑要不要把这玩意的相关内容剔除出教材,谁曾想居然转眼就遇上了。
他们遇到的这只昆仑棉,膨胀起来居然能够塞满整个旁厅,还能一个一个把他们缠成蚕蛹,也不知道是害了多少人才有这么恐怖的规模,说不准等到一张人皮都兜不住的地步,还会分裂出第二只来。
这么恐怖的邪祟,如果放在以往,别说他们这些人毫无心理准备,就算是做了万全的准备,也不一定能打得过,而他们这些人已经是京城玄学圈里数得上名号的人了,不论损失哪一个,对本地玄学圈来说都是一记重击。
可现在,他们这么多人都无法解决的邪祟,居然就这么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给活生生打没了。
老道士看向旁边又开始吃饭后甜点,一脸天真单纯的楚程,只觉得一阵胃疼。
他搓了把脸,不再去看那个令人窝火的年轻人,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