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仓风斗唔了一声:“我在剧组旁边的红色保姆车上。”
盛权挂断电话,抓起钥匙出门。
朝仓风斗咳嗽两声,说话时喉咙痒不过憋住了,抓起药片就着冷水吞下,然后推开车门出去透气,同时等盛权接他,也是出去了才看到助理坐矮凳上打瞌睡。
助理不敢离开啊,放着朝仓风斗一个人,万一被粉丝或者什么人sao扰怎么办?
朝仓风斗伸脚踢凳腿:“喂,醒醒。”
手一个没撑住脑袋往下掉,助理吓醒了,一眼看见朝仓风斗,抹过嘴角才道:“风斗哥睡好了,是不是要回酒店?”
“你自己回去,我家人来接我。”
助理看了一圈,没看到朝仓风斗那些兄弟:“那我等人来了再走……”
朝仓风斗居高临下瞧他,打断道:“磨磨蹭蹭,不想走了?”
总是拿他没办法,不得已助理爬上车又出来,手里拿了一天三次的药,朝仓风斗拿了药又催他离开,盛权马上要来,他不想让别人知道除了三面之缘还有另一层关系在。
助理才离开三分钟不到,盛权就来了。
多日不见还是那个模样,他身上披着可外穿的睡衣,长发拨到脑后用红色发带高高束着,露出婴儿肥略减得双颊。朝仓风斗站在路的下坡,对面的人从坡上身姿挺拔地走来,给人感觉比实际身高更高,当他走到近前,自己略仰起头才看清他黑沉的双眼。
声音憋在嗓子里,朝仓风斗突然不知怎么跟他打招呼。
盛权看向他身后的保姆车,“车上有没有备用的衣服?”
“这……我去看看。”这是请自己去他家住的节奏?时隔三月,进度陡然跳跃好多个步骤,朝仓风斗心脏乱跳几拍,旋即爬回车翻箱倒柜,平时要衣服穿直接找助理,这一块不归他管,翻了翻可能存放衣服的位置,还真给他找到两套,他笑了笑,一股脑全部抱进怀里。
“药呢?”盛权暗叹一口气,方才他手里还提着装有一盒盒药的小袋子。
“车上?”朝仓风斗回答得很无辜,似乎翻衣服时嫌它累赘搁一边了,才要回去,就被盛权喊住:“衣服先给我。”
衣服经朝仓风斗的手变得有些乱,盛权看不惯便动手整了整,忽而一顿,将黑边白色四角裤对折夹回衣服之间。
找到药,跟着回到教职员住楼,房子里灯没关,盛权开了门在玄关处取出一双拖鞋放地上,然后给他让出位置。
换好鞋朝仓风斗直起腰,盛权进了厨房,好奇的视线便毫无顾忌地往里梭巡。
比起最初看到盛权发来的一张相片,他现在满意极了。
从李家出来,学校给的待遇不错,教工宿舍两房一厅,又是在学校内上下班很方便,盛权决定住下后,直到现在已经添置了许多家具电器
沙发茶几桌椅等一应用物,既实用又新式,被一一摆放得整整有条,在不妨事的前提下还摆放了用作观赏的漂亮物件。阳台连着客厅,朝仓风斗踩在干净如新的地板砖上,从这里可以看到木架上放着几个盆栽,晚上的缘故看不清是什么。
往沙发上一坐,朝仓风斗拍拍手,高声道:“将军,来我这有吃的!”
将军还真给他糊弄住,甩着尾巴从阳台钻进来,乖巧地坐在他身前。阳台比落地玻璃门大,从里面看不全整个阳台,他还以为将军躲在别的什么地方。
朝仓风斗乐不可支,这狗的样子好傻,摸出药盒放到狗鼻子下面给它闻闻,“香不香!”
味道不好闻,将军不乐意了,“汪汪――”
透过敞开的门,盛权转过头觑一眼,一人一狗玩开了,看着一样傻。关掉煤气,将炒好的一小份小菜装盘,连同白粥、排骨汤装上托盘端到客厅一角的饭桌上,朝仓风斗看见了正要过来,被盛权赶去厕所洗手:“去洗手,绿色的小瓶子是洗手ye。”
真够讲究的,朝仓风斗搓干净双手,放到鼻子下嗅了嗅,是薄荷味。
为了维持身形,朝仓风斗有意识地控制饭量,胃养小了,这次却被盛权监督着吃得肚皮滚圆,还跟他说锅里还有大半碗粥,吓得他急忙摆手,带着将军在房子各处慢慢转悠。
盛权自己把粥喝光,又去烧开水,等他停下来后又给他端了温水,“吃药。”
朝仓风斗倚在沙发上:“刚才吃过了。”
“你……”盛权静默地看着他,又道,“如果没有特别说明,不要空腹吃药。”
朝仓风斗哦了一声,从种种迹象来看,这人好老派啊,做事循规蹈矩,一丝不苟,可他不过比自己大一岁!
不用吃药,盛权就催他洗漱准备睡觉,走进盥洗室,一眼看到洗手台上单独放的新的牙刷毛巾,自己拿了套衣服就准备洗澡,此时看见这些东西才一下子恍然,哦,忘记还要牙刷毛巾这些东西呢,好在对方悉心,不然估计要等到用上这些东西的时候才会反应过来缺了东西。
这人是宝藏吧?
心中更加热乎乎了,朝仓风斗挤出沐浴露往身上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