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看着他:“你说——”
汤鸣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要不要脸啊!!!”
白敬伸出舌尖舔舔他的手掌。
评价:“香的。”
汤鸣的头皮都要炸了。
他感觉自己要冒烟儿了。
他甚至有些折服、佩服。
这就是所谓的越正经越流氓吗?
“你别这样。”汤鸣的语气有些软。
准确的说白敬继续这样下去,他腿软。
白敬面无表情的装起来了。
“哪样。”
语气都不带起伏的。
仿佛在说你好。
汤鸣刚想张嘴,就闭上了。
人也是吃一堑长一智的。
他想了想措辞:“你正常点,不要这么……臭流氓。”
白敬重复:“流氓?”
汤鸣疯狂点头。
白敬严肃起来了:“诽谤。”
汤鸣瞪大眼:“诽、我诽、我诽谤?诽谤谁?你?我诽谤你?”
如果他没记错,诽谤的意思是:无中生有,说人坏话,毁人名誉。
“我说你流氓我是诽谤了?那是事实好不好?”汤鸣感觉自己硬了。
拳头硬了。
白敬的眼睛勾着他:“证据。”
“证、我去哪儿给你找证据?”汤鸣咬牙切齿,忽然想到自己脖子上的咬痕,他拉开围巾:“这算不算!”
白敬嘴角勾起一丝笑:“无法证明。”
“无法……”汤鸣算是和他杠上了:“来来来,你把牙印往这儿对,你看是不是你的狗牙。”
白敬严肃的拒绝:“你在引诱我犯罪。”
汤鸣笑了。
气笑了。
他伸手指着白敬,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随后他脑子一转:“那你想要什么证据?”
白敬淡定的拿出手机,调出拍照模式,指指他的嘴,指指自己的嘴。
汤鸣了然,他双手合十,拜佛似的朝他九十度鞠躬:“爷是不会上你的当的。”
他明明记得他俩在对进行吃什么而僵持。
随后他潇洒一笑:“不对啊小老虎,你说我诽谤你,你也没有证据啊。”
这怕是最经典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白敬掏出手机,放大音量。
—亲嘴啊。
—要不要脸啊。
—臭流氓。
我日。
汤鸣脸都绿了。
他双手抱头,震惊的看着白敬:“你什么……”
白敬收起手机,活动活动脖子。
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他料到汤鸣会这样来对付他。
汤鸣揪住他的领子:“你到底什么妖怪?!你什么时候开始算计我的?!”
白敬又回到了那副淡然的模样,伸手刮他的鼻子:“听不听话。”
他还是这么强势。
汤鸣松开手:“听听听。”
吃完饭后,他们回到酒店,汤鸣忽然感慨:“白敬,幸亏,你不犯罪,你这种智商和性格,你要犯罪就太可怕了。”
白敬倒茶的手一顿。
“什么是犯罪。”
这是他头一次问汤鸣问题。
给汤鸣问住了。
他眼疾手快的上网查:“犯罪,是指对犯罪各种内在、外在特征的高度、准确的概括,是对犯罪的内涵和外延的确切、简要的说明。”
白敬看着他:“这是犯罪的标准。”
汤鸣几乎瞬间就知道了他的意思。
他坐到沙发上,笑笑,没说话。
万事万物都有自身的定义,这个定义其实就是标准。
犯罪也有自己的标准。
这个标准是一道线。
这道线有一个名字。
叫法律。
它看起来和犯罪是对等的,实际上它才是诠释犯罪最好的证据。
甚至翻看法律,能知道许多从未涉及过的罪证。
法律定制条例,用来约束犯罪,一些人却借着法律的擦边球逃脱制裁。
因为犯罪没有底牌。
因为罪恶是会无限滋生和延伸的。
犹如被乌云遮盖住太阳的大地。
像加速覆盖一切的霉菌。
所以白敬问他的,什么是犯罪,是犯罪本身。
不是法律框起来的犯罪。
“所以你当初……”汤鸣看着他:“拟定《护O条例》是为什么?白敬,我一直很好奇,你应该知道抑制剂的事儿吧,你当初想到了吗?”
白敬看着他沉默很长时间。
“《护O条例》对抑制剂和Omega的影响只是暂时的。”
汤鸣隐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