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炎风只道:“白天我去找你,看到茶几上还剩下半个没有吃完的酥饼。你是不是只吃了几个凤梨酥饼,只喝了几口茶?”
黄延用背部轻轻倚靠护栏,微微垂眸,并不解释半分。
朱炎风关心道:“别饿坏身体了,多吃一点才能健健康康,脸色红润。”从烤鸡上撕下一只大鸡腿,递了过去:“来,给你一个鸡腿。”
黄延瞧了一眼鸡腿,接到手中,大方地下嘴,很快就吃剩了鸡腿骨头,还没有舔去嘴唇上的鸡油,又瞧见另一只大鸡腿,接下之前,望着朱炎风,问道:“你不吃?”
朱炎风实话答道:“一只烤鸡,唯有鸡腿是最好吃的,其次是鸡翅膀,再其次是鸡胸rou,我都给你吃,剩下的由我包下了。”
黄延从不拒绝他的好,接过鸡腿就吃了个晶光,把鸡骨头放进他准备好的纸袋里,以防苏仲明追究起来请至神雀台喝茶谈扣工钱的事。
连续吃了两个大鸡腿两个大鸡翅之后,黄延说:“我不吃了。”
朱炎风佯装没听到,徒手撕下一块滑嫩的鸡胸rou,塞进他嘴里:“再吃一点,这只烤鸡剩下的rou我就可以全包了。”
黄延吐不出嘴边的rou,只能嚼碎了吞进肚子里。
朱炎风又撕了三次鸡胸rou,塞进他嘴里,确定他已经吃饱,才开始啃食剩下的。
黄延瞧了瞧十指的指尖,觉得油腻腻的,很是不自在,纳闷着喃喃道:“如果我带了手巾过来就好了……”
朱炎风答道:“我带了擦手的纸,在我腰间。”
黄延忙弯腰,检查他的腰间,借着月光,瞧见他腰带与衣袍之间夹着几张柔软的草纸,便捏住露出的棱角,将草纸从他腰间抽出来,揉了揉草纸,将指尖擦拭干净。
夜半,他二人漫步穿过蜿蜒的长街径道,来到通往香玄筑出口的石阶,望了望下方那一条犹如延绵至地底的石阶路,竟有些依依不舍,牵在一起的手好似上了锁一般,久久也没有分开。
黄延提出要求:“送我回金云楼吧。”
朱炎风见他不放手,自己也不想松手,便答应道:“嗯。”
二人沿着长而蜿蜒的石阶路往下走,步入一条长街径道,沿此径道绕过一个清澈的小清潭,才来到金云楼。
朱炎风又送黄延上了北侧的小楼,便止步在廊道里,看着黄延打开寝房的门扉。黄延回头望了望他,说道:“送进房里才算送完,不是?”
朱炎风只好又迈出几步,跟随黄延进到了寝房。黄延点亮了莲花灯盏,直起腰时忽然敲了一回响指,是动用了术法,令门扉马上紧紧闭合上了。
听闻关门声,朱炎风回首,愣了愣,再瞧了瞧黄延,却见他脱下了广袖长衫挂好在衣裳架子上,又见他拔下了插在发髻上的玉钗,披散了瀑布似的银白长发,不由微微垂眸,似是明白了什么。
第9章
◎朝朝暮暮夕夕◎
黄延回头瞧了瞧朱炎风,便光着脚朝他走去,边走边松开系带,绸布衣袍便像抹了香油一般,立刻滑落到地上,唯人至他面前,玉藕钩住他的后项,桃花双瓣奉送了一记香。
朱炎风立刻单手扶住黄延的背部,一手扶住黄延的后项,用行动回应这样的亲近,并且给予深情,四枚花瓣之间,暗投那三寸的丁香。
轻稳他桃花眼的眼角,深邃的眼窝,别开他脸颊上零乱的发缕,指尖穿过发根,滑过鬓角,捧起他的脸庞,一遍又一遍地热稳,歇了一口气以后,将他打横抱了起来,送进了他的寝榻,自己也尾随着进了寝榻,落下了纱帐。
四枚花瓣与丁香纠缠之中,两双玉葱温柔又漫无目的地游移表面,缓缓浮出彼此心底的绵绵情意,衣袍也随意地被抛出来,随意落到地上,灯光朦胧之中,两道身影缓缓倒下,交叠在一起。
黄延望着心心念念的爱人朱炎风在自己的眼前、在如此亲近的距离中的每一个举动,看着他缓缓退后,看到他埋头在下方、打开玉池、以丁香上的露水徐徐清洁自己的莲花,登时感到惬意。
丁香随即在深渊门口打劫,脸颊和鼻梁又轻轻点了点脊梁,玉葱温柔地掠过颀长的雪藕而又穿过五根玉葱之间轻轻扣住。
黄延在大浪中轻轻摇动,震得水渠满水,便溢出了许多水花,黄延有些累了,稍稍歇息之余,扶住朱炎风的肩膀,在他耳边轻笑道:“看你能出多少,如今看来,你是要输给我了。”
朱炎风微微低头,丁香游过玉豆以及附近,在黄延二度摇动之后,第二条水渠也最终溢出了水花,灌溉干涸的深渊,将深渊泛滥成洪。
黄延趁他想要歇息之时,轻轻钩住他的后项,凑近了过去,丁香痴痴地在花瓣上偷一把香,黄延再松开玉藕,玉葱顺势游过shi漉漉的脊梁,稍稍痴迷这段余韵。
轻轻靠在他的肩头,黄延启唇:“你是要现在回去,还是今晚留在我这里?”
朱炎风缓缓地轻轻地抚他的银白长发,干脆地下了决定:“我明早再回去。”
听闻这句话,黄延垂眸,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