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砚奇怪道:“今日不是堂姐监督杨心素习武吗?怎么在这个院子里?”
“呃……这个……”文茜被问到心虚之处,一时有些无措,索性胡乱解释一通:“是啊!我就是去抓那臭小子习武的,只是迷迷糊糊地就走到这里来了。”
阳清远插嘴道:“已经日上三竿了,大千金还是赶快去监督那小子吧,他可是非常懂得珍惜时辰开小差的。”
文茜不急不慢地回答:“每日习武八个时辰,一个时辰也少不了,若是推迟了一个时辰,就延长一个时辰。”又对无砚说:“我正好有几句话想跟你说,不如……?”
无砚回头瞧了阳清远一眼,阳清远即刻会意,便对他二人道:“我走远一点,听不到两位的谈话。”文茜不反对,迈步就走,无砚立刻跟上,不一会儿就与阳清远拉开十四丈左右的距离,阳清远慢悠悠地跟在后面,没有逾越这十四丈左右的距离。
无砚好奇着问道:“堂姐有什么话?”
文茜径直开门见山:“想起当年我第一次来到雁归岛认祖归宗时,你已经十二岁了,那个时候没有想到要问你——你心里是否有钟意之人,那人是男是女?”
无砚暗暗吃惊,沉yin着,思考着,没有马上回答。
文茜瞧了他一眼,又道:“无砚,你只要回答姐姐,你喜欢的那个人是男是女?其他的,姐姐不会过问。”
无砚尚在犹豫之间,不由垂眸支支吾吾:“我……”
文茜补充:“要是不干脆给我一个回答,我会心情不快。”
无砚仍是无法启唇说实话。
文茜开始着急,再度道:“那我换另一种说法。那个叫阳清远的,是不是钟意于你?”
无砚依旧垂眸,两手放在身后,却很诚实地点了点头。
文茜追问:“你是不是也在考虑答不答应他的追求?”
无砚立刻抬眼,干脆道:“我没有!我……”不由回头瞧了一眼立在十四丈之外的身影,而十四丈之外的阳清远接到了无砚的目光,困惑着望着无砚。
文茜劝道:“你若也是钟意男子,姐姐可以替你保密,但是那个阳清远,毕竟是那个人的孪生弟弟!那个人在当年几次对仲明哥哥不利,难保他们兄弟是否连心。”
无砚只道:“堂姐,好好栽培杨心素,其他的就别多心了。”
文茜启唇欲言,无砚却已经不想再听,转身就大步流星地折回去,从阳清远的身侧经过,阳清远二话不说就去追无砚。
文茜叹了叹,轻轻责怪道:“这阳清远到底都给我这个傻堂弟灌了什么迷人汤。可是慕容世家已经定了他是继承人,不可能更改的,该怎么办才好?……我一个人拿不出主意啊,这件事该不该知会杨彬?”
阳清远紧紧跟在无砚身后,直白地问道:“你与你的堂姐,方才在那里是不是聊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甚至……和我有关?”
无砚蓦地停步,沉默了片刻才决定回答:“你怎么知晓是与你有关?”
阳清远理所当然道:“从你回头看我的那个眼神。”
无砚只轻描淡写道:“你多心了。”
阳清远瞧见他如此轻松,猜想应该不是什么大事,便转移话题,含笑问道:“你接下来有什么计划?需不需要我帮你?我可以充当临时义工,但只能是为你。”
东帝城,淅雨台总舵——
暖阳当空照,饱受凉风摧残的稀疏枝叶似乎因此有了一丝生机,薛慕华因此出门踏青,顺道前往后山一观扎月的楼宇庭园建造得如何,令阳清名与扎月有机可乘。两人皆戴着金色的金刚狮子面具,趁守卫换班时出现的一丝松懈,偷偷潜入了淅雨台总舵。
阳清名极为熟悉总舵,直接从捷径走,又顺利避开淅雨台弟子,很快就找到了薛慕华的寝居小楼。他不去别处,就只溜进书房,只翻找小抽屉。
扎月跟随着阳清名,凑近他,低声问道:“我们到底进来这里要找什么?”
阳清名干脆道:“薛慕华若是有什么计划,一定会记在册子上,找出这本册子。”
扎月了然,也开始帮忙翻找,将桌案仔细找过一遍,又到另外一座书架前寻觅,忽然想起什么,回头低声问道:“可我怎么知道,哪本册子是他记事用的?”
阳清名了如指掌地答道:“他行事谨慎,重要的东西一定会为了不弄丢,喜欢放在暗格里,册子也一定会用上等牛皮缝制的束口袋装好。”
扎月便照着阳清名所说的,只翻找抽屉,找了片刻后,从一个抽屉里找到了一只束口袋,正好是牛皮质的,忙回头问道:“是不是这个?”
阳清名径直奔到她身侧,抢到手上,取出袋中物,也正好是一本册子,翻开几页,每页皆是字迹满满,翻到了最新的那一页,迅速瞧上一眼,记下内容,合上册子,塞回牛皮袋子,放回原来的抽屉,然后拉着扎月的一只胳膊就迅速离开。
撤离了总舵,回到小树林里,扎月跟不动了,停步且摘下了面具,歇一口气问道:“清名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