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掌门!若我能从青鸾城之人的手中逃出!一定找机会营救掌门!”
……
同一个声音,说过了数不尽的话语,一句接着一句浮现在黄延的脑海里,那时的神情,那时的气氛,黄延皆记忆犹新,只是无奈如今只剩下这无形的回忆深埋在脑海里,数年前分别以后,没来得及重逢,那倔强任性的老头儿竟已离开人间,只留下一句破案遗言。
看着握在手中的信函许久,黄延竟舍不得撕碎,只是握得紧紧的,即使因为力道重而致使信函出现了几道折皱,也仍是不在意。
朱炎风忍不住出语:“他曾经是你重视过的下属,是吗?”
黄延只叹了叹,抬眼望向远处很高很高的神绕山庄的破旧山门牌楼,转过身,终于将手中的信函撕碎,然后大度地抛向天际,任由微风将这片碎纸吹向远处。
过了片刻,黄延忽然道:“若以后,你我皆获得了真正的自由,我想回到这里。”
朱炎风答道:“我知道,这里有你太多的回忆,若有那样一天,我也会陪你回来,然后常住在这里。”
黄延扬起了笑容,扑入了朱炎风的怀里,朱炎风亦单手搂住他的腰身,另一只手轻轻抚了抚他的后背。
为了安抚好黄延,朱炎风便带他四处散心,来到一座小镇,缓步走在人来人往的热闹长街,边走边瞧一瞧,时不时侧头关心他的神色,见他垂眸安静着,似是心不在焉,便拉着他,又随意指了指旁边,说些话以此转移他的心情:“延儿你瞧!那里有个摊子卖风筝,这风筝挺大个的!”
黄延顺着朱炎风的食指望过去,看了竹竿上悬挂的大风筝一眼,只道:“十五文一个,太贵了,还没有你做得好。”
突然被夸赞,朱炎风回头望向黄延,一时有些语塞,过了片刻,才又道:“要不,我现在做一个给你!”转身便要往风筝摊走去,想去那里买下作料,但只才迈出一步,黄延的一只手很快将他拉住。
黄延劝道:“别去了,这么大的风筝放完了就要丢了,不觉得可惜?”
朱炎风回头,坦白道:“我只是希望你能开心。”
黄延回道:“我没有不开心。”
朱炎风看着他那双桃花眼,以及他桃花眼中的银灰瞳,便相信他,问道:“你现在想去哪里?”
黄延答道:“走了这么久,只想去馆子吃一顿好吃的。”
朱炎风一听便很明白:“走上去沿途打听这里最好的馆子。”
转眼间,过去了几刻钟,两人进到一家门庭若市的馆子,在空桌前坐下。伙计立刻上来,殷勤地擦桌,然后问他两人:“两位客官要吃些什么?”
黄延启唇便问:“有没有白斩鸡?”
伙计马上答道:“有!这也是本店受欢迎的菜色之一!”
黄延说:“那便上一盘,要一整只鸡。”
伙计忙问:“客官不要别的了?一只鸡怕是不够两位客官的肚量啊。”
朱炎风刚看了一半的菜谱,出声答道:“那便莲子桂花羹。”
黄延插嘴道:“杨枝甘露双皮nai。”
朱炎风不由问道:“你,要吃这个?”
黄延回道:“我不反对你要莲子桂花羹。”
伙计想了想,问道:“两位客官要白斩鸡,莲子桂花羹和杨枝甘露双皮nai,对不对?”
朱炎风笑了笑,答道:“这样也好,那便这样吧。”
佳肴才刚送上来,黄延便开始先夹了一大块白白嫩嫩的鸡胸rou,放进装满酱料的味碟里轻轻一滚,就带着薄如纸张的鸡皮一起送入嘴里,唇瓣上沾染了香油味。
朱炎风一瞧他吃得如此有滋有味,才晓得他非常饿了,刻意为他留下了两个鸡腿,自己细细啃了鸡脖子和鸡翅膀。
两人瓜分一盘白斩鸡,吃到最后,盘里竟然剩下了一个鸡腿,朱炎风看了看鸡腿,奇怪道:“怎么还会剩一个鸡腿?这只鸡明明只有两个鸡腿。”
黄延拿起汤匙,挖了一勺双皮nai尝了一口,才回道:“有人没吃,当然剩一个。”
朱炎风侧头望向他,坦白:“其实,我想留给你。可你却没吃……”
黄延一本正经道:“有句话,我想跟师兄说,不管师兄信不信。师兄或许不知道,吃鸡rou能长nai,养好nai要吃鸡腿,不吃就瘪下去了。”
朱炎风听了这一本正经的胡言,一只手不禁轻捂胸肌,黄延笑了笑,拿起盘中最后的一个鸡腿,递给了他,劝道:“听我的。”
朱炎风只好接下鸡腿,慢慢地吃起来,黄延瞥了瞥他碗里的莲子桂花羹,便光明正大地舀起了一勺,送入自己的嘴里,觉得味道还不错,又舀了一勺,才继续吃自己碗里的剩下的杨枝甘露和双皮nai。
朱炎风瞥见黄延的小举动,也想从他碗里偷挖一勺,想尝尝杨枝甘露与双皮nai的味道,拿着汤匙准备要越过碗口边缘,却被早先发觉,被黄延的一只手抓住了腕部。
愣了愣片刻,朱炎风微微启唇,打算解释,黄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