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炎风回头笑道:“你来得刚好,东西还热乎着。”便打开食盒,将每一层都摆好在桌案上,每一个格子里都装着秀色的珍馐,香气随着热气而腾腾。
撒了胡椒的酥皮烧鸡块,烤得十分酥香又淋上了一层香浓照烧汁的秋刀鱼,裹着咸蛋黄的栗子黑米饭团,还有烧蘑菇。
黄延握住筷子便品尝起来,细嚼慢咽,随即可惜着喃喃:“要是有梅子酒啊杨梅酒便好了。”
朱炎风回道:“如果早点说一声,也许我能拿到一坛。”
黄延提议道:“现在叫恭和去拿也行。”
朱炎风搁下手中的筷子,坦白:“其实几个月前,我偷偷酿了一坛,只是不知道好不好喝……”
黄延高兴道:“快些拿出一壶来让我尝尝!”
朱炎风回道:“先一杯吧?万一酿不好,一整壶就浪费了。”
黄延便干脆道:“一杯就一杯。”
朱炎风拿了一只干净的空杯,转身走到墙角边的一张桌子前,蹲了下去,过了片刻,回来时,手中的杯子已经注满了金盘露,梅子酒的香气四溢。
黄延轻轻夺过杯子,抿了一小口这杯中的金盘露,朱炎风直直看着他的神情,只当他抬眼望过来,四目相对的刹那,不禁令朱炎风紧张了半分,但面前的人儿只是惬意地冲自己勾起了桃花唇的唇角。
朱炎风立刻问道:“它的味道如何?”
黄延饮完了一杯,将杯子放在桌案上,才答道:“去取一壶过来,我们两个对饮。”
朱炎风愣了愣,拿起他方才用过的杯子,将残留在杯底的最后一滴倒入自己嘴里,不禁欣然:“居然超乎我的预想!再多酿一段时日,应该会更美味!”
黄延要求道:“我现在就要一壶。”
朱炎风大方道:“我去取来!”便拿了一只干净的空酒壶,打了一壶酒回来。
晚膳过后,壶里还有梅子酒,黄延伏在窗台,数了数夜空中的星辰,数了一会儿以后,拿起酒壶饮了一口梅子酒,然后朝朱炎风说:“我数到了一千一百一十四颗星星,你数到了多少颗?”
朱炎风答道:“零颗。”
黄延笑道:“零颗?你是怎么办到数星星数出了零颗。”
朱炎风坦白:“我一颗星星也没有数,只是看着你数星星。”
黄延立刻将酒壶的壶嘴递到他嘴边,干脆道:“罚你喝一口,不能喝多。”
朱炎风便恭敬不如从命,乖乖让黄延灌了自己一口梅子酒。
黄延又看了看星星,忽然喃喃:“今晚的星星真美,不知道哪两颗才是我爹我娘?”
朱炎风回道:“他们有办法能让后辈知道。”
黄延说:“你可别唬我。”
朱炎风回道:“大师兄不唬你,你看天上哪一颗星星最亮,哪一颗便是你的亲人。”
黄延立刻道:“我觉得是这颗和这颗!”
朱炎风看着他,轻轻笑了笑,将他轻轻搂在了怀中。
第149章
◎改了一个小设定◎
马车在路上前行,阳清名坐在扎月的桌对面,就快到东帝城时,开始梳妆打扮,将女子的衣衫和褶裙穿在身上,并问静静观看的扎月:“小姐能否将镜子借给我?”
扎月立刻拿出了镜子,立在桌案上,将镜面朝着阳清名,然后双手撑着腮,继续静静地观看阳清名对着镜子梳头、绾成女子发髻、戴上花簪以及在脸上贴上肤皮面具、在脸颊和唇瓣补上淡淡的胭脂,目睹他由男子摇身一变,成了女子模样。
阳清名说:“小姐,入了淅雨台以后,就要唤我为清娘子。”
扎月点点头,先答应这个要求,看了看他几眼,不由道:“若不是亲眼看着你易容,我真认不出来你是清名叔……”
阳清名只浅浅一笑,随即将盒子收起来,将镜子还给扎月。
马车与随行队伍通过了东帝城半山腰上的刻着‘淅雨台’三个字的白石牌楼,进入淅雨台的地界之内,停在了淅雨台正大门前的石阶前,有人快速奔进总舵里通报。
扎月偷偷掀起车窗帘子一角,偷偷瞥了瞥正大门,只见门外已经挂好了喜庆的红绸花,挂上了赤红色的贴着‘囍’字的‘一’字排灯笼。
过了一会儿,薛慕华带人快步赶来,下了石阶,到马车前,温柔地唤道:“扎月,我来接你了。”话音一落,车门便打开了,先出来一位妇人,扎月跟随在妇人身后,妇人下车后才搀扶扎月下车,搀扶扎月到薛慕华面前。
薛慕华认不出那妇人,又觉得陌生,便问扎月:“她是什么人?”
扎月说出编好的词儿:“是在我深闺里照顾了我好多年的清娘子,我爹担心我不习惯在淅雨台的生活,故而让她随我嫁到淅雨台。”
清娘子笑盈盈,向薛慕华很熟练地行了一个万福常礼,近似女子的声音自喉咙吐露:“见过薛掌门。”
薛慕华瞧也不想瞧他一眼,只用笑容敷衍,吩咐道:“还不快把本座的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