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借药酒,你等等。”
还没等乾坤说话,沈矜就快步走了出去。
沈矜来到走廊上,看了眼手臂,才后知后觉刚才碰到的是什么地方。
脑海里砰一声,像是炸开了。
还好乾坤没直接说出来,不然他能当场自燃。
沈矜深呼吸了好几次,将那些不合时宜的画面赶走,他面无表情地来到最近的寝室,刚要敲门,就听到熟悉的咚、咚、咚的声音。
沈矜脸上的红晕刷刷刷退了,都忘了这时候是顾跃的梦游时间。
沈矜爆退好几步,怕了怕了。
他冷着一张犹如晚娘一样的脸,来到蒋一帆的寝室门外。
蒋一帆他们已经到了上铺,听到敲门声,和室友对视了一眼。
蒋一帆:你去开门。
室友:为什么不是你?
好懒,一点都不想下去。
两个没有室友爱的都想等外面的人以为屋里没人离开,不过对方比他们还有耐心。
他们最终用剪刀石头布决定了下去的人选,蒋一帆不幸中招,只能下去开门。
哪想到,一开门看到的居然是沈矜那张冰美人的脸,蒋一帆忍不住想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
同学一年多,要让沈矜主动开口,就那么零星几次,真不是他没出息,是太难得了。
不过沈矜看起来气压有点低,他满是笑容的,很有班长责任感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沈矜:“你这里有药酒吗?治疗跌打损伤的。”
蒋一帆回头找了一瓶出来,看看没过保质期才递过去。
等到沈矜离开后他关上门,才缓过神来。
“冰神要这个干什么,咱今天好像没体育课吧。”
“是没有,沈矜也没参加高强度运动。”
所以,那是给谁用的?
两人一惊,卧槽,两位大佬真·肢体冲突,这次伤的似乎不轻?
沈矜回到寝室,已经没有之前在浴室的慌不择路,只是看到乾坤的刹那,身体又再次紧绷起来。
他看乾坤居然还拿着扫把在清理寝室,眼皮跳了下:“你站着,别扫。”
他们都是对寝室卫生有要求的人,这一个共同点让他们很有默契。
所以同寝后就制定了轮流清理的规定,今天轮到乾坤。
沈矜冷漠地瞥了他一眼,然后拿过他手里的扫把,堆到角落。
在外向来说一不二的乾坤,这会儿却很是安静地站着,小冰山发火的时候,他也是不好插嘴的。沈矜拿出一张折叠椅,让乾坤躺在上面。
“反着趴。”
直到背后传来微凉的触感,乾坤才惊得差点坐起来,他没想到冷漠到像是外面罩着一层铜墙铁壁的沈矜,居然会亲自帮他揉伤口。
他以为刚才出去,沈矜一是找药酒,二是去让班上的同学来帮忙,当然他会拒绝就是了。
乾坤脑海里嗡嗡的,刚有动作,因为神经串连,牵一发而动全身,让他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沈矜见状,一指按住背上某个xue道,冷眼看着某个强悍的Beta被迫躺下。
“这个地方你自己擦不到,别动了。”
人狠话不多。
一向是沈矜的风格。
沈矜倒上药酒,在手心搓热,才贴上乾坤的腰腹,说:“我以前帮弟弟揉过,如果有地方、轻重不对和我说。”
这是实话,沈谢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小时候就喜欢Alpha的那些东西,长大后也没变,经常去拳击馆、网球馆这些地方,受伤不可避免,一般就是沈矜处理那些损伤。
乾坤慢慢闭上了眼,此刻在灵魂深处,一种极度危险的情绪正在蔓延,它们正迫不及待地冒出来。
心头长了草,一点雨露,就能生根发芽。
沈矜将搓热的掌心贴在患处,轻轻揉了起来。
乾坤身材挺拔,也许因为常年运动,背部有一层薄薄的肌rou,腰腹瘦削结实,洋溢着少年的青春气息。
沈矜移开了视线,手上的动作不由地加快了。
“等等,小矜,你慢点。”乾坤全身紧绷,这点疼痛还远没有以前受伤时的十分之一,但也许是背部那双过于柔软细腻的手,触碰到腰腹,让整个过程都变得难熬。
药酒起了作用,那块地方又热又麻,兴许,还夹杂着说不清的情愫。
“你叫我什么?”沈矜看了眼某人的后脑勺。
“抱歉,口误。”乾坤发了热的头脑冷却了下来,“我听你家人是这么喊你的,一时……”
是晚自习时,柯明淮喊的。
两人都没再说话,沈矜揉按完毕,起身去洗手,出来时让乾坤先上床休息,其他的他来收拾。
沈矜赶在熄灯前整理完毕,两人都上了床,空调的微风徐徐吹来,轻的仿佛另一个人不存在似的。
沈矜望着黑漆漆的床头,月光倾洒入内,只能看到模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