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女人的手抚摸时,她也不得不感慨这具身体应该上过很多次沙场。后背上有三条深刻的疤痕,而她甚至想用最柔嫩的地方磨蹭。
她到底喜欢狼国的男人,他们的身体里似乎有一股征服他人的本能。那对总是穿得Jing致得体的渔蛇和雾枭人来说就是荒蛮,可大部分欲望都滋生于荒蛮。
雾枭人则不是这样,他们好像把所有的东西都收了起来。你看不出他究竟是想要,还是不想要。他们会在饥渴的时候推开,在抗拒的时候搂抱。他们的亲吻总是不释放真情实感,以至于就算与他们肌肤相亲,也不知道这欲望到底有几分真假。
而北原人——她不好评价,尽管她认识很多北原人。
她好姐妹的伴侣就是个北原人,那人闷罐子似的不爱说话,衣服裤子熨烫齐整。若不是小姐妹说了实话,她还不知道那人专门Cao刀。而且在谷觅还小有名气,已经被招募到文勇旗下干活了。
她的前老板也是北原人,但却是个十足的大嗓门。在一楼就能听到她嚷嚷,把所有女孩都叫起来吃饭。不过她对人却很周到,至少她从来不强迫她们做关于男人的决定,只是让她们想清楚是留个小逼崽子,还是继续孤身奋战。
北原人性子各异,战争改变了他们性格的方向。
所以有的人图安逸,有的人喜征战。
雇佣她的大概是后者,所以他们给的钱足够丰厚,逼着她经不住诱惑,不得不猛然抓住了对方的头发,从身边的衣物里摸出了匕首。她的动作算不上老练,但听说只要够深够快就可以做到。
房间的墙上贴着消音壁纸,让他们能随便玩。于是她也不需要捂住对方的嘴,何况那人来不及呼喊。
鲜血涌到了她白皙的手指上,温暖却又如岩浆。它几乎是喷射了出来,而她只需要把刀刃送得更深,更彻底。
直到门口传来了响动,再有人把房门推开。
那两个女伴拿着衣服走了进来,衣服里放着消音手枪。而她们手里却拖着男人带来的两个安保,再拿过衣服,摁在了那仍然外涌血的伤口上,对女人说——“动手吧,清理出去。”
穿着蓝裤子的家伙果然几拳把对方干趴下,让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然而静默只有几秒,接着的便是排山倒海的呼喊。
那里面掺杂着谩骂,喝彩,侮辱,歌颂。
那成箱的酒Jing便被服务员源源不断地送进来,他们在阶梯的一边对着箱子踢几脚,箱子就会被传递下去,他们只需要在另一边等着空箱,再去换得满满当当。
而灯光进一步打亮,照清楚他们身上的伤疤与鲜血的痕迹。他们是拳场里值得花钱的地方,他们也配得上所有人的目光。
副手的电话响了,他跑出去接听。
而箱子传到了光头的旁边,被他抬起脚踩住。他把里面剩余的酒全部拿了出来,再踢了一下空箱。
冰凉的酒瓶挂上了无数的水珠,和场上选手的皮肤一样。
酒酿稍微冷却少许光头的情绪,副手也跑了回来。他又俯身贴近光头的耳边,低声地说——“他们做完了。”
他们做完了,意味着光头和花豹也要行动了。他们可不会任由这个锅丢到他们的身上,至少,在赤膊的人找过来前,他们得守住自己的人手和地盘。
“告诉花豹,让兄弟们配家伙。”光头说,而后又和对方拿起的酒瓶碰了一下,淡淡地感慨,“物业公司解散了。”
第47章
班郡把手机放下,转身对萧江说——“完成了。”
这是他们那场性爱之后,再一次的会面。而这几天他们都没有联系,尴尬的气氛在彼此之间像一块透明的隔板。
班郡只是告诉萧江需要五天的时间去做,却只用了四天。班郡说他不会亲自动手,而会让刺杀在那人喜欢的按摩房进行。班郡还说他让雾枭的女人动手,那就算查到了,狼国也不敢轻易要人,毕竟他们更想要的是势力的再划分,也不打算允许雾枭的人趁虚而入,分一杯羹。
数额高昂,但萧江给得起。
尾款就放在桌子上,黑色的布袋里面全是崭新的通用币。
萧江沉默地看着他把数额确定了一下,再拉上链子。
萧江说,你找了谁。
班郡答,掮客的事,您不用多问,“只要光头和花豹与赤膊的人闹起来,就与我们洗清了牵连。”
萧江明白,有的细节他确实不该多问。毕竟班郡干惯了这一行,他自有分寸。然而他们可以提及社区的暗杀,可以提及狼国的势力,可以提及之后的布设,却没有人再提那段北原的过往。
班郡只是告诉了他自己是谁,萧江也认出了他。之后呢,之后他们都沉默了。
岁月改变的不仅是他们的容貌,还有内心的情感。沙尘掩盖的不仅是当年流淌的鲜血和洒下的子弹,还有年少的情感和青葱的纯粹。
当年他们是萌生爱意的年轻人,是年轻的士兵和战区的青年。而当下,是谷觅的财团老板与北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