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真刺激,改天我们也在那试试。”
“你还真算了。”
“年轻就是好,小别胜新婚,随时随地都能干柴烈火来一发。”
“好歹隔壁的丁一也是你后辈,这么议论别人的私生活不合适。”
“切,有种今晚回去你别求我碰你。”
丁一在更衣室套着外衫,有人推门进来,为首的那位小个子兴奋地红着脸向后述说着什么,两个人嘻嘻哈哈地打闹着进来,看到正坐在更衣室中央的丁一怔了一下。
——是住在隔壁的穆言和莫阳夏。
听说前阵子穆言出了个小车祸养了一阵,最近莫阳夏嫌他胖了天天督促着他去健身,没想到这两人这么晚了还下来健身房。
丁一向二人打了个招呼,那头的两人面上却红一阵白一阵的,小个子的莫阳夏怔怔地看着他,喃喃道:“丁一你不是和艾达在淋,呃”
莫阳夏身后向来寡言少语没什么存在感的穆言忽而向前一步捂住了莫阳夏的嘴,不动声色地同丁一道:“丁一你从德国回来啦,走,我们上去喝一杯。”
小个子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安安静静地挪到了穆言背后,丁一有些好笑,道:“你们不才刚下来么,拿着装备不去练练?”
“不了,”穆言三步并作两步踏过来,揽住丁一的肩,“你这阵子出差阳夏一直念着你,咱们上去叙叙。”
“是啊是啊,”莫阳夏从穆言后头伸出头笑嘻嘻地与穆言一唱一和,“穆言无趣死了,你快来陪陪你的好前辈喝点小酒,我早就备着伏特加等你回来呢。”
说着他蹦过来抱起丁一的包,与穆言一个推一个拉的,把丁一带到楼上。
丁一意识到了什么,在莫阳夏掏钥匙开门要把他拉进去做客时向右跨了一步站到了自家门口。
“我家那口子说他今晚加班没带钥匙,我得回去给他留门,到时喝醉在你家就不好了。更何况我从机场回来还没进家门呢,得回去好好收拾一下。”
莫阳夏还想再劝,丁一却不想听,他打着哈哈夺回自己的包躲进家门。
因为不可抗因素,海棠公寓,或者该说整个海棠市房子的隔音都不大好,关着门也能听见外头的絮叨。丁一轻轻地放下包,从猫眼往外看,莫阳夏一脸忧愁地指着他家的门同穆言小声地说着什么,穆言平素有些苦大仇深的脸更悲苦了,他看着丁一的方向,黑如点漆的眼睛似乎透过猫眼看到了丁一的小心思,但最终却没说什么,揽着莫阳夏进屋了。
丁一暗自松了口气,他褪去鞋袜,环视了家里一周,而后冷静地推开了半掩着的卧室。
他的丈夫并不在里头。
讥诮地笑了笑,丁一搬来椅子打开衣柜,往堆放棉被的最高层摸索,摸到了被他插在角落缝隙里的钥匙。
他长久地看着这把钥匙,他的丈夫艾达并不高大,也就比隔壁差1就踏入一米七大军的莫阳夏高半个头不到,所以丁一藏东西只需要放到高处便好,艾达是个不喜费劲的人,通俗地说就是懒,一般摸两下摸不到就默认不存在了。
丁一捏着这把钥匙悄然打开家门,确定走廊没人后快步从消防通道跑到了下一层楼,他抿着唇走到他楼下那户人的门口,用着特别的频率曲指叩门。
无人应答。
他很有耐心,又敲了一遍,隔了段时间,再敲一遍,不紧不慢,气定神闲。几番下来,丁一确定了屋里没人,他抬起捏着钥匙的手,发现因为用力过猛那只手的掌心里全是血痕。吁了口气,他把钥匙插进锁孔,轻轻一扭门就开了。
门没反锁,现在已经快零点了,以他对这屋里的人二十几年的了解,这个人要么还没睡要么当时出门走得很急,客厅的灯还开着,茶几上放着一本书和一杯咖啡,丁一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咖啡已经凉了。
丁一咬着牙关,面颊上绷出坚硬的线条,他在屋子里四处搜查,特意把卧室留到了最后。他没有找到这里的屋主,遂站定在紧闭着的卧室门前,颤抖着把手扶到门把上。
里头没有声响,但并不意味着没人,也许人,嗯,从,已经Jing疲力尽地睡着了呢。
门开了,里头空荡荡的,被褥整齐地覆在床上,连一丝褶皱都没有。
丁一瞬时松了一口气,他才发现自己在大冬天里出了一身汗。他好气又好笑地关上门,唾骂着自己的多疑,内疚地回到自己家门前。
隔壁已经玩开了,穆言低沉的求饶声传出来,那充满磁性的男中音听得丁一脸红心跳。
可惜他的丈夫不知跑哪了,不然他今晚定要让艾达和隔壁比比扰民程度。
金属触地的声音在飘着呻yin的空荡走廊里并不明显,丁一面色凛然,盯着地上的钥匙眼里喷出熊熊的怒火。
对了,莫阳夏之前问他什么来着?
‘丁一你不是和艾达在淋’淋什么,淋浴间,楼下健身房的淋浴间,但他回来时已经晚了,只在楼下举了下铁,并没有洗澡。
难怪他没见到艾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