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沈清源并不反感司钊,相比于动不动就找他茬的司均,甚至在长久的相处之中是有一些喜欢司钊的。
其实司钊挺好的,沈清源一边看着自己的研究生导师分配表,一边想着。在学校的时候就是许多有分化倾向的、在追司钊,家境富裕,长相又帅气,更重要的是从来没有直癌这种臭毛病。
就算到了新纪元,一些也留存了老祖宗的劣根性,由于标记本身不是双向的——一个可以标记多个,但同一个却只能被一个标记。虽然有婚姻法的保护,但许多在结婚后都不得不对自己的言听计从,除去信息素压制之外,工作能力强,身体素质高,收入相对来说较高,而身体虚弱的在收入上就吃了大亏。正应了那句老话: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婚宴———
司钊英俊的面庞上满含笑意,领口并没有扣到最上面一个,露出了麦色的皮肤和好看的喉结,正装被结实却不夸张的肌rou撑出完美的线条,Jing致的袖扣因向沈清源伸出的手在灯光下反着一丝明光,格外性感。他的信息素很强,就像刚被太阳晒干的麦粒的味道,透着一股浓郁的甜,又带着一丝热情的焦香,处于分化晚期的已经能对信息素有一些感应,隔着一道半掩着的门就能闻到。正和好友闲聊,照顾到沈清源不怎么爱在陌生人面前说话的性格,只是偶尔问问他的想法,沈清源被好闻的味道熏的意乱——也许决定结婚的决定太过仓促,也许是真的需要一个怀抱安放自己的心,对于询问自己的想法,只能胡乱的点点头。
时间差不多了,送走好友的司钊回过身向沈清源伸出了手,请他起来一起去礼堂。司钊其实有些激动,从小时候去沈家就喜欢这个小弟弟,后来父母意外离世让他能有机会和自己朝夕相处,虽然司钊经常欺负沈清源,但他从来都护着这个“幺弟”,直到真正开始分化,才发觉了自己不同于兄弟之间的情愫。
沈清源刚伸出手,就被有力的大掌拽了起来,狠狠一拉,有意让他失稳,只为了顺手抱在自己怀里。司钊一米九三,在中属于中等身高,刚好能闻到怀里一米七八的沈清源头顶,那处在分化晚期的味道,似是而非的nai香就已经够让他沉迷了,混着晨露伴着青草的的清甜更是让他心动过速。忍不住把沈清源的唇亲到红艳,才准备上礼堂。
司钊的父亲已经离世,爸爸也是多年没有联系,虽然早就通知,但仍没有来参加;沈清源父母离世之后,与家中几位亲戚的往来就少的可怜,除了年节发出一条不见回的短讯,也没有来参加,于是仪式就被Jing简成了交换婚戒的简单过场。
是夜,醉醺醺的司钊抱着沈清源不撒手,嘴里念念有词,却听不真切,索性也就不去听了。新房里一片喜庆的红,床上撒了红枣、花生、桂圆、莲子,沈清源拖着巨大的人形挂件刷牙洗澡,又把床铺上的干果收拾到了床头柜上,才安顿了司钊躺了下来。
坐在床边,摸着无名指上的铂金指环,心里还有些不知所措,和遇到麻烦的病人又不太一样,自喜之中带着一点难以置信。闭上眼还是婚礼时司钊为自己戴上婚戒时说出的誓词,看到床上四仰八叉躺着的男人,小小的叹了口气,抓住没被压住的被子一角就准备凑合着睡。谁知背后突然一热,醉醺醺的人攀了上来,就像抱着洋娃娃一样手脚并用的把他紧紧抱住,怀里还拽着被子往他身上套,被男人体温捂热了的被子带来的紧绷感让他无法思考,却又在这种紧绷中有着一层致命的平静,在这一种意外的平静当中,沈清源睡的格外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