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无痕容貌俊美非常,这俩小子一动一静,只看脸倒像是他的种子。”乌靖冷笑一声,忽然抽出一把折扇。
“墨无痕,你既然不出来,那我就杀了这一老两少请你出来!”
乌靖眼中冷光一闪,“唰”一声展开折扇,瞬间,数道银光破空袭来。
老酒鬼拽住要跑的越恒。
说时迟那时快,芦苇荡中,一串浑圆墨点珍珠般冲向空中,于半空中撞在银光上。
越恒只听到“嗖嗖嗖”几声,随即“叮叮叮。”他低头,脚下一排银针,整整齐齐排列成行。
银针顶头,一点墨水顺着银针滑落,浸入泥土中。
“哇——”越恒鼓掌。
芦苇荡中,走出一身材纤细的男子,他肤白貌美,低垂着眼,身上衣衫记得近乎发白,看上去柔弱无力穷若好欺样子。
老书生微微抬眼,扫过前方乌泱泱的一群人,害羞般低下头,软声软气道:“无礼者,死。”
他手中毛笔转过指尖,抬眸间扫过老酒鬼,仿佛得到首肯般,鹄鸟般冲上前。
“果然是你……墨无痕!”乌靖眼里闪过一丝忌惮,随即那点忌惮化为浓郁贪婪。
“这么多年,果然,你果然吃了……”乌靖将最后几个字咽进肚子里,他手指扣紧折扇,命令道:“给我拿下他,不要割掉他一块rou!”
“他要是流下一滴血,你们舔也得把那滴血舔干净!”
“是!”
芦苇荡内刀光剑影,越恒拽着老酒鬼和老药童躲进芦苇后,剥开草jing只露出一双眼。
“师父,连无双是谁啊?这个乌鸦Jing在找他。”越恒小声道。
“我怎么知道,咱村里哪有姓连的。”
越恒想想也是,又问:“师父,墨无痕是谁,那不是老书生吗?”
“我怎么知道?”老酒鬼拔下酒塞,刚想往嘴里送,忽被一只手按住。
越恒拽住老酒鬼的袖子,按着他的酒葫芦,满脸担忧,“师父,人家都有武器,咱练拳的以后就赤手空拳跟人打吗?”
老酒鬼斜眤他,缓声道:“不然呢?”
越恒脸上担忧更甚,他瞅瞅在黑衣群进进出出如履平地,一身白衣飘飘然似仙的老书生,眼里崇拜的光芒越来越亮。
“我,我也想跟老书生那样!”越恒激动地伸出手。
“唰——”老酒鬼手疾眼快拍掉他的手,染毒的匕首削断芦苇,露出草后三人。
越恒心有余悸,抱着自己的手摸摸。
老酒鬼瞅他那没出息的样,道:“江湖中人侠客如过江之卿,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十八般武艺十八般武器。我们不醉不归派虽赤手空拳,但练好这醉拳,将来你拳打武当,脚踢峨眉!不怕人欺负!”
越恒顿时脸皱成苦瓜,“师父,我以后用手跟人家拿刀剑的打,一不小心我就缺零件啦!”
“我又不会空手接白刃,我要是断只手少只脚,咱山沟沟这么穷,我,我以后脑袋上就顶碗要饭去喽!”越恒装模作样叹了口气,余光盯着老酒鬼。
老酒鬼听他这话,挑眉,“那你想干什么?”
“嘿嘿,师父,一年了你啥都没教我,不如我以后跟着老书生哎哟!”
越恒脑门磕在地上。
老酒鬼这一巴掌可比以往重了不少。
“再胡说八道,老子就把你丢出去,喂匕首!”老酒鬼沉眸,颇为威严。
越恒心中揣揣,抿唇,手指扣扣地上泥土。
芦苇内刀剑未停,乌靖坐在轮椅上,联合一众黑衣人,竟堪堪与老书势均力敌。
乌靖心中又怒又急,若不是……若不是——他眼一横,突然瞧见旁边仿佛郊游休憩的两少一老。
“杀了他们!”乌靖躲过一击,指向越恒三人。
老酒鬼抬头,忽然举起手指,掐指一算。
越恒郁闷道:“师父在算什么,人家要杀我们。”
老书生挡住欲偷袭越恒的黑衣人。
“一年了,差不多了。”老酒鬼抿起嘴角,忽然从怀里掏出一手指大小的玉盒。
老药童抬眼,看了眼越恒。
越恒凑过脑袋,“这啥啊?”
老酒鬼左手按在越恒脑袋上,右手一掐,只听“咔”一声,那玉盒陡然碎裂,半颗粉红色指甲大小的药丸落在老酒鬼掌心。
老酒鬼眼里透出一抹笑意,“徒弟,可别说师父不疼你。”
他按着越恒脑袋的手忽然向下,掐住越恒下巴,另一只手轻轻一弹,在空中划过抛物线,落入越恒口中。
恰巧将这一幕看在眼底的乌靖面容震惊,仿若雷击,“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有神——”
“砰!”
老书生一脚将他踢飞,声音娇软,“走神会死的。”
“咳咳咳,师父,你给我吃了啥?”越恒挠挠脖子。
老酒鬼笑眯眯地举起酒葫芦,送到越恒嘴边,“喝一口,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