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先是疑惑地看向那个杯子,思索一瞬后,瞳孔勐缩!
“唔……”刑枢感觉到一股股热气从腹下泛了上来,身体也渐渐变得虚软无力。
“刑枢!”球球惊惶地冲过来将他抱住,有些手足无措地轻拍着刑枢的脸:“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刑枢喘出一口热气,看到球球眼中的慌张和惊恐不似作伪,心中的疑虑稍稍淡去了一下,随即又努力回忆,到底是谁可以悄无声息地将这杯水放在桌上。
“我带你去找医师!”球球直接将刑枢打横抱起,一脚踹开了房门,如同风一般的冲了出去!
刑枢冷不丁吸了一口外面的空气,稍微清醒了一些,而后很快又被巨大的困意席卷,体内好似有一把大火在焚烧,身体却虚软得指尖都动不了,脑子里一片混沌,唯有一句话显得尤其清晰——被暗算了!
这个念头闪过了脑海之后,刑枢只感到眼前袭上了一片漆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
殊不知,在他闭上眼软倒下去后,球球的脚下突然调转了方向,飞入了一处封禁森严的地方,并在外围飞快的设下了禁制。
他有些犹豫的来到一个房门前,还不等将门踹开,门就已经被从里面打开,站在门前的赫然是被刑枢哄着睡下去的成年球。
“进来吧。”成年球将球球让了进去。
球球一进入,便被屋内的那带着清甜的香味熏得脚步一顿。
“你还在犹豫什么呢?这可不是我的作风,未来的我就是这么一个怂货?”成年球嗤笑一声,打开了一边的香炉,又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小撮淡绿色的干叶子,放了进去。
清甜的香味越发的浓重起来,软倒在球球怀里的刑枢无意识地动了动,抬手抱住了球球的脖子,嘴边唿出了一口shi热的气息:“好热……我……”
球球被抱得浑身僵直,但脱口而出的话却完全不显生硬。他道:“你中毒了,以后,以后不能胡乱喝来历不明的东西,知道了吗?”
成年球向球球投来一个鄙夷的眼神。
球球却抱紧了怀里的人,认认真真道:“我来给你解毒。”
成年球走了过来,抓住了刑枢的手,嘴巴凑到了刑枢的耳边:“是我们。”
刑枢双目迷离,眼神涣散,无意识地应了一声:“嗯……”
成年球见他这副模样,双目顿时充血染红,指尖掐住了刑枢的下巴,迫使他与自己鼻尖对鼻尖。
成年球顺着球球的话说了下去:“这毒不伤命,不伤身,就是有点难受,你要不要我们帮你?”
刑枢意识混沌,觉得浑身都难受极了,依稀听到有人说解毒,声音还是他熟悉的人,便点了点头。
成年球笑了一声,球球手臂一紧,声音微冷:“换个地方。”
于是他撩开珠帘,走进里间,将刑枢平放在了卧榻上。
这一动,刑枢的手便从球球身上滑下来,一样用布抱着的东西从他袖子里滚了出来,让两球齐齐一顿。
那是,他们最爱吃的甜糕。
在他们看来,甜味真是种令人迷醉的东西,简直比世上最醇香的美酒都要醉人。
这种能令他们的味蕾欢唿雀跃的味道,真是每一次品尝,都让他们欲罢不能。
因为过去的味道实在是太辛辣苦痛了,所以现在再多的甜味,都无法弥补。
或许,只有用一辈子的嗜糖,才能聊以慰藉吧。
成年球捡起了滚落在地的甜糕,指尖拨开了外层的糖纸,三两口将甜糕吞下肚,回味似的舔了舔嘴角:“真甜。”
球球在一边嘟囔:“你这样囫囵吃下去,能尝出个什么味儿来?”
成年球看了他一眼,难得赞同道:“你说得对,应该好好地品尝才是……”成年球把手伸向了最大的那块甜糕,动作轻缓的脱下了最外层的糖衣。
这块甜糕想来也是最好吃的,所以里里外外的包了三层。
成年球迫不及待的一层层剥开之后,终于露出了里面那看起来白白软软,香甜可口的甜糕。
这甜糕显然是新鲜出炉的,上面还带着温热的气息,也将那香甜的味道衬得越发浓郁。
球球原本还有些犹豫,这是刑枢买来的甜糕,他们趁刑枢“中毒”熟睡的时候偷吃,要是被刑枢知道了,肯定会被打死的。
不,打死还是小事,球球最害怕的是,刑枢会因此厌恶他。
思及此,球球的脸色白得吓人,看起来倒是比大病初愈的成年球还要虚弱。
“啧!”成年球见他这般模样,不满地一脚踹上他的膝盖:“不吃就滚出去!”说罢,自己一口咬上了那香香嫩嫩的甜糕!
“住口!”球球冲上来掐住他的脖子:“逄君邪,你,你!”
“呵,逄君邪,你装什么装?”成年球目光下移,定在了球球的某处,轻嗤一声:“你明明都自带了进食的器具了,难不成还要我亲自帮你送到嘴里?”
球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