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同一个人?”球球懵了:“枢枢,你又看到了什么?”
“现在还没看到,不过我们可以去验证一下。”刑枢将变小的球球塞进了怀里,再次返回了那个祭月池。
这一来一回,只不过用了半柱香的时间,刑枢将球球放到了隐蔽地地方,自己则三两下脱光了自己的衣服,换上了魔皇放在水池边的那一套衣服。
这是一件黑色打底的宽大长袍,腰间和袖上都以红色线勾勒出一种张牙舞爪的长耳兔的形状。
当然,只是看似兔子而已,实际上除了那脸型和耳朵,其他没有一点像兔子,而那耳朵还长得过分,甚至还能当翅膀用。嘴巴也是尖利的突出来,四爪上全都是锋利如刀的爪子。
这便是魔族最崇尚的月兽,是最力量与尊贵的象征。
而除了月兽之外,衣服上还绣着金色的向月花,分别占据了前胸和后背,旁边还环绕着一朵朵的金云。
黑、红、金。这三色分明就是魔皇族,哦不,是皇专有的颜色,魔皇怎么拿这个给他做换洗的衣服!
刑枢赤着身子,拿着那件衣服,在风中凌乱。
放在池边的烟又掉落了一大截,刑枢深吸一口气,一件件的将那件衣服穿上了身。
不管怎样,这件衣服是魔皇亲自给他拿的,就算是拿错了,也是魔皇的错,他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衣服架子。
当他把那宽大的腰带系上的时候,脚步声出现在了空旷寂静的宫殿。
不过,让刑枢感到奇怪的是,那脚步声窸窸窣窣,断断续续,带着一种刻意至极的小心翼翼。
刑枢直觉这绝对不是魔皇的脚步声。
有谁会偷偷摸摸地走进自己地盘的?
于是刑枢就站在了祭月池旁边,准备借着月光看清来人的模样。祭月池虽然被安置在宫殿之内,但是它的正上方是没有遮掩的,当月至当中时,月的倒影就会呈现在祭月池中。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当那柱香彻底燃烧殆尽的时候,血月在池中的倒影也到了池子的正中间。
随着粼粼水波,血红色的月光反射到了宫殿内部的墙面上,又被墙上的镜面反射,层层相照,瞬间将整个宫殿照亮。
偷偷摸摸前来的人在漆黑中突然看到了这片血光,吓得小声的惊叫,而后发出了一声倒地的闷响。
“谁?”刑枢故意出声问道。
那人瞬间被吓得发出了细碎的呜咽声:“魔,魔皇大人……”
念出这四个字之后,她的心里似乎得到了安慰,又鼓足了勇气道:“魔皇大人,我是那么热烈地敬仰着您,倾慕者着您,深爱着您。”
“为了您,我愿意奉献出我的一切,我的心,我的忠诚,我的纯洁,我的生命……”
“我是月神的后嗣,我身上流着月神的血ye,我有着永生的力量,我可以为您诞下最高贵的子嗣,我是整个魔族中最适合成为您的伴侣的人。”
女人跪伏在地上,宽大的红色袖袍随着她的动作,在两侧对称摊开,血月的光芒映照在她的身上,将她那一头红发上的银饰照耀得璀璨生辉。
仔细一看,那些银饰是蝴蝶的样式,一只只的蝴蝶翅膀上都镶嵌着绚烂的水晶珠子,这让它们在光芒下闪亮无比,在微微的颤动下仿佛要翩翩飞舞,看起来栩栩如生。
她虽然跪伏在地上,却从每一根发丝都在散发出难以言喻的极致魅力,引得人忍不住上前将颤抖着的她从地上扶起,并将她单薄无助的身体放入结实的怀抱中安抚。
这样的念头一晃而过,刑枢的脚步完全没有动,只是觉得有点疑惑。
这女人刚才明明看到了自己的脸,为什么还要跪下来叫他魔皇?总不可能是太黑太害怕了,没看清楚?
但是很快刑枢就明白了,或许,那位魔皇,他从未摘下过自己的面具,甚至连他们魔族的大祭司,都没能将他认出来。
是的,血色的红衣,是只有大祭司才能穿上的颜色。
眼前跪在地上的这个人,是魔族的大祭司。
而且如果刑枢没听错,眼前这位本职应该是敬神,奉神,传达神谕的大祭司,已经动了凡心,以如此卑微恳求的方式,试图成为魔皇的枕边人。
刑枢倒不是觉得大祭司这样的行为是玷污了神,只是单纯的想八卦一下。
毕竟,古往今来,皇族和神谕者之人的相恋的故事也不是没有,只是结局大多数是以凄惨收为,皇权和神权终究不可能完全相融合,两者的属性注定了他们的制衡关系,也注定了皇者与神谕者的牵制关系。
这两者想要相合,唯有一方放弃了自我,才有可能实现。
然而,当一方放弃了自我之后,其中一方的权利便不复存在了。
持着这样一颗八卦之心,刑枢抬起头,看向不知在Yin暗处站了多久的魔皇:“你不说点什么吗?”
刑枢的话让跪伏在地上的女人听出了少许不对,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注意到刑枢的视线看着她的后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