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央,你在干什么?”刑枢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而就在这时,逄君邪突然把他翻了过去,让他背对着自己。
“啊!枢枢骗人,你明明就藏着我的年糕了!”逄君邪不满地哼道,一口咬在了年糕上。
这年糕果然又香又软又甜,就是刑枢藏得太好了,让他找了很久。
“你可真是……”刑枢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道:“在饭菜上桌前偷吃,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说归说,刑枢还是伸手接过了梓央递来的小碗,将碗里的蜜糖全都倒在了那白白嫩嫩的年糕上。
逄君邪眼睛一亮,指尖轻轻的抹开了蜜糖:“枢枢,我要开始切年糕了,给你留一份最甜的好不好?”
梓央也走了过来,坐上了案台,将指尖沾上的一点蜜糖,抹在了刑枢的嘴上,空濛的眸子里,映出了一张微微泛红的脸。
……
厨房里燃烧的干柴发出噼啪地爆响,房门突然打开,一股风雪吹了进来,又很快被门隔绝在外。
穿着一身金光灿灿的男人吹了一声口哨,语气似笑非笑道:“信里明明说要等我回来吃年夜饭的,你们骗人。”
逄君邪头也不回道:“我这是在帮你们切年糕,我还抹了蜜。”
“呵呵,吃这么甜,你也不嫌齁嗓子?”嘴上这么说着,男人还是走了过来:“让我也尝尝。”
“别急啊,我帮你们把年糕分好。”逄君邪笑道。
“等得你?”男人抬起刑枢的下巴:“我们一起啊,你觉得呢?子末?”
刑枢睁开眼,透过氤氲的水汽,看清了来人的模样。
“尚吾……咳咳……”被呛了一下,刑枢眼眶里的泪水就流了下来,耳根也越发通红。
梓央轻轻地拍着刑枢的背,声音低沉而清冷:“咽下去。”
“唔……”
“啧啧啧……”尚吾也伸手给刑枢顺背:“真是太不温柔了。”
刑枢缓过劲儿来之后,才抬起一只手,抓住了尚吾的衣领,将他扯到了自己的面前,嘴角微弯,眼睛里仿佛带着小勾子:“尚吾,你给我带了什么年礼?”
尚吾微微眯眼,瞬间读懂了刑枢话里的意思:“子末想要什么年礼,自己来拿便是。”
说罢,尚吾打了一个响指,面前便出现了一把木椅,一张木桌。
尚吾转身坐到了木椅上,敲了敲桌子,朝逄君邪使了一个眼色。
作者闲话: 豕去春无限,鼠来岁有余。辞旧迎新际,常安乐!喜安宁!
将至(二)
一盘年糕被三人翻来覆去,拆吃入腹。
事后,梓央将刑枢抱回了寝室,尚吾捞起长袖,穿上了宽大的围裙,一边将桶里游着的的几条草鱼抓出来拍晕,一边问道:“那条鱼又死哪去了?”
逄君邪隐约猜到了穆悦的去处,却故作不知的摇摇头:“他在厨房捣乱,我把他扔水里了,不知道他钻去哪了,我去找找吧。”
说罢,逄君邪起身推门出去。
不一会儿,他就端来了四碗飘着浓浓鱼香味儿的汤,以及一大盘刚蒸好的花糕。
“蠢鱼没找到,不过那边厨房里的汤倒是熬好了,喏。”逄君邪将放着四碗汤的大盘子放在桌上,自己先跑去拿蜜罐子,用花糕蘸着蜜吃。
“甜不死你!”尚吾走过来,端起一碗鱼汤,喝了一口,颇有些惊讶地挑眉:“还挺甜,这是什么鱼?”
逄君邪将花糕塞了满嘴,只是捂着嘴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应该是熬了挺久的,你才刚回来吧,屋外那个大脚印子还是新的,难怪你不知道。”尚吾咕嘟咕嘟将一整碗喝完,抹了抹嘴,又看向另一碗:“待会儿让他们自己盛。”
说罢,第二碗下肚。
暖了胃的尚吾哼着小曲儿,挥舞着菜刀剁rou。
梓央将昏睡过去的刑枢安置好后,又回来帮忙打下手。
看见桌上摆着两碗汤和两个空碗,以为是两人先喝了,遂捧起一碗喝了一口。
“鱼汤,为何没有鱼rou?”
逄君邪眼见他喝下,表情就不再做掩饰了,笑容里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地意味:“应该是沉底了吧?我只舀了面上的汤。”
梓央看到他这笑容,心底咯噔一下,“这是什么鱼?”
尚吾炒菜的动作一顿,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默默地捂住自己的嘴。
“我不知道啊?”逄君邪嘴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听说是一种能熬上一天多的鱼呢,汤汁浓郁,大补特补哦。”
两人:“……”
尚吾拿着锅铲的手,微微发抖。
梓央放下了碗,大步推门出去,噔噔噔地走到另一个房间,“咣当”一下推开那边的门,紧接着,就是一阵水声和叫喊声。
不一会儿,梓央再次回来时,手里就提着一只头顶着葱花和胡萝卜的蓝尾人鱼。
“别拽我尾巴!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