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你家影后就给你这点吃食啊,我帮你加点。”
“哎,大枣,你个热血马也太燥了,瞎刨什么地呢,一会儿我把大柯叫进来修理你啊。”
接着,终于到了他的目的地。
风幻正在马槽后站着闭目养神。
安颂把手心里攥出汗的几颗巴豆放料槽里,小声诱导叫着:“风幻,过来吃饭了。”
风幻不为所动,眼皮都没掀一下。
安颂并不气馁,从饲草驾上扯下一把长长的干草朝风幻比划,并发出逗狗时啾啾啾的声音。
风幻动了。
转了个身,将屁股对准了他。
安颂这个急啊,他好不容易想到的好办法,又好不容易找到的巴豆,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能被无视啊。
他抓起一点饲料朝马头扔了过去来吸引注意力。风幻立刻侧头,耳朵一抖,鼻孔竖了起来。
安颂心里坏笑:“Jing饲料香吧,快过来吃。”他舞着干草又朝马屁股挥了下。
而此刻的安颂还不知道,从没有亲自照料过马的他,将用余生记住两点:
一,鼻孔竖直绷紧,是马在盛怒。
二,永远不要袭击马唯一的视觉盲区。
如果是别的马,它会送你一蹶子。
如果是风幻,它会送你ICU。
烈马骤然转身前扑,料槽只有一米多高,完全挡不住风幻。
恐惧的本能让安颂爆发出巨大潜力,在风幻越过料槽前就已经拔腿而逃,但风幻显然不想放过他。
安颂用这辈子最快的速度咬牙狂奔,一路跑出马房窜了出去。
“救命啊!”
廊下打牌的几人只听一声呼喊,人影便从身边闪过,紧接着就是呼啸一跃的风幻。
齐晚嗖一下站了起来。
眼见安颂在沙地中央被风幻追上,一蹄子踹倒在地上,但还没完,风幻又高高扬起了前蹄!
齐晚瞳孔骤缩,多熟悉的一幕!
就像昨晚他经历的一样。
但这一次,他在风幻眼中看见了惩罚。
有人说在死之前的一秒总是无比漫长,会回忆起一生最重要的事情,但躺在地上的安颂只有不甘。
为什么,他根本没有下狠手,他只是想让风幻状态不好齐晚出丑。
为什么他优秀了25年,齐晚一出现就要夺走他爱慕的人,夺走他所有的光芒?!
凭什么,齐晚他凭什么有那么好的命!
愤怒进一步传递给烈马,肌rou绷紧的风幻像一张拉满的长弓,它狠厉且纯粹,不懂人的弯绕,只对恶意有着最直接的评判,它本是王者,又岂容他人肆虐?
所有妄念都会在铁蹄下化作齑粉!
“啊啊啊啊!”
在安颂的惊惧中,在众人的尖叫中,谁也没有想到齐晚像一颗子弹冲了出去!
更没有想到他能有这么快的速度,这是什么爆发力?
马蹄已在加速下落,齐晚再顾不及其他,还差两步距离时他脚步快于上身,整个人以贴地的姿势带着巨大的惯性朝安颂滑去,一脚踹在安颂腰胯之处,将人踹出攻击范围,而齐晚则正好停在了右前蹄下!
风幻来不及收蹄,齐晚也来不及躲开,千钧一发之际他只能交叠双手接住致命一击!
咔!
剧烈的疼从腕骨传来,齐晚瞬间感觉不到自己的手掌。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齐晚甚至来不及后怕。
他只知道,自己撑住了!
手掌在离胸口还有一指的地方停住了!
他捡回两条小命。
直到风幻收蹄转身,邵知寒冲到他身边,齐晚还在耳鸣。
邵知寒宽阔的身体挡住刺眼的阳光,托住他的手固定在原位不让他乱动。这时候他才慢慢感觉到手指,撕裂般的痛细细麻麻涌了上来。
所有人都围着齐晚,安颂被踹开在两米外的沙地,他捂着淤青的腰胯,恨恨咬破了嘴唇。
齐晚被及时送去了医院。所幸的是,只是软组织受伤,没有骨折。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陆望感慨道:“齐晚你这是铁打的手吧,多少骑手被马蹄子来一下脊骨都能断,一辈子就完了,你这……”
“闭嘴吧你,”舒曼曼打断他,“不会说就少说点。晚晚,话说回来,这次真的是万幸,但也能看出来风幻太不受控制了,以后还是少接近吧。”
艾心补充道:“哪里还用少接近,手都这样了还上什么马啊,晚晚,咱好好休整几期,等你什么时候回来了我们都还在呢啊。”
齐晚支支吾吾笑着:“啊……再说吧。”
柯云莱听出了言外之意,他问:“你不想暂停综艺?”
齐晚点点头,额上还浸着疼出的细汗。
一众人都惊得站了起来,就连巴不得嘉宾花样作死的导演也受不住了:“小齐啊,极限不是逞强,你不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