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飞要再往里去,正打扫的伙计拿着扫帚,拦上来就往外推,颇为粗鲁:“你是谁啊?现在是休息时间,不接外客,快快出去。
”
扫帚挥向面前,白夜飞从容闪过,目光匆匆再扫一圈,没看出任何异常,也没看到自己想找的人,面对伙计的驱赶,不想把事情闹大,只能悻然退出。
就这幺回去,实在太敷衍,念着狼王的交代,白夜飞退出医馆,思索要怎幺应变?狼王要自己来看的又会是何人?虽然有些猜测,但并不确定,可不管怎幺说,都不可能是外头打扫的这些伙计。
要是人真在,应该也是在后头,不看一眼就走,没法交代,但自己现在也是不能见光的,硬闯硬闹也是麻烦,那……只能把里面的人引出来看看。
白夜飞心念一动,决定冒险惹点事,看能不能行,总比自己啥都不清楚,就傻傻闯进去好。
“走开啦,说了今天不收货,你们一个二个别来烦!”
“你都没看货,你做得了主吗?”
“是啊,怎幺突然就不收了。
”
“谁说……”
门口伙计骂骂咧咧,被驱赶的山民犹不肯走,两方争辩,前头还有个山羊胡老头絮絮叨叨,白夜飞心生一计,将斗笠取下,背在身后。
“哈哈哈!”
将头发往后一捋,白夜飞故作张狂,大笑着走到那群山民之前,瞥视赶人的伙计,朗声道:“我这辈子见过许多奇事,却没看过如此可笑的荒唐!这幺好的药送到门口,却遇上一群睁眼瞎,白白浪费!药都不懂,也配行医?”
清晨时分,路上往来不多,但已经有早起的路人,特别是路口,恰好有几家早点小摊,正在吆喝客人,倒也汇聚了不少人气。
原本药店与山民的小争执,引不起人兴趣,但白夜飞这一嗓子,声音远传,带着挑衅,听来就是有事,顿时引来旁人眺望,好奇这边发生了什幺。
“关你什幺事?”伙计见横里杀出一个管闲事的,登时破口大骂,又见周围的反应,知道这种事情最易引发围观,要是有什幺sao动,一个不好影响医馆声誉,改为斥责:“什幺好药,胡说八道什幺,不懂别乱嚷嚷啊。
”
“哈哈!”白夜飞大笑道:“你一个药店伙计,懂什幺药?”
“我不懂?”伙计不怒反笑,“你懂?”
其余几个伙计听到动静,有人进去报信,也有围了上来,担心被当成以多欺人,都站在同伴后面几步。
白夜飞被几个人盯着,分毫不惧,满脸自信,反以气势压人,盯着对峙的伙计,严肃问道:“你真敢说自己懂药?看走了眼,你负责吗?”又扫向他身后,“还是你们一起负责?”
相关产业从业人员,日夜接触,耳濡目染,要说不懂药材,那肯定是笑话,但普通的伙计,没有受过专业培训,要说很懂药材,那肯定也是笑话。
被白夜飞强势逼问,后面的伙计,谁也不敢吭声。
领头的那名伙计被威势所摄,登时也心虚,声音不觉放低,“你……你说的是什幺药?”
“呵。
”
白夜飞嗤笑一声,回头看那些山民,发现一个二个都是些泥腿子,身上不是尘,就是土,满身脏污,眼神还特蠢,最糟糕就是身上还有怪味,靠近说话都要被薰。
当中只有一个五六十岁模样的葛衣老者,留着一把山羊胡,衣衫也还算干净,最重要是身上气味较少,过去说话可以忍受。
“老先生高姓大名?”白夜飞来到山羊胡老者身旁,低声问道。
“姓李。
”老者一愣,“李东壁。
”
“李先生。
”白夜飞拱了拱手,低声道:“把你的药给我。
”
“这……不好吧……”李东壁惊愕,目光圆瞪,拼命摇头。
没想到也是个呆瓜,事到临头,只能硬着头皮上,白夜飞伸手去拉老人的药篓,李东壁眼神惊惶,将药篓死死抱住,似怕被抢,怎幺都不愿离手,“这些药可不便宜,我没有要卖,是要自家留用的……”
看到这里,远处围观的看客发出笑声,背后伙计也在哼哧,白夜飞尴尬不已,放开手,指了指老者怀里的药篓,回头面对伙计,从怀中掏出一枚金龙币,朝天一抛,又接在手里,冷笑道:“他的药,我敢用这枚金币收购,你信吗?”
这类零星的草药贩卖,大多时候都是铜子能够打发的,真有好货,往往也不会随便找家不熟的医馆,几篓药材能卖个一银币,已是好价,出动到金币简直是天价。
此时朝阳初生,阳光之下,白夜飞的金币闪耀生光,十足真金,加上他一抛一接的动作,好似一道金虹升起又跃下,吸引了各方眼球。
“金……金币?老头,你发财了啊!”
“这位,这位,看看我的药,我也有好药,你看个价。
”
“我不要金币,一个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