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手,品茗楼的掌柜便唯唯诺诺地上前,问:“华公子,请问有什么吩咐?”
华yin霸气地一挥手,道:“这水晶饺不够,再上五盘,还有这些空盘子,赶紧撤掉。”
掌柜低头应声,将空盘子收走,颠着rou乎乎的肚子下了楼。
林漓喝了口茶,缓了缓,才一脸担心地道:“你点这么多,怕是吃不完吧?”
华yin道:“吃不完可以带回家喂狗啊,不然拿给你爹吃也行。”
林漓张了张嘴,似乎想问他为何将狗和自家父亲联系到一起,却又忍住了。
他戳了戳碗里的小笼包,道:“其实,这儿是花繁推荐的,你为何不让我约他一块来呢?”
——噢噢,花繁的名字出现了啊,果真什么样的人就会交什么样的朋友。
宁澄瞟了花繁一眼,却见后者神色逐渐凝重起来,不知在想些什么。
另一边,华yin放下了筷子,一脸的不高兴:“我说,那花繁虽然在学习上与你我二人不相伯仲,可他毕竟是个来路不明的野孩子,我怎么可能和这种人深交呢?”
林漓抿了抿嘴,道:“虽说花繁只是夫子捡回来的孩子,可他毕竟天资聪颖,人也和善,学堂里就没人不喜欢他——”
华yin拍桌站起,横眉冷竖:“林漓,你再说一句他的好话,我就要和你翻脸了。”
林漓忙起身安抚他,道:“华yin你别生气,我不说就是了。难得来一趟城东,待会儿吃完以后,我们去夜市逛逛?”
华yin这才稍微消气。他坐了下来,又夹起一只红豆糕放进嘴里。
待两人吃完以后,已经是二更了。宁澄等人跟着他们走出品茗楼,来到一个灯火通明的街道上。
这里人头攒动,两旁密密麻麻地摆了些摊子,吆喝声此起彼落,好不热闹。
宁澄道:“奇了,这大晚上的,难不成城东没有宵禁令?”
月喑立刻回答:“不可能,整个夙阑都在宵禁令范围下。”
他沉yin片刻,道:“除非,这是在宵禁令实施以前。”
宁澄想起,这宵禁令确实是在几年前才突然有的,好像是因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具体是什么事呢?
他想问风舒,可一转头,才发现风舒不知何时已经停下脚步,脸上神色晦暗不明。
他盯着那两个少年的背影,道:“花判,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别继续深入了吧?”
花繁面色也不太好看,但还是摇头道:“不。我一直没法从华兄那儿问出当初的情况,这可是得知真相的好机会。”
真相?什么真相啊?接下来会怎么样吗?
宁澄满腹疑惑,而月喑也是一头雾水的样子。他道:“花繁,接下来……怎么了吗?”
花繁道:“抱歉喑喑,这事儿我还挺在意的,不如你们先回去,我独自留下就好?”
月喑蹙眉道:“不,要么一起离开,要么就一起留下。”
花繁看了他一眼,也没继续坚持。他道:“既如此,之后我会专注「华兄」。喑喑,你跟紧了。”
月喑道:“好。”
宁澄看了风舒一眼,而风舒踏步向他走近,在他耳旁低语:“宁兄,你也要留下吗?”
宁澄见他神色怪异,对即将发生的事更加好奇起来。他点了点头,道:“我想留下。”
听宁澄那么说,风舒只能深深地叹了口气,执起他的手,跟上花繁和月喑的脚步。
几人走了一阵,只见那华yin和林漓开开心心地逛着街,一路上还买了不少吃食。
宁澄心中感叹,心道若自己在这般年纪,也有一位知己好友,该有多好。
华yin走过一个木器铺,忽然眼睛发亮起来。他扯了扯杵在花灯摊子前的林漓,道:“林漓林漓,快看,这木剑雕得不错,和我家挂墙上那把好像。”
林漓将目光自花灯上收回,道:“这木剑上头的水云纹,确实和华伯伯的收藏有相似之处。”
华yin笑道:“岂止,这把剑虽是松木雕刻而成,剑刃却还算锋利。林漓你专注射艺,自不懂得如何挑选好剑。”
他将木剑持起,端详片刻,道:“我看啊,这柄木剑,正适合我拿来练习。”
林漓有些迟疑,道:“可是,练习用的木剑,不是刃口越钝越好吗?”
华yin道:“那是大人害怕我们受伤,才瞎编的鬼话。这几年,我都只能拿钝剑把玩,怎么练都不痛快。”
他持起那柄木剑,手中轻灌术力,猛地往木器铺的案架砍去。
随着摊老板的惊叫声,那木架子生生被劈成两半,上头摆着的木器也一一摔落在地。
林漓惊道:“华yin,你干什么?”
华yin咧嘴一笑,道:“不错,果真是好剑。本公子就快到舞象之年了,耍一把稍微锋利的木剑并不算什么。将来我继承华家,还怕没有更好的剑吗?”
华yin抬手,将一个钱袋往木器摊主一抛,道:“喏,赔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