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依旧油盐不进的说:“这句话也记下了,待回京定会告诉下官御史台的众位同僚。”
【井然有序,有条不紊,刻意为之,全则必缺!】
“杜存孝!”季思咬牙切齿,“得罪了我,你在临安别想好过!”
【存孝怎么看?】
【有异。】
季思勾唇笑了笑,冲着杜衡怒吼,“你个下贱玩意儿,滚!”
杜存孝淡然起身不紧不慢道:“大人好生休息,下官先行告退。”
脚步声渐远,季思抬手将桌面上的水渍一点点抹掉,思绪却飞出极远。
子时时分,夜凉如水,微风徐徐,烛光点点。
骤然,一声刺耳的尖叫响彻云霄。
*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对外:
季思:【冷笑】祁然算个什么东西,被本大人提鞋都不配!
对内:
季思:【狗腿脸】
子珩的腿不是腿是护城河中的春水
子珩的背不是背是绚烂绽放的玫瑰
子珩的tun不是tun 是雨后初晴的白云
子珩的眼不是眼 是深深沧海的潋滟
子珩的一切都是世间美好的存在
祁然:……
ps:表白爆爆燥燥的岑大夫!
第38章 酒后乱来
刺史府照明的灯笼亮了一宿,直到天明时分也未有人记得熄去,烛芯微爆,火光跳动,将屋里众人的身影拉长投射在墙面上,影子相叠,像极了一出Jing彩绝lun的皮影戏。
屋外天气无晴无雨,本是个难得好天气,屋里确是一片愁云惨雾人心惶恐得局面。
窦元亮背着手在厅里来回踱步,脸色异常凝重,反观之,一旁的祁然和杜衡则淡然许多,虽说同样散着发只着单衣,却未有一丝忧虑,捧着杯热茶小口小口啄着。
此时,屋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里头众人纷纷抬头望去,见来人是王之贵,此时满头大汗,还未等窦元亮张口,便张嘴道:“醒了醒了,侍郎大人醒了!”
他声音不小,祁然自然听的清楚,饮了口茶没出声,只是微微垂眸,耳边发丝也跟着垂落下来遮挡住他的面容。
杜衡似有所感,将视线从门口的王之贵身上移开,看了一眼祁然,又匆匆收了回去。
王之贵话音一落,窦元亮就大步流星冲了出去,再一眨眼人就没影了。
望着紧跟着奔出去的王之贵,杜衡有些疑惑道:“去?”
祁然没急着回答,只是将茶杯放在桌上,放松身子靠着椅背,一手撑着下巴,一手在扶手上上上下下敲点,墨发如瀑布倾注而下,哒哒哒的声音不急不慢在二人耳旁响起,片刻后才听到他说:“不急。”
杜衡见状,也不再多言。
等二人各自饮完杯中茶才姗姗来迟,踏进院中才发现原本不大的院子此时到处都是人,各种声音吵成一片,走到屋里还未瞧清楚屋里情况,祁然却突然止步,杜衡不解其意正欲询问,就感觉一股蛮力袭来,肩上一疼就被推到一旁。
紧接着“嘭”的一声响起,二人刚刚站立的地方此时已经满是瓷碗碎片,里头褐色药汁散落出来流了一地,空气中满是黄连的苦味。
床前站了不少人,把季思围了个严实,祁然左右瞧了瞧,绕过桌椅穿过人群,寻了个地儿站着,就听见季思暴怒的声音穿过人群传了过来,“窦元亮,你好大的胆子,竟然纵容府中下人行凶,本官奉旨来湘,奉的是皇上懿旨,你可还将皇上放在眼中,本官视察湘州水患一事,你却预置本官于死地,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此等行为,当诛!”
闻言,窦元亮脸色一变,猛地一下跪倒在地,冷汗顺着鬓角滑落下来,大声哭喊着:“侍郎大人明鉴啊!给下官十个胆子下官也不敢有二心啊,下官为的是湘州,为的是大晋,为的是黎明百姓,下官是治理不当,可若是说下官其心有异,那下官当真冤枉啊!”
“侍郎大人,”王之贵也在一旁哽咽着,“为了湘州这事窦大人已经好几日没闭眼歇息了,大人这是听了那个背后嚼舌根的小人言,昨夜那事当真是个误会,侍郎大人息怒啊。”
“误会?”季思怒眉冷笑道:“照你这般说,昨日揍本官的那俩护卫莫不是不是你们刺史府的人?”
“这……”
窦元亮这是真不知该如何接话了,昨夜那是说起来倒真是有几分可笑,半夜时分守夜的丫鬟本就有了点睡意,靠着走廊柱子一副睡意袭来的模样,谁料一旁林中悉悉索索跳出来一个人,这丫鬟被吓的不轻,刚欲张口呼救,就被这人影捂住了嘴巴拖进树后,身上压过来一具男人的身体紧紧束缚住四肢,急急忙忙就开始单手解她衣服。
这采花贼有些不得章法,手忙脚乱半天连个系带都没解开,丫鬟趁他走神空隙朝着他手掌用力一咬,采花贼受了下狠的下意识缩回身子,等再次伸手一抓,却扑了个空。
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