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啊,我觉得我还挺年轻的。你没听过那句话吗?男人至死是少年。”
“……”
闻夏睁着双无辜的眼睛和面无表情闻山海对视,最终还是老闻同志先败下阵来。
“儿子,我说认真的,你是不是该考虑考虑成家的事情了?”闻山海叹了声气,“你说你喜欢男人,我认了。你爸我,也算是叱咤风云半辈子,眼看着到老了栽这么大个跟头,如果是我一个人栽,那也就罢了,还害得你跟我一起……到了这年纪,爸也不求什么了,就想看你日子过得美满一点……”
闻山海的这番话,和叶诗雪异曲同工。
可能做父母的就是这样。
闻夏说:“我现在过得就挺美满的,你看啊,有房有车还有宠物,咱家欠的那些债不也慢慢快还完了么,现在你公司也稳定下来了,盈大于亏不是迟早的事儿嘛。”
闻山海不死心:“可我觉得小廖……”
“您可别觉得了,我跟他真不来电,”闻夏打断道,“我还想问呢,你哪儿认识的那位廖伯伯,好好的突然搞起相亲这种事儿来了,之前也没见你多着急我的婚姻大事。”
闻山海讪讪:“就是上个月去体检认识的,聊了下发现他儿子跟你情况差不多,我不就……小小地,动了一下心思嘛……”
生活不易,闻夏叹气。
两人促膝长谈片刻,最终以老闻同志背手踱步,摇头晃脑地回房睡觉作为结束。
闻夏抱着抱枕坐在客厅,心情复杂。
他刚刚竟然有那么一瞬间想说:实不相瞒,其实我已经结婚了。但是这话说出来,怕是要吓得他爹当场酒醒。
想着,他掏出手机给林风起发消息:[我儿子咋样?]
林风起几乎是秒回:[放出来了。]
最大甲方:[按照计划表,从下午两点到三点半,是你家猫出来活动的时间。]
闻夏:“……”
安排这么细致的吗,他都已经不记得计划表写了些什么了。
等等,那这样的话,这段时间岂不是也等于林风起和闻大鸽独处的时间?
闻夏想起前两天林风起去他房里修热水器,好像……很嫌弃他家闻大鸽。
想到这儿他坐不住了,对林风起说:[你别乱动我家大鸽啊。]
收到这条消息,林风起放在小猫咪屁股上的手反射性地收回。就像被当场抓包似的。
突然失去两脚兽抚摸的闻大鸽发出不满的喵喵叫。
林风起看着它摇摇头:“我不能再摸你了。”
闻大鸽:“喵!”
林风起:“……真的不行。”
闻大鸽:“喵!”
林风起:“闻夏不让我……”
闻大鸽:“喵——”
“嘶……”
闻大鸽是一只没有耐心的小猫咪,两脚兽这么不听话,它反身扑过来照着男人的手腕就是一口。
猫咪牙齿尖利,一口下来仿佛要给他皮rou咬个对穿,林风起动了动手腕,闻大鸽立马松口扭头就跑,眨眼间溜回了房间。
林风起抬起手腕,刚刚挣扎的时候闻大鸽的牙齿还在上面划拉了一下,现在他手腕上留下了两个凹陷下去的小坑,还有划拉出来的两道红痕。坑里正往外冒出血珠。
这一口够狠的。
林风起赶紧清洗伤口,做了简单的消毒。药水浸透伤口,像有人拿着筷子在不停往下戳,每根神经都紧绷拉扯起来,疼得他忍不住皱眉。
也不知道闻大鸽是不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他在做这些的时候小家伙便远远地蹲在房门口看着他。林风起抬头和它对视的时候它便娇娇弱弱地叫一声。
这猫和闻夏真的很像。
一样可爱。
不,不一样。
闻夏比它可爱得多。
林风起朝它伸手,它蹲在原地不动,大概是怕过来会挨打。
终于等到伤口不出血了,林风起打了个电话给廖星沉。
“正好,我有件事儿要跟你说……”廖星沉话还没说完。
“被猫咬了,”林风起望着手上的伤口,“一定得去打狂犬疫苗么?”
廖星沉也没料到他会打电话来问这么个问题,反应了一会儿才说:“理论上来说,如果咬你的是家猫,健康状况良好、没有携带狂犬病毒,倒也不需要太担心,想多一重保险的话还是建议打一下;野猫的话,不管怎么样都得打,这不是闹着玩儿的——谁被猫咬了,你?”
“嗯。”
廖星沉了然:“闻夏的猫?”
“你怎么知道?”林风起微微蹙眉,他不记得那天去诊所找闻夏的时候有听他们提起猫的事情,还是说……他不在诊所的时候闻夏和他说的?
廖星沉神秘一笑:“这就是我想跟你说的事儿。”
“……什么意思?”
“我今天去相亲了,”廖星沉说,“你猜跟谁?”
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