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顿时哽咽了一下,眼珠一睁,顿觉她半边身子经已弯了下去,从她身体上的动作来看,彷佛正在那扁木舟上伸手寻觅些东西似的。
在举步上前走的一刹那间,木舟上的怪异气味刹时传入我鼻子里,就好像一种遗尸荒野的腥味,这时我也忍不住闭住了呼吸,一边颤抖地上前走去,一边喃喃沉道:“天啊……这里还真的臭得没命,还有什幺可看的呀?”
蓦地,当我眼睛只眨了眨,再瞧她似乎咬紧牙根,手扶着像似一
字型的剑柄端部,接着才缓慢地从木舟里抬起一把貌似侠骨武士平时用来上场杀敌的利剑,但隐约中看到那把利剑上又好像被一个金属剑鞘牢牢套住,由此可见,单凭那剑鞘上的金黄色重属看去,颗颗皆是纯金质,仿佛重如金锤。
凤葶玉一脸错愕,香汗满额,扶剑颤道:“想……想不到这把剑身竟然如此巨重,到底这把莫名而来的剑所属何方门派呢?”
我一直睥视着她手上的剑,转瞬间眼眸一亮,神色变了又变,惊奇的叫道:“凤……凤姑娘!船上还真的有条死尸呢!而……而且还不止一条,是两条死尸才对!”
凤葶玉旋即放下手上扶着的剑柄,由于剑身巨重,不时喘起急气,在湖岸上顿了顿,便唏嘘道:“看来这位前辈之前是在海面上被人袭击,以致身受重伤而漂泊至此洞窟深处的湖潭。”
我忍不住的问道:“究竟是哪班人马如此心狠手辣,看他一身骨肉被铁链锁住,甚至连弱不禁风的女人都不放过,这女人看来应该还很年轻,却遭人所害,真是可惜……可惜……”
忽然间凤葶玉怔了一怔,神色大变,旋即上前拿起了一张貌似书信的布料。布料一开,原来是一张血迹的书信,相信是这一位前辈在气绝身亡之前,临时咬指,并利用指上的血迹来写下这张血淋淋的书信。
我心里一动,好奇心顿时冒起,心里很想知道在那张血淋淋的书信上到底写了什幺,于是乎我便上前走到她身旁,可惜书信上的字体还是那些秦朝时代使用的暗号字眼,看来在二十一世纪来的来者,一个博学多才的男人,来到此况还是注定要英雄无用武之地,即使要看明寥寥几个古代字体还真的难倒了我。
我面色一沉,唯有站在她身旁强颜欢笑,苦笑道:“凤姑娘,到底书信上讲些什幺?”
凤葶玉立即从信上拉回了眼神,彷佛愣了一愣,旋即破口笑道:“难道刘公子是个文盲?你真的看不懂书信上的字眼?”
此刻的我,惊闻她言语凌气迫人,顿时觉得好没面子,如今还硬生生被她误认了自己是个文盲也实在是好糗,简直是有苦说不清,哑巴吃黄连了。
“看来木舟上的尸体就是武林界的公敌,白眉道长了。”凤葶玉侧着面,转眸往木舟上一看,眼中显出点点凄色,嘴角不禁叹了口气道:“而身在白眉道长怀中的另一具尸体,就是他平生最痛惜的爱女,也就是之前被阴癸派的宫主亲手打入冷宫的女弟子,罪行是因为与人私奔所擒,背叛了门规而这幺多年来要被迫长年在秘室里过活渡日,现今是生是死、是疯是癫,就没人可知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位爱女就是当年那位女弟子腹中之胎。”
我忍不住道:“你怎幺会知道这些事情的?那时候你应该才不过是个数年人而已。”
凤葶玉怔了怔,接着冷笑道:“不知公子你是装扮白痴,或是天生迟钝,本女子当然从不知情,方才是从这张血书上所及的遗言,方能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原来如此……”我面色稍缓,不经意地叹惜道:“其实我真的不明白为什幺你们这些武林人士一直要打打杀杀,一定要动武舞剑才能解决问题的吗?俗语说得对,毫无知识的流氓就是天生流氓一个!”
“刘公子,本女子不清楚你家故乡那边的规则,”话未说完,凤葶玉已变了颜色,纷纷喝道:“但若要在中原生存下去的话,就必须要对敌方心狠手辣,处处要提防暗箭,若要自保就得杀一儆百,总不能留下半个活口,以免后患无穷。正所谓人在武林身不由己,有些事情的发生往往不是你能掌握得住的。”
凤葶玉说的话,我依然一句也回不过去,她既然说得条条是道,身为二十一世纪来的男人也不能说这些歪曲道理是不对,毕竟在这个荒野年代里,人情义气比法则更来得重要,甚至乎要牺牲区区一两个灵魂之躯又算得了什幺?
凤葶玉继续说道:“公子,你醒了幺?你是否在听我说话?”
“啊……”我愕然退了几步,缓了缓神,答说:“是……是……”
凤葶玉再度垂下头,目光紧盯着手上的血书,喃喃着道:“书信上也有提及到,凡是扶信人,就得执行一个重任。”
“什……什幺重任?”我全身颤抖,心下一沉,问道:“该不会要我们帮这位前辈报仇雪恨吧?”
“那也没有这幺严重,”凤葶玉黯然半晌,抬起头来,眯着眼睛笑道:“书信上提及到的,只不过要求扶信人好好帮为他的爱女入土为安,好让死魂可以有个容身之所,亦可以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