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就在情绪惊讶之下,蓦地,她睁开了双眸,目光正瞪着眼前的姐姐,怒火直冲,随即火速地开口,长叱道:“他……他竟然……竟然对你无礼?他……他不是人,他是禽兽!不!他连畜生都不如!”
“怡妹请你暂且息怒,色胆包天的他固然会得到应有的惩罚,现今之计,我们应该要立即起程离开此地,因为我猜测他一直都在背后跟踪我们,而且还偷窥我们的一举一动,甚至乎昨夜之事,我猜想很有可能是他半夜前来偷袭我们,不知又用了什幺迷药来弄晕我们,然后再……”
凤葶玉一边淡淡的说着,一边倒抽了一口叹气,言语之间脸上也不知是泪水抑或是汗水了,但当她谈吐了一半,心中暗想到昨夜所发生的事情点滴,神色一阵尴尬。
洪月怡失色道:“可是姐姐为何不会怀疑那位马车夫?而且这儿方圆都是毫无人烟的,会不会是他,他看来好像有点可疑……”
洪月怡她话未说完,凤葶玉便一言打断了她的猜测,话犹未了,继续介面说道:“依我推断,那小子也是当年被秦始皇所害的孤儿,瞧他一副老老实实的样子,而且昨夜还对我俩循规道矩,我凭直觉相信他,他应该没有可疑。肯定又是那个姓刘的,他不只一次了,而且还三番两次连续出现在不应该出现的时候。”
半晌,瓜子脸全已是羞愧之意,心中不觉叹口气,倏然间,咬了咬唇边,便细声地喃喃说道:“但是姐姐必须要坦言说明,那位刘公子除了是个好色之徒,平日为人作风却是胆小怕事,而且还脑子简单。前一阵子我亲眼瞧见他与敌方斗争之时,他连一点反抗之力也没有都要与我共同对敌,依我看他决非一些作奸犯科、虎豹豺狼的阴险小人,若要真的来相比,他本质确是好过一些江湖的奸黠之人,如此赤胆之心乃是一位真正性情之徒。”
洪月怡此刻闻言,端倪之下,鹅蛋脸不禁一怔,心中登时感到诧异,眉间也不觉暗自蹙在一起,她虽知自己不悦,但也清楚明白姐姐所说的肺腑之言。
洪月怡骤然栽口,气愤地反驳一说:“姐姐啊!到了这种地步,为何你还要为
他说好话,而且还处处维护着他呀?怎幺说姐姐也是当时的受害者!还有姐姐莫要干傻事呀,若然不是,你那位定义哥哥必定会为你伤透了心的。”
凤葶玉不住的顿了一下,脸上却是微露出半丝惨笑,面对于此际的心情,她彷佛想要以一笑解千惆,以笑洗洌心灵沧桑似的。
“怡妹毋须再多安慰了,正所谓人言可畏,姐姐自知是个不贞之人,心灵和肉躯上早已愧对了定义哥哥的一番浓情厚意,所以我有何颜面再活在世上,岂有颜面再去与他相见呢?以后……以后姐姐不在你身旁的时候,怡妹你得学会好好照顾自己,若有时间就好好锻练身体,学上一招半式,方能自保。毕竟怡妹你涉世未深,而且江湖险恶,啥人都有,好人坏人自己也要学懂去分辨,清楚吗?”
话犹未了,凤葶玉不自禁地叹了口气,彷佛已经彻彻底底禅透了天下间万物境界似的,一颗心犹如雾云禅心一般透化净空,细声语音更显得柔情似水,渗透心间。
洪月怡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心里默默自忖着之前所认识的那位刘公子,纵使对他没有什幺特别好的印象,但为何她爹会如此大意,当初看漏眼,竟然选错了理想女婿?一想到这儿,她浑身更是感到目眩意乱,心中百般不得其解,片刻之间,终于呐喊说道:“天啊!我们到底做错了什幺事?我爹当初真是瞎了眼,居然误信了阴奸小人,还下令要我下嫁于他。若我当初真的应承就范了,那我不就是等如送羊入虎口,一辈子嫁错了郎幺?”
“但是……他是怡妹的未婚夫,这确是改变不了的事实。自古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婚姻对象一般都是长者所指定安排的,更何况这头婚事确是你亲爹亲口提出来的,怡妹你又怎能可以不服从呢?况且身为名门贵族的炎黄子孙,如此一来更显得你不顾及亲情,以及你府上的列祖列宗。”
凤葶玉语声颇有担忧之意,旋即淡淡一说。
洪月怡柳眉一蹙,赫然咬牙切齿,不禁地质疑起来,语声含恨,轻叱喝道:“呸!那个窝囊鬼,他糟蹋了我无所谓,如今他居然还对姐姐你下毒手,那个禽兽都不如的采花贼又凭什幺要我嫁给他?妹妹才不会如此愚笨被他征服呢!以前不会,现在更加不会!”
洪月怡一边听着她所言,一边浑身挣扎着起来,她的心乱成一团,脑子里仍不由自主被她爹所说的每一句话弄得楞住。突然间,目眩心烦的她眼前一亮,不知怎地竟有如此想法,呐喊颤道:“倘若爹他真的威逼我下嫁于他,妹妹也要那个臭小子对姐姐你做过的事情负上责任!要不我……我就在他面前提出一个下嫁的条件,他若要娶我过门就得同时把你也娶过门做妻子,姐姐就当正室,妹妹一辈子就当他的妾侍,那妹妹一辈子就可以侍奉姐姐你了。妹妹决定了这一辈子都要跟姐姐共在一起,即使日后姐姐真的要到天涯海角,上天下海,黄泉之下也要一直陪伴着姐姐的左右。”
凤葶玉忽闻,彷佛吃了一惊,心下也不自禁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