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爷却觉得没脸,忙这般骂她,而林家姑nainai则恨不得他俩闹崩了去,毕竟她在夏家可是受了夏荣的冷落多年,怎么也见不得卫氏好。为了博取大哥的同情,林家姑nainai又那手绢抹抹眼泪道:“大哥!您别骂了,大嫂她……”
“闭嘴!这儿没你这个贱人说话的地儿,给我滚回夏家去!”就是这个搅家Jing,三天两头搅和事,闹得家里不安生,卫氏如今发了狠了,自然要把她这不要脸的贱人骂回去。她也知道林家大姑nainai最怕的是什么于是冷哼道:“你听着,还想安生过日子,就不要来招惹我的儿女们,我便是此刻同你大哥和离了,再去找夏荣他也是要我的!到时候你便成弃妇了!”把话说完,卫氏便带着两个女儿跟丫鬟婆子准备离开,回去商量对策,不想才转过身便瞧见夏荣愣愣地立在门口。
而周廷珅离开林家后便去了绿柳庄,那是钱万贤新近买下的山中别院,这钱万贤原就祖业雄厚,加之他在生意场上天赋极高,又在圣上未登大宝之前有从龙之功,因而在商业版图越多越多,认识他的人自然知道他有富可敌国的身家,不认识他的只当这人是个富贵散人,前些天接到的密函总共要他完成两件事,其一交接给卫蘅办了,其二便是把钱万贤找出来商量修西北驰道连通商路的事。
“周将军,让您久等了。”原本想着在醉仙楼同林初暖那丫头谈谈,再加上她姑妈林氏从中撮合应该能成事,不想不仅把她吓坏了,自己还被她挠花了脖子,一回到庄子里想着赶紧上药管事又说周廷珅来了,已经等了自己一个时辰,不好再让他晾着,钱万贤只得往大厅去了,果然见周廷珅坐在西侧等着自己。
周廷珅放下茶盏,眼睛一下子就瞄到了他那挂了彩的脖子,笑得有些暧昧。“怎么钱兄出去猎野猫了?这脖子都花了。”钱万贤钱多女人也多这是周所众知的事儿,周廷珅也不太意外,只是有些好奇是哪个女人那么有能耐,把他都挠花了。
拍了拍脑袋,有些恍然大悟地看着周廷珅,钱万贤忽然来了句:“我这才想起来,那猫儿同你还有些亲戚关系。”
闻言,周廷珅有些意外,直皱起眉头来。“哦?是吗?我记得我在宁县只有一门姻亲。”
“正是你宝贝儿子的姨姐,你儿媳妇的大姐。”说到这儿,钱万贤一下子雀跃起来。“我知道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圣上交代的事情我必定办得妥帖,只是此去西域路途遥远,我总得找个女人照顾我的饮食起居不是。”
堂堂一国首富竟然会缺女人照顾,饶是周廷珅这般处变不惊的人物听了这话都不禁为之汗颜。“那你的意思是想给我做晚辈咯。”一个女人就能换来一条商路,这波不亏,周廷珅开始暗自盘算起来,不过这钱万贤可跟林知县差不多大年纪,咳咳,做他女婿为免让人尴尬了些吧。
听起来周廷珅似乎有意帮自己,钱万贤很是愉悦,忙让人拿了两个锦盒来,里头分别是一对暖玉手环与一对金丝缀红宝石海棠发簪。“周将军,这手环就托你转交给暖暖,这金丝海棠就当我孝敬未来小姨子的,另外我还打算捐与你周家军十万两军饷,只要能成事让林家大姑娘嫁与我,别说什么做你晚辈了,便是喊周将军一声爹,我也是愿意的!”
周廷珅正抿口茶润润喉咙,忽地听钱万贤要叫自己一声爹,吓得他把茶水都喷出来了。不过一想到自己那倔脾气的儿媳妇,他又有些头痛,这钱万贤可不是没手段的人,他办了那么久都不成事,想来应是卫氏同自己儿媳妇拦着,看来等下回去得找她好好谈谈,毕竟贯通商路是朝廷大事,并且林家留个和离妇也有碍家声,现在这烫手山芋在钱万贤眼中可是宝贝,倒不如说服他们把林初暖嫁了。
“兴儿,可打探到我公爹去哪儿了?”从母亲那儿回来,林初晚有些着急地问平日里帮后院跑腿的小厮兴儿。
“亲家老爷也不知道是不是出县城了,一直找不到。”
“哎,好吧,你也累了一天了,快去歇着吧。”让芍药拿了些碎银子打赏了兴儿,虽到了饭点她却没心思让人摆饭菜,只担心大姐被逼婚的事,还有母亲那番话本来说要找姑父不过是吓唬吓唬那姑nainai用的,谁知道姑父偏偏来了,即便最后姑父装作什么都没听见把林家姑nainai带走了,可她总觉得事情没完了,也不知道父亲会不会去找母亲理论。有些无奈地坐在走廊边上哀叹,林初晚觉得累极了,这时却见公爹周廷珅走进了月洞门,她连忙站起来,理了理自己的发髻迎上去,俗话说官大能压死人,只要能说服自家公爹逼走钱万贤,让那狗男人知难而退,必定能解了现下的危机,想到这儿,林初晚把这几日别扭的姿态改了改,脸上带着笑,满是娇媚神色地走向了周廷珅。“爹爹,媳妇拜见爹爹。”
“晚儿……”傍晚时分,西苑这儿闲置了许久,草木没什么人打理,有些凌乱可借着落日余晖看着自家儿媳妇,男人却觉得一颗心开始砰砰地乱跳起来。一身落霞底色的长裙,上头绣着青红枫叶,她今儿梳的是灵蛇髻上头簪了淡橘色的堆纱花同一圈绿色的珠子,一条攒金丝的额链称得她整个人熠熠生辉,男人觉得自己都移不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