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母亲已经同父亲签了和离书亦是红了眼眶。怎么也不肯继续呆在林家了,决定同母亲一齐走。抹了抹眼泪看着这四个儿女,卫氏见大女儿哭得厉害只将她搂在怀里揉着。“你们都是好好的孩子,白白被爹妈带累了,若不是咱们家不好,小暖也不必和离。”再瞧瞧二女儿同两个儿子,又是幽幽一叹。
“娘,我去找他,我去打死他!没得咽不下这口气!”越想越气,林初晚将母亲方才丢在地上的鸡毛掸子捡了起来,急匆匆地往外跑,小弟才十一岁都被她那狠厉模样吓傻了,林初元也咽不下这口气跟着二姐一齐去了,家下人都拦不住,却在走廊上被周廷珅拦了下来。
“你们要去干嘛。”自来了这儿,没一天消停的,周廷珅对于自己这个蠢得要死的亲家公实在倍感无力,现下见儿媳妇怒气冲冲的模样不由拦住了她。
“我去找林老爷,问他妹妹是不是打算给他做填房,我娘还没死呢,更古至今,这么明目张胆违逆人lun我还是头一回见呢!”林初晚气得脸涨的红红,咬牙切齿地说着,她身后的弟弟亦是十分气愤。周廷珅却一把将他们搂在怀里,无声地安抚他们,记得当年自己的父亲亦是个糊涂蛋,宠妾灭妻害死了自己的生母,自己眼睁睁地看着生母被妾室毒死,无声无息地从卧房抬出去,从此自己同两个弟弟都成了没妈的孩子,无根的野草一般,那时候他还十分小,直到十年后才报了仇,如今儿媳妇只是个弱女子,家里还有两个那样小的弟弟,这不是打一顿骂一顿就能完事的。
男人抱紧了他们道:“我会帮你们,别冲动,咱们先把你娘亲还有姐姐弟弟安顿好这才是正经的。”
原本姐弟俩都急红了眼,听见周廷珅反而安静了下来,林初晚低低地喊了他一声爹,终于撑不住在他怀里哭了起来。从这一刻起他们就当自己的亲爹死了去了。
把屋子收拾了一通,卫氏很是镇静地把金银细软还有公中的钱物列出来单子,让人给林老爷拿去,第二日就带着孩子们走了。
那林老爷本就不喜欢自己那两个赔钱货,她们走了更好,可儿子到底不同,这是他家的香火,怎么能走呢?急的他不得了,结果才迈出门不知道哪个没良心的在他房门口撒了油,脚一滑便摔断了一条腿,这回连蹦跶也不能够了。
夏家别院里,林家大姑nainai正在佛堂里思过,其实内里十分不服气,恨不得找自己一双儿女诉苦,找自己大哥抱怨去,可恨那夏荣虽话不多,人却狠,她倒不敢再胡来,这时候春燕却进来端了吃食与她,又小声道:“夫人,昨日咱们舅老爷为了替您出气收拾了卫氏一顿,今早听见昨儿已经签了和离书了,那几个小贱种也被赶出去了。”
正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饭,不想却听见这等好事,乐的她忙把筷子放下。“这是真的?!大哥早该弃了那贱人,从年轻到老都是那副要死不活的贱样儿,生的几个贱种哪一个长得像他的?也不枉我在这儿受累了,只要卫氏不痛快……”
“是啊,只要卫氏不痛快你就痛快了不是,母亲,只要您不痛快,您在这儿受累,我便更加痛快了。”主仆俩正说着话儿,却见一身金丝软缎,满头珠翠,打扮得光彩照人的夏兰茵在侍女的搀扶下款款而来,她的语气是那样深沉虽带着笑,脸上却带着Yin狠之色。
林家大姑nainai正乐着,不成想却见到她,一时吓得跌坐回椅子上。“你、你怎么来了?那钱万贤怎么肯放你回来?”
第六十章给林家大姑nainai扎针松松皮rou
“母亲如何断定我家夫君不会放我回来?是呢,他可不肯放我回来,整日赖在我身上起不来,今日见母亲受苦,做女儿的特地来瞧瞧您,看看您过得如何。”说着,夏兰茵使了个眼色让跟着自己的妈子把春燕拉了下去。又趁着林家大姑nainai不注意狠狠甩了她一巴掌,一旁的侍女便将她按了在地上,准备给她上私刑。
“你、你这个贱人!你竟然敢欺辱嫡母!”没想到平日里被针也不吭声的庶女竟然敢打自己,林家大姑nainai气得七窍生烟,可现下被她拿住了,却是没有办法。“你就不怕你爹惩治你么?”
‘我爹自然是最疼我了,一如当年,所有妻妾里头我爹是最疼我娘的。”蹲下来拔出一根发簪抵在林氏的脸上,夏兰茵气定神闲地道:“瞧你说的,你说要是我爹知道大哥同二姐是哪个的种,是会先扒了你的皮,还是先质问我这事是不是真的?”
闻言,向来趾高气昂的林家大姑nainai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觉得遍体生寒,不过她这人不见棺材不落泪,只冷哼一声,“你一个毛丫头,满嘴胡言乱语,谁信你的话去?”
“您忘了我夫君的能耐了?但凡是事,能查的,不能查的,他都能查出来,呵呵,好了你们替我好好伺候咱们夫人,先上十根吧,夫人年纪大了rou糙得好好帮她松松皮rou。”
“是!”侍女们立刻领命按着林家大姑nainai使劲扎针,林家大姑nainai为人面上和善内里却Yin毒,最喜欢扎别人,没成想有朝一日竟栽在了庶女的手里被这般揉搓,那细长的针几乎扎到了她骨头里去了疼得她不住喊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