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的事,将军府地儿大,人也多,再小的事儿不多时便传得到处都是了,周廷珅自然知道儿媳妇让人打了孙氏,却也不以为然不过是个贱妾罢了,之前没发卖她已是大恩典,怎么还闹不够?想到这儿,周廷珅越发觉得还是自己儿媳妇果断,知道那个孙氏不是个好的,才想卖了她。“不过是个贱妾罢了,你瞧瞧你二哥就只有一位夫人一个妾室,这日子过得多舒坦。再看看你,腥的臭的都往屋里拉,好在三弟妹是个商户女且识大体,你但凡娶个贵女还不把屋顶掀翻了。”
“大哥你这话什么意思?怎么就惦记上我老婆了?”原本对于回府的这些日子以来陆氏一再疏远自己,周廷瑄便心存芥蒂,以前自己是见陆氏惜rou,每每同房总嚷嚷着疼,所以不大让她伺候,自己也不爱找她,没得折腾一回得先伺候她大半时辰才能入,现在好了自她管了家入夜吃完饭洗完澡就睡死过去,自己想见她一回也不得,这已经够叫他疑心了,现下大哥还真夸她,更让他不舒坦了,怎么二嫂管家管的好好的就把大钥匙给了陆氏跟林氏?林氏也就罢了她是大哥的儿媳妇,陆氏是怎么回事?难道大哥跟自己夫人……越想越气,周廷瑄直接把话说了出来。
“你脑髓被女人吸干了么?胡言乱语些什么?!”一把揪起三弟的衣襟,周廷珅觉得自己的肺都快被他气炸了,这个人是脑子玩女人玩坏了吗?
“雨心,你把我二嫂让人送来的衣裳拿来,我穿穿看。”悠闲地坐在浴桶里,陆氏倒是完全不把孙氏的事放在心上,继续忙自己的事情,忙完便让丫鬟伺候自己沐浴,昨天嫂子的成衣铺又出了新款式特特让人送了两套了,本想一套自己穿一套留着给小晚,不过现在小晚的大姐进了府不好怠慢她,自然送不成了,先自己穿着,好了再去二嫂那儿拿一些来。
“来啦来啦,这件水蓝色的怎么样?”拿着薄纱长裙越过屏风,雨心笑着问道,把衣裳挂好后便去拿待会儿夫人要用的粉扑,一转身却见脸色铁青的三老爷立在自己身后,吓得几乎惊叫出声,男人却摆摆手示意她离开。有些害怕地往里偷看,雨心知道自家夫人是最怕男女之间床笫之事,不免担忧起来。男人见她不肯走立刻板起脸来,实在无法,只得走开了。
在半透明的屏风后面瞧着自家夫人那被花水浸润的香肩,男人的心情很是复杂,刚才为了她差点跟大哥打了一架,这是他从未有过的失态,两人成婚也有些年头了,因着陆清宜Yin户特别紧小,自己却生得比较粗长,使得两人同房十分困难,所以一年到头他们都在一起不到几次,所以她自己个儿住一个院子,自己则轮番同宠妾同宿,不知不觉倒也成习惯了,如今却感觉这女人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这让他难堪还有不满。
陆清宜却不知道周廷瑄进来了,只一如往常沐浴完便从浴桶出来,还没来得及拿浴巾裹住自己的身子擦拭,却见周廷瑄正站在自己跟前吓得她不住娇呼:“你、你,你怎么在这儿?”陆清宜也并不是特别讨厌自己的丈夫,起码在白天她可以从容面对的,可她从来不想在夜里瞧见他,新婚夜的可怕情状让她对交媾有了Yin影,如今男人竟出现在自己浴房里,可把她吓坏了!
“我们是夫妻,我怎么就不能在这儿?难不成你还想在浴房里瞧见别的男人?”说着,男人也不顾她挣扎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一只大手捧着她那清丽秀美的脸儿细细地盯着她看,许是因为她甚少承欢,加之年纪也不十分大,长得也是清秀可人的模样,便是为人妇多年却总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温柔恬静模样,还带着些许少女的娇憨之感,周廷瑄忽觉有些心动了。分明自己不喜欢这种长相这种性情的女子,怎么今天突然变了?
“你放开,我累了,下午不是陪你下棋了么?”这些天男人频繁地来她的院里已经很可疑也叫她害怕了,所以她很是乖顺地依从他把孙氏接回来,现在他还想做什么?
陪着大姐玩了一会儿骨牌,林初晚觉着有些累了,喝下芍药端来的药,便想着干脆留在潇湘园睡下算了,林初暖白天哭过一回,也觉着乏了,姐妹俩一起换了寝衣便躺下了。
周廷珅在自己居所同三弟吵了一架后便觉得很是烦躁,烦躁起来又想到了自家儿媳妇的身子,不禁越发焦虑起来,她的毒现在根本没法子解决只能让梁太医开方子调理着身子罢了,也不知道现在如何了,越想越是睡不着,周廷珅干脆去了秋锦堂,结果秋锦堂只有自己指派给她的丫鬟妈子在,男人只得偷偷去潇湘园那儿找她。
相对于姐姐的疲累,白天已经躺了半日的林初晚却怎么也睡不着,于是披了外裳想去外头院子里透透气。潇湘园里种了许许多多的竹子,月光下在清风中摇曳着果真凤尾森森,龙yin细细。这时却见周廷珅带着酒气从角门过来,却是叫她有些意外,自离了娘家,林初晚知道自己再无依靠了,如今只得赖着自家公爹,见男人来了很是识趣地走到他跟前,瞧着他喝高了有些红润的脸,不禁娇滴滴地唤了一声爹爹。
低头深深地看着自家儿媳妇,周廷珅见她半披散着长发,穿着浅紫色的寝衣披着粉蓝色的外裳,那乌蓬蓬的头发称得她一张Jing致的小脸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