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指关节,「村里不都这样吗,儿子多轮班来,难不成还赖在这儿?」
「应该轮班应该轮。」
「早就该轮班了!」
「是是。」
心有顾忌,赵永安又是几声干笑,他不敢过多逗留,生怕被眼前这小子来几拳头,岂不自找没趣吗。
瞅着赵永安消失的背影,书香若有所思地说:「说到底应该得感激一下他呢,当初要没他咱娘俩也不会成,我?我也不可能变成男人。」
往事唏嘘,似梦似幻,其时都已印刻在他血液里了,包括呼吸,包括心跳,包括身体融合在一处的美妙——得失间总有好的一面,书香坚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所以在看向琴娘时,他笑了:「出了这么多汗,先去换件吧。」
琴娘胸
前的米白色衬衣确实给汗打湿了,浸透出里面同色的奶罩,朦胧间,颤耸的奶沟若隐若现,都腻汪出一片白肉来。
「回家吧,不也还没吃饭吗。」
秀琴身子猛地一颤,在这骄阳如火的六月面前,枯乏燥闷的心头彷佛被注入一道清冽的甘泉,霎时间便爽透了全身。
她「嗯」
了一声,被书香抓起了小手。
不管以后遇到怎样窘迫难堪的场面,哪怕生活举步维艰,起码在这一刻秀琴的眼前又看到了希望,也重获了曙光。
「跟,跟琴娘一起回去?回去。」
她不时拿眼角扫着书香,怕他不答应,话都有些期期艾艾。
书香嘴上「嗯」
着,下意识念叨起来:「也不知我妈去哪了?」
「没在你艳娘那?」
书香摇了摇头:「凤鞠说转一圈又出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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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琴朝书香身旁靠了靠,紧紧抓住他手:「估摸这会儿在家呢吧。」
看着琴娘眉角舒展开来,书香心里一宽。
「一会儿去园子打点井水给你擦擦吧。」
忧虑中却总抑制不住心血来潮时的冲动,他便在这迷茫和困惑中把手抻了出去搭在琴娘腰上,同时又以母亲的话来寻求自我心理安慰,「我妈常说不让我去瞎琢磨,那咱就啥也不想,以后,肯定都会好起来的。」
嗅着琴娘身上独有的味道,往怀里扯了扯,在她软糯的回应下,他心底里倏地蹿涌出一道邪念,这很无耻,也很罪恶,却足够刺激,当即他便抱住琴娘的腰,把嘴贴在她耳垂上,「我想在赵大跟前搞你。」……「自行车厂的人可不太干净。」
操场上,陈浩天一边转悠着腰,一边提醒一同做着热身运动的哥儿几个,「到时都提防着点。」
「先把规矩讲好了。」
老鬼等人果然初生牛犊不怕虎,「敢背后铲人,就跟他们干,也没什么新鲜的。」
「不惹事,但成心拿咱们找乐的话,绝不该着。」
说出此话,焕章就把目光瞥向书香——「杨哥你说内」。
书香正在那抱着脑袋做蹲起动作,几个来回过后他跳起身说:「老规矩,敌不犯我我不犯人,先礼后兵。」
话说跟自行车厂的人也不是头一次打交道了,面子上总得过得去,「身体碰撞肯定在所难免,再说人家不也比咱们壮实吗,所以甭跟他们玩硬的。」
行不行看行动,扬长避短趋吉避凶才是关键。
「到时候可别粘球,见缝插针。」
「就照杨哥说的去做。」
「未雨绸缪,不打那无准备之仗。」
等自行车厂的人到齐后,这帮小伙子已经把战术布局安排妥了。
王宏仍旧顶在最前面,杨书香侧后,老鬼和浩天镇守中路,两翼分别由李振西和冯加辉把持,而焕章则仍旧守在后腰的位置,组织后防并负责发动反击往前输送炮弹。
曹幸福把矿泉水送来之后就走了,但许加刚并没走。
这家伙也理了个中分,扎在自行车厂的这群人里不知在那说着什么,反正横看竖看都像个汉奸,还向杨书香等人挥了挥手。
「过来喝水啊。」
客套起来就像脑瓜顶子上的太阳,铺天盖地,就算之前和他有过过节或者是心生嫌隙,此时此刻恐怕也没法去拒绝人家的好意,何况又是人家主动打的招呼,「友谊第一比赛第二,都认识,可别太狠了。」
书香朝许加刚报以微笑:「还得求你们脚下留情呢。」
知道这群人不太好惹,他就本着不去招惹也不畏惧的原则跟对面一众人等又笑着挥了挥手。
「熟头摸脸的都,咱这算是杀家鞑子了。」
一水意大利国家队队服的三班小伙们自然也跟着附和起来,随后便把规矩搬了出来。
「都不是外人,就别弄什么蹬踏动作和背后铲人了。」
在阵阵嬉笑中,一个脸色惨白的青年跟身侧的半光膀子青年示意了一个眼神,随后这个半光膀子的人就作为代表跟对面的三班小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