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不住情绪抄起武器要和我拼命。
“该睡觉了,小姐们。”
乌鸦从天而降,黑色的帷幕困住了两个女孩,瞬间两人便被塞巴斯蒂安那摸不清套路的技巧制服而昏睡了过去。解决了两个麻烦的女孩后,少昊一方的抵抗能力已经被尽数消灭,只剩下我和拘魂者们对峙这一件事了。
“你做了什么,冒险者1988!”
“我只是……嗯,替天行道——即便是仆从和主人间的战斗,应该也算是冒险者之间相互
攻击吧?你们看少昊的胸口,那个红色的烙印就应该是他罪恶的证明,我只是按照主神空间的规则将他杀死罢了。”
少昊正面仰倒在地,除了头上弹孔里流出的鲜血,胸口那破损的护甲也遮不住他那身白肉上浮现的东西——和他给我的说明书中『罪孽标记』一模一样。
“你胆敢插手我们的执法!”
“不不不,我说了,我只是替天行道……啊,对了!还有利益的驱使——普通冒险者杀死带有『罪孽标记』的冒险者后,有权将他所有的遗产收为己有,如果在法律程序上没什么问题的话,这两个女孩就归我了。”
只有魔法才能打败魔法,也只有法律才能打败法律——借由我的子弹少昊洗清了自己的罪孽,借由规则『初玖』和『少姜』也被我纳入了庇护之下。拘魂者们因为我的妄为燃起了怒火,但从道理上他们又挑不出我做的有何问题,如果这些人打算维持执法者的权威,不会擅自践踏他们制定的法律的话……应该拿我毫无办法。
“我记住你了,冒险者1988……我们走!”
天使们煽动翅膀,盘旋升空,在沉默中消失在了暴风眼里。环绕我们周身的奇怪天象消失殆尽,只剩下少昊那逐渐冰冷的尸体依旧留在原地。
我擦了下额头的冷汗,长叹一声。短时间内接受这么多信息让我心中五味繁杂,但无论如何,事情还是以一种并不完美的方式结束了。
“少爷,我来帮您……”
两个女孩被交到了女奴们的手上,我挥手阻止了想要上来帮我的塞巴斯蒂安,独自拾起了少昊的黑色长剑,开始为他挖掘坟墓——我曾经毫无波澜的剿灭丧尸,也曾经毫无怜悯的杀死过这个世界的人类。少昊不过是个在我生命中才出现了半天的过客,除了萍水相逢外,我们毫无任何深厚的交情可言。
但不得不说,亲手杀死他对我的触动很大——不是怜悯,也不是有罪恶感……好像只是一种悲伤,一种隔着玻璃窗看着花朵被风雨摧残最后凋谢的无力感,让我不得不做点什么缓和一下自己那复杂的心情。
“帮他整理一下甲胄,让他体面的下葬……不过那枚戒指他也用不到了,你去取下来。”
“是,少爷……”
我没有用什么神通广大的能力,只是靠肉体的力气和并不恰当的工具做着掘墓人的工作,仿佛这种劳作能让我心情更平静一些。
综观整个事件,这出悲剧究竟是谁造成的呢?是因为自身魅力找来祸事开端的初玖,做事欠缺考虑的冒险者2020,还是被正义之心驱使谋反的少昊,亦或是冷酷无情将律法视为唯一行动理由的拘魂者?雨过天晴,花朵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根茎,似乎每一滴倾泻在他身上的雨珠都有可以强行嵌套的责任,但却又都那么强硬,给人一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感觉。
“这个世界上不是每件事都能用道理解释的,少爷……”
“哼,现在我倒是有些体会了……来,我们把他抬下去。”
虽然额头位置被开了个大洞,但少昊死去时的表情倒是很安详,甚至可以说像解脱一般的轻松——他闭着眼睛,安心的沉睡着,如同一个已经托付了后事的老人一样对这个世界再无留恋。回想其之前他向我邀约结盟之事,究竟是想要拉我下来趟这趟浑水,还是和那个眼神一样,是一种向我托孤,然后自己去赴死的决绝呢?
我不知道,我不想往好处想,也不想往坏处想——那个疑问被我丢进了干燥的深坑,填上一把土,彻底埋在里面再也不会过问了。
“你的剑不错,我带走了,女人也是……永别了。”
这里风沙很大,不时还会有丧尸徘徊,说不定过些天这个小土包就会被踏平,再也找不到他埋葬的踪迹。我没有给他立碑,不知道该写些什么,或许就这样将他忘记是最好的。回到我自己的主神空间『小黑屋』后,迪米乌哥斯他们已经刷了第二次副本,正在哪里休息等待第三次出发。见我回来后我的女奴们都有些热情的想要迎上来和我亲热,然而很快她们就发现我脸色不太对,竟然有些被吓住,刚刚从沙发上抬起的屁股又落回去了。
她们那副样子究竟是爱我,还是怕我呢?我满脑子都是些从未提起过的,不能深入细想的问题,让我头昏脑胀,恨不得立即发泄一通,然后喝点酒好好睡一觉。
“给,迪米乌哥斯。”
“这是……少爷?”
“你做的不错,今后我需要你为我做更多事,有个传送戒指会比较方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