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本难得晴朗,长澜恍惚过了数日,再于窗棂看去不知何时已又漫天飞雪。俗话瑞雪兆丰年,也不知寒冬过后的来年是何模样。
“书院先生叫你回去上课,你切不可再借口不去”
“啰嗦”。裴凛玉把玩手中毛笔,在纸上挥毫一番又撕去扔弃,叫坐在另一边替他抄写家法的人生出疑惑。
“心中有烦也不必这般作践纸墨”
裴凛玉哼笑:“多事”,顿了顿,“要替我抄就抄快些,省得过了时候又招那人训导”
“你若多收些心便不会被老爷惩罚”
“也不知是谁要拦我出去,倒好偏偏让那人看见”
长澜淡笑:“你可答应过愿意陪我些时日”
“是是是,我便听你话留在这院中安心读书,除了书院哪里也不去”。裴凛玉敷衍,暗恨前两日为逞一时之快答应下来。
屋外是飘扬飞雪,可谓“未若柳絮因风起”,屋内暖炉烧的正暖,一片安谧。
不知多久,长澜抬头见裴凛玉专心在纸上挥毫,青丝披散肩头,神情懒散,不禁心中一动,起身到他身侧见他作何。
待他看清纸上墨迹,不禁微微发愣,张着口说不出话。
裴凛玉见状哼笑,将笔放下:“你觉这画如何?”神色颇是满意。
这画并非什么飞禽猛兽,亦或仙人美女,而是赤裸yIn秽的春宫图——画上一人衣衫尽褪,坐在床榻搔首弄姿,床前站有两人贪婪望他,下一幕便是三人颠鸾倒凤,逍遥快活。
而那正吞吐双龙的人俨然……
长澜望着心间一沉,无奈移开视线。叹息一声又是淡笑:“画工稳重,当真活灵活现”
他早知裴凛玉如何想他,如今这春宫只怕是九牛一毛,不足挂齿。说来也是……长澜忍不住想起后颈咬痕——却是与他成亲前便有。
裴凛玉哼笑:“我八岁学画,十二岁便能复刻名迹以假乱真,夸赞之词不知听过多少,你这话倒似违心之词”
长澜摇头淡笑:“我虽不懂画工技巧,但我知能叫自己信服的定是好的”
“除此外你就无其他想法?”例如恼羞成怒亦或伤心失意。
裴凛玉倒不是存心羞辱,不过闲懒无事随手一画,也是回过神才知画中人是何面容。说来这画还是照着花楼为恩客助兴所备的春宫而作,所谓双龙不过画上见过。
长澜不知他所想,摇头道:“除去赞佩再无他想”。
裴凛玉觉得好笑,再望画作心中已无方才戏弄之意。“你倒是心胸宽广”
长澜淡笑,见暖炉碳心将尽旋即要去叫人添些木炭,只是刚转身忽觉手腕一紧,接着身子吃力后倾 ,重重倒在他怀中。
裴凛玉见他立刻挣扎要走,索性臂弯收力环住他腰身,同时笑问:“你既是赞佩,不如多看我如何着墨?”
长澜鲜有与人接触,外加两人体型相差无几,着实别扭不安。“莫做这无用之事”
“我是寂寞难遣地想要妻子关注,你就忍心视而不见?”裴凛玉常于风月场所周旋,花言巧语是信手拈来。“常言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我虽不亲近却也不至于毫无恩情”
说着同时执笔在纸上铺染,点点细线随衣袖摆动展开。
长澜无意他所言真假,无奈道:“你说这话倒是不觉违心”。
起笔落墨间长澜已能看出画作轮廓是何,同时僵着身子,双目直视,抿唇不语。
那画中一人不着寸缕地躺着,发丝散乱铺落脑后,双腿分开,右腿屈膝脚跟支地,一手握住身下命脉,一手揉捏胸前茱萸,双目恍惚失神,似是着迷。至于那画中人容貌……
长澜望着画中自己,思绪万千——裴凛玉虽是厌他却不斥这等床笫私情。
“人言七情六欲人之常情,我却不曾见你沉于你我间的欢情,”裴凛玉淡笑,掌心沿着他腰身探入衣内,接着手一拉将他暖衣松去。
长澜一愣,伸手制止他探入摸索的手。“莫要胡闹”
裴凛玉果真停下已经覆上他ru尖的掌心,只是停后又未抽身而退,而是用另只手再度拿笔着墨。
“可是对这画不满意?”裴凛玉含笑说着又作一幅,却将画中人移至床榻,倚靠床柱双臂着床,挺胸露ru,青丝散乱落于手背,双腿展开。笔墨停顿一番又画上一人,跪在床沿抚摸长澜的ru首,嘴唇凑在他脖颈似是嗅闻又如舔舐。
“你呃……”长澜不知他意刚欲言语,不想他指腹用力捻捏他衣中ru尖,同时撩开衣领如画中模样对他脖颈不停浅吻雕琢。
过电的刺激叫他神情微闪,腰身发软,有什么呼之欲出。
裴凛玉又在他腹上揉搓一番,接着执笔作画。
画中人改趴在被褥上,双腿屈膝展开,tun股高抬,双臂撑床,另一人则半跪身姿将手探入他身后xue口,再看胯下巨物已是蓄势待发,大有恨纸难动不能春宵之意。
裴凛玉低头见长澜沉默不语,又是微微侧首不曾移去视线,不禁顺势去摸他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