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施小婵又将衣服穿上,她说∶「算了,我们不必再往来了。」
王献火了,扯住她∶「不来往可以,可是你要把这半个多月,平均每天十来
个病人的医药费还给我。」
「什麽?我还你?」
「你当然应该还。」
「你作梦,我看你是穷疯了。」施小婵顺手打了他一个耳光说∶「你要我赔
偿医药费,我要你赔我男孩子。」
「你这个烂女人,我要打死你┅┅」扯住了头发,他就打了她两个大耳光。
她被打得晕头转向,这还得了,她尖叫着猛咬他手臂。
这次轮到王献尖叫,连忙松了她的头发。这一松手她是得理不让人,就将桌
子上的镜子打破,接着是茶壶飞向玻璃窗,茶杯飞向门上,凡是可以打破的东西
一样也不留。
旅社的老板,就在他们的房门外大声的叫,要求他们二人别自找麻烦,但劝
说无用就报了警。
二人被带到派出所,警方当然是希望双方和解。二人这时的头脑也已经清醒
了,王献本来喝小半瓶新出品的台酒,二方都愿和解。
但是,这要双方的亲人到派出所保他们。施小婵的公婆,一听是他们的媳妇
和别人在旅社胡来,坚不去保,他们说没这种媳妇。而王太太也狠下了心,她也
拒绝去保人。
当然,这种案子是「告诉乃论」,她公婆不保她,但也未告她。
王太太不保他,也未告他。
二人另找保人,施小婵被公婆逼着无条件离开,她只好答应。
王献回去,太太要求离婚条件是二百万,不给就告他。王献怕再弄得满城风
雨,更怕进一步引出他的资格,原来他真是个密医,因他在某医专只读一年半。
结果那个小诊所给了他太太而离了婚。
这样一来,王献和施小婵是同病相怜,他找到她时,她回到娘家了。本来她
不见她,她的父母以为,既然是和他引起的不幸,事到如今还是见见他好,於是
他作了施家的客人。
「小婵,我对不起你。」
「我也有错,现在说这些有什麽用?」
「小婵,你我都是单身了,何不在一起?」
「可是你现在┅┅」
「我现在虽然是把诊所给了我老婆了,但是我还可以重建,甚至为别人作医
生。」
由於,她的父母不反对,留一个人在家也要增加开销,她就和他同居了。
***
但同居後他找不到工作,她只好典当些手饰生活。
她发觉他是好吃懒作的人,她责备他。
「小婵,我不是天生没出息,我有重振的决心,但缺乏资本。」
「你这样一天到晚翘着二郎腿┅┅」
「我有什麽办法?」
「你怎麽重振?」
「开诊所是老本行,就凭我这两套┅┅」
施小婵以为能开诊所最好,自己也变成院长太太。
「开诊所要多少钱?」
「这可不一定,要是买房子设备齐全,几百万几千万也需要。」
「我的天!」
「但如果租房子从头干起,大概三、四十万也够了。」
「就是三、四十万,我们也没办法┅┅」
「小婵,办法是有,只是怕你不高兴。」
「我有什麽不高兴,这是我们生活的问题。」
「小婵,俗语说∶「大丈夫不能一日无钱,也不能一日无权」,只要有钱就
不必顾虑┅┅」
「快说嘛!」
「我是这样想,你的姿色不善加利用,真是太可惜了。」
「我?」
「是啊,现在女人比男人值钱,我帮你置点行头打扮起来专门侍候观光客,
我想┅┅」
「你┅┅你要我去卖?」
「你别急,人只要有价值卖也无妨,再说人哪个不卖,哪个女人出嫁不要聘
金?还不是变相的卖。」
「干这个,我不干。」
「其实在大街上看看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你知道她是干什麽的?你看谁看
了不眼红?」
反正她被他说活了心,终於下了海,也就是当应召女郎。她以为牺牲自己,
可为丈夫建立事业,丈夫的事业不就是她的。
但是,同居总非长久之计。
「王献,你把我当作你太太吗?」
「当然,因为我不能失去你?」
「那麽,我们该办个结婚手续吧?」
「当然要,不过我是在想,等到诊所开张时再来一次公证结婚,到时双喜临
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