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我当时只记得自己慢慢从跪着的状
态爬起来，坐回到马桶上。脑中轰轰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我看到母亲平时端
庄大方的谈吐，温柔善良的笑容，有时故作年轻的发嗲；我看到陈某学校里同我
打拼球场的豪情，通宵游戏的傻笑，装弄阴阳人的恶搞。我又想到自己的母亲和
好朋友发生不伦的关系，万一传出去，自己颜面扫尽的恐惧。
“我能不能杀了他，”我当时真的这么想过，但是后来我又想到，为什么要
用我的命，我的前途，去换一个这种人的小命呢？！不值得！！从那一刻起，我
发现世界的中心变成了我一个人，我不再相信和依靠自己以外的任何一个人，包
括我的母亲。
因为——人是不值得信任与依靠的生物！！“绝交是一定的，但怎么来说呢？
怎么来做呢？如果处理的不好传出去，他和母亲的名誉会受损那是罪有因得，我
却成了无辜的牺牲品，以后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指着说，”这小子的老妈很骚，和
一个大学生搞上了。“有些变态的人也许还会说”铭兄，想不到你老母也去拍小
日本的乱伦Ａ片拉！“我该怎么办呢？？”——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装傻子！——“我突然心中一阵垂动。事到如今，我不可能走出去和陈某说，
你干了我妈妈，我草拟老母之类的气话，因为他肯定会学电视里面的场景，先是”
误会误会“，再是”我也不想，你妈妈……“之类的推托，最后关系还搞破
了。
而母亲此时也一定会是一幅无助，痛苦，后悔状……我不再怜悯，但我不能
够不清醒！我只做对我有利的事情，不管要忍受多大的屈辱和伤痛，我只选择最
优方案。因为我是一个人！！我的脑中此时竟浮现出了胡主席的样貌来，不知道
为什么会想到他。因为我们男生比较喜欢谈论政治，耳濡目染地了解到，胡主席
的那幅没有表情的脸其实就是因为环境所迫而不得不装出来的。让别人无法从脸
上的表情来判断人物内在的心理。政治处处是陷阱，一不留神就有杀身之祸；而
如今的这个社会何尝不是这个样子。我要让他们也不能从我的外表来了解我的内
心。
我要装！想毕，心中不由地再次充满了力量，但这股力量是复仇，是怨恨，
也是无奈的力量。我感觉此时的自己慢慢成熟了，不再像以前那样冲动和盲目。
我开始冷静地盘算：陈某和我母亲发生这样的关系，不管是谁主动，他心里一定
有愧，他因该不会再做什么特地伤害我的事情来。
这样的事情，他自己也没有脸说出去，所以暂时应该没有什么严重的影响；
母亲这种行为也许是这么多年一个人孤独生活的恶果，她平时不断地健身想必也
是不服老，也想好好拥有一个女人的正常生活。
她为了我，这么多年也甚是辛苦地熬了过来，没有再嫁人，如今只是和一个
人发生了关系，说到底这并不违背人的自由本性，尽管这是我们这个社会不可接
受的道德底线。这样分析下来，我更加冷静了，也平静了很多。明天赵某就要来
了，他们应该也会告一段落。
事情如果没有突变，因该就会很快地结束了吧。
只要大家都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不知道，这件事情就会像一阵微风，
悄悄地来，悄悄地去，不留下一丝印迹……但是至于我的心中，却留下了一道永
不痊愈的疤痕。
到底是我面对了真实的社会，因为幼稚而受伤；还是他们确实做出了无法令
人原谅的事情应当受到惩罚？！到底是人类活着就必须要遵守道德，还是道德终
究只是人类局部自律用来慰籍的工具……“算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就随它
去吧……”我终于决定了。
也不知道这样子坐着想了多久，我站了起来，感觉自己变得更高大了。我深
深地谈了一口气，不自觉地又贴门倾听，只听得外面已经静悄悄的了。于是我轻
轻地打开了卫生间的门。
听得楼上传来阵阵声响，心想他们一定在上面。我蹑手蹑脚地向二楼爬去，
哪知道头刚探出二楼地平面，便看到半掩的卧室门内，赤身裸体的母亲坐在陈某
身上，互叉着双手一上一下地对视着，交合着，呻吟着。母亲时而捋开长发，伏
下身子深情地亲吻着陈某，时而又坐起来，随着股间抽动的节奏不断地垂摆着她
那已并不丰满乳房，发出嗯嗯的呻吟。
此时的她看在我的眼里，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