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的踱着,突然冷笑着道:「徐市长,您是不是
还在等着我喝这杯茶呢?」
徐银一惊,笑道:「是啊!茶都快凉了,快点喝吧!」
周婉仪在严波的腰间摸了一把,他的配枪又到了她手里。已经第三次了,严
波有些哭笑不得。
「小周(婉仪),你这是干什么?」看到周婉仪将枪指着徐银,两人异口同
声的问道。
「这茶是放了迷药的吧?」周婉仪冷冷道。
「我放迷药干什么?」徐银怒道。
「刚见到您的福态时,我就有些疑心您就是录像上的那个蒙面人。但是天底
下胖子多的是,我并不敢肯定。可是之后您推三阻四的不肯逮捕李若鱼,又殷勤
的给我们这些小民端茶倒水。这样慈祥的共产党大官我可只是在革命电影里见过。」
周婉仪嘴角露出嘲弄的笑容,「要知道,您可是个官啊!」
「我放迷药干什么?我害你干什么?」徐银气急败坏的道,「我们这些父母
官对百姓好一点难道也有错了?」
「好吧!那我们就说宁姐的案子吧!」周婉仪将食指伸在扳机环里,让手枪
在手掌上转着,「这个伪造自杀的计划要想成功,有两个关键的问题需要解决。
一个是要能神不知鬼不绝的让人冒充宁姐,这个在李若鱼的配合下很顺利的就完
成了。另一个就是时间问题。从三十八层窗口跳下钻入三十七层,然后将肖燕燕
从窗口抛出,至少需要三秒时间。在这三秒中,很有可能舞厅里有人冲到窗口往
下看。为了这个计划不至于败露,需要有人抢在其他人之前占住舞场那唯一的窗
口。当时在第一时间跑到窗边阻住其他人视线的,除了李若鱼外还有一个人,就
是市长大人您哪!」
「荒唐!荒唐!」徐银不住的摇头道。
周婉仪冷笑着继续说道,「宁姐五月十七日就落在了黄一鹤手里,却直到六
月才第一次被蹂躏。那当然是因为要留着宁姐的处女之身给忙碌的市长大人。」
「你这是毫无根据的猜测,是诽谤!是对一个有着四十年党龄的坚持党性的
老党员的侮辱!是往一个深受群众爱戴的父母官身上泼脏水!是对我们这个伟大
国家的别有用心的颠覆活动!」徐银歇斯底里的喊着。
「你以为我找不到证据吗?别忘了那盘录像。你虽然蒙住了头脸,但身体上
不会光滑的一颗痔都没有吧?现代的图像处理技术完全可以将许多细节清晰的还
原出来!」
「这能说明什么?这能说明什么?」徐银掏出手帕,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
「你居然允许让人摄录自己的罪行,真是不可思议。你应该是有将自己强奸
女人的过程拍下来的癖好吧?只不过你没有想到这盘带子会流出去。」周婉仪说
到这里,突然露出了笑容,「我相信,我不会找不到证据的!你的房间里应该还
暗藏着不少记载着你光辉事迹的影带吧?」
徐银的腿象筛糠一般抖颤着,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他颓然的在谢谢上
坐下,将脸埋在双手中。「污蔑!全是污蔑!」徐银喃喃的低语着,接着抽泣了
起来。
「波波,把他铐起来吧!」周婉仪轻蔑的看着他哭泣的样子,对严波说道。
严波应了一声,站了起来。
后颈突然重重的挨了一下,周婉仪一阵头晕目眩。「婉仪,对不起!」耳边
传来了严波的声音。
周婉仪眼前一黑,倒在了座位上。
十四、深渊
这是一间象摄影棚一样明亮的房间。强烈的灯光从屋的一角射出,在一侧的
反光板作用下,将整个屋子映照得有如白天的户外一样。确切的说,这就是一个
专业的摄影棚。
周婉仪醒来的时候,屋子里除了她外空无一人。她被凌空吊在屋子的中央,
四根锁链从天花板的四角垂下,如毒蛇般缠绕着她的手足。她全身一丝不挂的呈
一个“大”字形,赤裸的胴体在灯光下发着耀眼的白色。
发现自己的身体赤条条一丝不挂的暴露着,她很快便想起了发生的事情,几
乎羞愤的昏了过去。她用力的挣了挣锁链,又无奈的闭上眼睛。她知道自己的命
运已经跌入了一个万劫不复的境地。
门突然打了开来,严波出现在门口。周婉仪望过去,两人的目光相接,严波
避了开去。
她的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着,泪水如泉水般从眼角滑落,巨大的羞辱与被背
叛的绝望让她的心底如钻刺一般的疼痛。
「严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