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糊!
陆天豪只是认命的闭起眼,咬紧牙关承受,硬是挺直了腰杆不吭一声。小姐
给他的,是有生以来的第一份温情,暖在心头。因此,就算是再大的痛苦,为了
你,为了你……
挺傲的嘛!看你倔到什么时候!老管家恨恨地看着他,一下比一下更用力,
就不信没法打到他哭爹叫娘。
婉儿急了,两颗小小的泪珠跌了下来。「爹……别打天豪,求求你呀……」
姜老爷硬是铁了心不理会。
「爹–」婉儿焦急地想奔上前去,两旁的婢女机灵的拉住她,就怕板子不长
眼,误伤了小姐。
「爹!」婉儿一声比一声喊得更急。「不是天豪的错,都是婉儿淘气,是婉
儿不乖,婉儿不听话,爹打婉儿好了,不要怪天豪……」
两旁婢女一个闪神,让婉儿挣了开来,在众人措手不及下冲向陆天豪,代他
挨了甫落下的一板。
看清眼前的人儿后,老管家脸都吓白了。
「小姐–」骇然大惊的呼唤声中,包括了陆天豪的。
好痛!
她跌落陆天豪怀中。
由背后泛开的疼楚,如烈火延烧,席卷了所有的知觉,然后……然后……她
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受了寒,高烧不退,加上柔嫩的皮肤划了一道热辣的血痕,真是雪上加霜,
婉儿足足昏迷了一天一夜。
醒来后,心急如焚的父亲守在床边,一群丫鬟在她房里进进出出,绕得她头
都昏了。
她呻吟出声。
「怎么样,还疼不疼?」姜老爷见女儿醒来,关切的连声问道。
她摇了摇头,忽然沉默了一下,似乎在纠结什么。「天豪呢?爹没再打他吧?」
说到这个,姜老爷就满肚子又气又怜。「傻婉儿,爹在教训人,你干么没事
去挨板子呢?」
不是她喜欢挨板子,而是她知道挡在天豪面前,爹就不会再打天豪了。
姜婉儿喃喃道:「祸是婉儿闯的,累天豪受罚,婉儿会难过。」
看着神思不属的婉儿,姜老爷一阵心痛,看来,婉儿对陆天豪的重视,已凌
越了主从分界。
姜老爷思忖后,决意道:「也许,我该制止你再与天豪接近。」
「爹是因为婉儿落水的意外,在生天豪的气吗?对不起、对不起……婉儿下
回再也不敢淘气了,婉儿会乖乖的,求求你,爹,别让天豪离开我……好不好?
爹,婉儿以后- 定会很听话,爹……「原本似乎在发呆的姜婉儿,听到这句
忽然清醒过来,急得两行清泪都掉了下来。
女儿从来不曾用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强烈地向他要求什么,除了为难外,
他更意外婉儿如此看重陆天豪。
一向就将小女儿疼之如命,怎堪她带泪哀求,于是他态度再也决绝不起来。
「让爹考虑、考虑。」
说完,他起身开门,瞥了眼门边伫立的身影,他不发一语,冷着脸头也不回
的离去。
害他宝贝女儿受了寒,这口怒气都还没消呢!他管他要站几天几夜!
周围的下人知趣的全部退下了。
「小姐……」一见着她,在这只有两个人的时刻,陆天豪反倒讷讷无言。
他好担心她,可是低微的身份又没资格过问什么,许多人忙进忙出的,却没
人肯告诉他小姐的情形,他从昨天守到现在,心始终悬着,不愿轻易离去。
姜婉儿望着陆天豪,脸上的忽然露出了很纠结的表情,她伸出手,似乎想摸
摸陆天豪的脸,却又猛然收了回来。
陆天豪心里忽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婉儿,你怎么了」伸出手去,可是
姜婉儿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兔猛然跳离了他的手掌,伸出的手就这样无言的僵在了
半空中。
无言,长久的沉默充斥了这个大屋的每一个角落,惨惨切切的容颜,肆流的
泪水挂在脸庞,许久,姜婉儿略带着哭音的声音轻轻响起:「天豪……能告诉我,
为什么吗?」
绿染长安8(无H过渡)
「天豪……能告诉我,为什么吗?」轻轻的话语,却在陆天豪的耳中不亚于
惊雷。
时光荏苒,岁月匆匆,逝如流水的年华,写下了多少笑泪与共的记忆,花开
花落间,转眼跳过了数个春秋。
褪去稚气外衣的姜婉儿,成了足以夺去任何男人呼吸的绝代佳人,而她承诺
一生相伴的陆天豪,也在岁月的淬砺中,变得更稳重、却也更加沉默。
而如今,姜婉儿却哭着问他「天豪……我这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