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颊。她却仍无动静,方溯立即覆住她的唇,
灌输体内的气息给她。话蝶也不负他所望,突地一阵重咳,咳出了不少海水。
这时李遥已将备用船开来,方溯立刻将虚弱的话蝶救上船,拿出毛毯覆盖在
她身上,紧张地问道:「好些没?」
「你为什么要救我?我死了,你就可以和……和我继母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
她轻喘着,语中难掩悲楚。
「你真傻!我——」
天,这时候教他怎么说得清楚?
「你不用说了,就算我傻吧、」她别过脸,故意不去看他那张令她心痛又心
动的脸庞。
「别说了,我亲自送你回上海吧!」方溯立即对李遥命令,「把船开回红庆
号。」
「是」
过了一会儿,当他们全都上了「红庆号」时,才发现甲板上竟已站满不应该
在这儿出现的人!
「你们?」方溯以为自己眼花了,立即甩了下湿漉漉的头发,眨了眨眼,但
眼前的人影仍旧存在。
「恶心龙,你还愣在那儿干嘛?还不赶紧把美人送进船舱,替她换件干衣裳!
哦……我懂了,你巴不得人家病了,你这个医生可以大大方方地就近照顾她。」
傅御暖味地对他眨眨眼。
「是啊!快抱进舱房吧!」戈潇也补上一句……
方溯终于确定这不是自己的错觉,立刻板起了脸,「你们是怎么上船的?莫
非……」
「对,我们是早你一步上来的。才睡了一会儿就被叮了几口……你这里蚊子
还真多啊!」夏侯秦关抓了抓胳臂,唱做俱佳。
方溯重啐了声,懒得理会这群跟屁虫。他明明不想让他们送死,他们非爱冒
险不可!
他抱起话蝶转身要走,浦卫云的调侃霍然在背后响起,「刚才你和林锦绣叫
床的那场戏演得真精采,我可是憋得紧,差点笑出来呢。」
方溯狠狠一皱眉,还没发飙,赫连驭展又加了句最重要的话,「照林锦绣所
说,大么山应该就快到了。你就长话短说吧!」
方溯点点头,随即将话蝶带进舱房内。
话蝶一沾上床面,这才睁开眼,徐缓间道:「刚才是谁?
好像很多人……「
「对,是来了很多无聊男子。来,我替你把衣服换了。」
他要脱下她的湿衣,却被她挥开了手。
「我可以自己来。」话蝶别过脸蛋,有意躲开他的触碰。
「话蝶……」他微愕,可明显看出她对他的不信任与怨气,却不知该怎么解
释。老天,他真是自作孽啊!
「你离开一下好吗?我……我要换衣。」她仍不看他。
「我们之间还需要闪闪避避的吗?」他痛苦地问。
「当然。」她闭上眼,泪自眼角滑落,他却没看见。
方溯深吸口气,看来他心头的郁闷与无奈是一时半刻说不清楚了。「好,那
你歇会儿,我有急事要办,若回得来……我晚点儿再来看你。」
无论如何,他定要回来当面和她说清楚才行!
「你去吧!我想睡了。」她故意不理睬他,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又打算带着林
锦绣去哪个小岛度假去。
「话……」
方溯还想说什么,但看见她那决绝冷傲的背影,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也罢,
他不能为了一己之私,使这趟的任务失败。
叹了口气,他便转身离开。
听见门合上的声音,话蝶终于发出凄惨的哀泣……
不知过了多久。她竟又听见了舱门开启的声音!话蝶偷偷抹去泪,故作骄傲
地问:「你又回来做什么?」
半晌,对方才出声,「话蝶,是我。」
话蝶一惊,立即翻过身,居然是林锦绣!
「你不去陪方溯,来找我做什么?向我炫耀吗?」。她冷着声说,语气中全
是痛楚梗凝。
「你误会了。」林锦绣也想开了,瞧「风起云涌」那几个头头的气势哪是余
富廷那家伙比得上的。此去他们必定能剿灭他的地盘。而且戈潇也说了,看在她
是话蝶继母的份上。
愿意替她解决那笔赌债。
既是如此,她又有什么好计较的?
况且她还欠话蝶一笔恩情——当初若非话蝶的帮忙,她也许早就死了。为了
她,话蝶得听命于余富廷,过着委曲求全的日子,而她竟不懂报恩,还企图诱拐
她的男朋友。
话蝶她爸爸若地下有知,定不会饶过她!
「我误会什么?难道亲耳所闻都不算数?」话蝶泪眼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