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A市医
院住院。我立即回到故乡,请求带李姨去北京治疗,怎么说北京的医疗水平都要
更好一些。李姨一开始不同意,觉得太麻烦我了,但在医生的强烈建议以及孔林
爸爸的说服下,终於同意和我到北京治疗。
就这样,李姨在北京一家着名的医院住了下来,孔林他爸也一起来照顾她,
我不愿意他这么大年纪还住在医院的家属床,我就请他住到我家里,正好有间卧
室也是空在那里。亚茹也是个很善良的女人,我忙的时候她就经常去医院帮助照
顾李姨,每天还给孔林他爸做饭。
虽然得到了良好的医治,李姨的情况却一天比一天恶化了,医生告诉我她坚
持不了两个月了。我哭了,李姨是一个非常好的长辈,对我从来都很好很好,我
没敢把这个坏消息告诉老爷子和狱中的孔林。
终於,一个半月后的一个下午,李姨离开了我们……我父母知道之后也很难
过,叮嘱我照顾好孔林他爸。
老爷子表现出了男人的坚强,但我觉得他一个人回到故乡空荡荡的家也没什
么意思,另外也没有人照顾他,他也没有什么积蓄,於是我就坚持让他在回老家
办好丧事之后,回北京和我们生活一段日子。
妻子没有任何反对,她很体谅我的心情,另外可能因为她从小就没有父亲,
她也很尊重和孝敬孔林爸爸。我父母支持我的做法,他们本身身体很好,生活也
很富足,不让我为他们担心,他们让我留孔叔住下去。
渡过了开始一段难熬的日子,老爷子的心情渐渐平复了下来。他是个很坚强
的男人,也可以说心肠比较硬,从孔林入狱到李姨去世,他一直都没有流泪,只
是觉得他脸上原本就很多的皱纹又多了几道。
过去他做过木材生意,当时赚了点钱,比较花心,背着李姨在外面玩女人,
两个人差点就离婚了。后来,老孔的钱挥霍得差不多了,夫妻只好做点小生意维
持生计。由於生活的艰辛,孔林他爸显得很老,脸上满是皱纹,他很喜欢喝酒,
也会做菜,每次去他家,他都会让我们陪他喝酒。我感觉得出他脾气很倔,这点
孔林像他。
在我家住下之后,他每天也没什么事情,白天会出去和社区里面的老人在院
子里聊天;晚上的时候,会给我和妻子做上几道小菜,拉着我们陪他喝酒。这样
孔叔就在我家住下来了,他生活的费用也全部都由我来给,一开始他心里不是很
接受我的照顾,但渐渐地也就习惯了。
(二)
夏天来了,我被公司派去广州出差,一去就是三个月,老爷子就由我妻子照
顾。
等到九月我从广州回来之后,发现妻子经常恶心要呕吐,她自己也不知道是
怎么回事,我就带她去看医生。当医生确定地告诉我和妻子——她怀孕了——的
时候,我想我的表情一定很难看,而我注意到妻子的表情比我还要难看十倍。
会是我的孩子吗?我心里在不停地问自己,为什么自己出差三个月,妻子就
怀孕了?而之前一年多也没有,所以我不敢确定这个孩子是不是我自己的。
一路开车回家,我一句话都没有和坐在一旁的妻子说,感觉得到她很羞愧,
直觉告诉我,在我不在的日子她一定是和别人上过床了,而她也不能确定这个孩
子到底是谁的。
当车子停到了我家的车库,熄了火,妻子转身突然抱住了我,她哭了:「对
不起,可以原谅我一次吗?」当我问她那个人是谁时,她踌躇了,她很羞愧,始
终没有勇气说出来,我也没有再追问。
当晚我没有住家里,在酒店里辗转反测,一夜也没有睡。
第二天起来,我就去医院做了检查,看看我是否具有正常的生育能力。医生
告诉我结果会在隔天出来,我忐忑地离开了医院,心里仍存着侥幸,妻子肚子里
的孩子是我的。
我也没有去公司上班,回到酒店躺着发呆,妻子打来好多电话我都没有接,
然后突然收到她的短信:「我准备明天去把这个孩子打掉。」我一看就急了,连
忙打电话给她,她很怯的接了我的电话,我没有多说,只是告诉她不要把孩子打
掉,起码等个三天,待我们见面后再作决定,她同意了。
当我拿到了化验结果——证实我的精子活动能力不足,让女性怀孕的几率极
低之后,我突然释然了,反正自己也不太可能有孩子,而我的父母包括我和茹都
非常喜欢孩子,为什么不可以把这个孩子当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