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打量冯焰,那双琥珀色眸子在同色系的书房映衬下显得异常诡异,冯焰感觉似乎这个房间每一个角落都是安德烈德的眼睛,一刻不停的紧紧盯视他,就像他没穿衣服似的,事实上他也的确没有穿什么衣服。
找我来什么事?冯焰坐不住了,起身走到书架边随意抽出一本书,看似不经意的说话,实则心里已经后悔的要死,不穿结实点的衣服来见安德烈实在是下下策。
做我的**?安德烈试探的口气,犀利的眼神直逼冯焰。
哈~!?冯焰傻眼了,张着嘴,痴呆的表情看在安德烈眼里十分可笑滑稽。
虽然他的确是不讨厌安德烈,之前还很有好感,但是自从他无意撞见安德烈和贝德尔的那一晚以后,他就摆着心态了,在一定程度上,他有高度Jing神洁癖甚至是身体洁癖,虽然像安德烈那样的男人有十个八个**很正常,但是亲眼撞见的刺激不是一般强烈,以至于之前那小小的想入非非都在自省中慢慢消退了,现在基本恢复常态能把安德烈当做路人甲乙丙了。
我没兴趣抢别人的男人。冯焰回过神,冷冷看着安德烈。
我不喜欢你这种陌生的眼神和语气。安德烈逼近冯焰,双手撑在冯焰身后的书架。
冯焰感觉屋顶的吊灯怎么开始慢慢模糊飞旋起来,房间里光影变化,感觉像是时空隧道突然开启,他觉得头痛胸闷
先生,先生!到机场了。司机的声音隐隐约约鼓动耳膜传进大脑,搅乱了头脑里那一片光影。
冯焰猛地睁开双眼,流露出的迷惑和隐痛还停留在眼睛里,心脏慢慢跟着疼痛起来,甩甩头,深吸一口气,有点感激的看了看司机先生,还好没有继续那个真实的梦,长时间以来他都尽量不去回忆,那种经历一次就够了!多几次他得歇菜。
低头看腕表,发现才过了一个小时,使得那一切都显得可笑,原来与安德烈的过往经历,也许在两个小时的假寐里就可以重演一边,迷糊之间居然如此短暂,冯焰自嘲的笑笑,收拾东西下车。
在飞往日本的夜班客机上,冯焰看着舷窗外层层叠叠的暗黑色云海擦着机身飞速后移,过了最初几分钟的起飞时间后,飞机轰鸣声逐渐减小,进入9000米的高空平稳运行,半个小时过去,机窗外没有多大变化只是天色越来越暗,身处黑暗的高空中很容易让人意识到自己的渺小。
冯焰闭眼沉思起来,其实在这半年里似乎也有过懊恼,当初问清楚也不至于现在进退两难,这次若是见面该以什么态度来对待那个人呢,冷嘲热讽?视而不见?凄楚可怜?他需要借此时间看清自己的心,他知道自己还是想要见一见安德烈,他们的故事不该以此结束。
又或许只是因为一个人孤独寂寞久了,反而生出强烈的想了解和融入其中的**,他不得不承认这段时间以来那股难以名状的退桑感,实在不想就自己一人继续颓丧下去,那不是他冯焰的风格!
感觉不能再想了,迷迷糊糊之际冯焰要命的晕机症状又来作怪,胃里翻滚起来。
他挥手招来一名空姐要一杯冰水,吞下两口水后觉得好一点,但还是反射性的弓起身子,双手扶额。
先生,你晕机很严重吗? 标准的法语。
我没事,已经习惯了。冯焰看了看邻座的人,是个眉目犀利、嘴唇红艳的魅力女人。
你可以叫我布瑞达。说着微仰着头,露出干练利落的微笑。
冯焰。闭上眼睛没有继续接话的意思。
布瑞达认真看了看冯焰的脸,笑笑也不再打扰。
☆、第10章
十一月初,日本大部分地区已是寒风凛冽,平均气温降到13摄氏度左右,一早一晚不得不套上厚重外套才敢出门。冯焰到达东京国际机场时已经是晚上了,通过入境检查等一系列手续后,拎着行李直接来到机场的旅客服务中心预定酒店,再乘坐酒店专用车直达市区。
东京帝国酒店位于东京市中心,历史悠久,是政界商流高层人士喜好的下榻之处。
在酒店的主餐厅内,冯焰点了丰盛的法国特色大餐。
并非此时他食欲旺盛,或许是这里面包含了别有深意的庆祝意义。
移情作用明显,因为一个人连带着一座城,他第一次吃到的最正宗丰盛的法国大餐不就是在蒙莫朗西公爵的古堡里吗?
为了接下来的活动,冯焰坐下来细嚼慢咽,一边漫不经心扫视主餐厅往来的客人,先呷下一小口酒,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优雅不羁。
东京的夜生活丰富,透过玻璃俯视下去一片霓虹闪烁,此刻是钓鱼的大好时机,不过直到一顿饭吃完,冯焰也没等到要等的人,不禁有点失望。
暗处的人影始终小心翼翼不愿现身,不能坐以待毙,冯焰拨通一个电话,嘟嘟几声后电话被接通。
嗨,优伊酱~猜猜我是谁?慵懒的声音。
呵呵~ 冯?我怎么可能不记得您这么独具魅力的声音呢!优伊最初的惊讶很快被娇媚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