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晨焕道:“或者逃课去御花园那边捉蝴蝶,上次我们捉到了好多只蝴蝶,但都被单朗袁那傻子给不小心放了!”
叔晨焕和单朗袁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但路远兮总结下来,不外乎就是一点——逃课。
路远兮又敲了敲桌子,打断了他们的滔滔不绝。
“那你们今天准备逃课做什么?”
叔晨焕与单朗袁二人对视一眼,叔晨焕道:“其实我们今日不打算逃课的。”
单朗袁点头:“是啊,听说太子竟然向陛下请旨,要了路小侯爷做伴读,我们当然要留下来看戏了。”
路远兮:“……”
好吧,当他什么都没问好了。
路远兮转过头,便看到冷漫休朝他这边扫过来的警告的眼神。
路远兮冲着他扯着嘴角笑了笑,正想着说些什么,便听到一声带着威严的低咳声。
路远兮的视线被吸引过去,只见一位身着朝服的羊胡子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这个男人,便是太傅。
太傅走进上书房,眉头微蹩,沉声道:“大老远就听到你们的吵闹声,本太傅不来,你们就不会温习几遍功课?”
上书房一度非常安静,太傅看了一圈儿,将视线落在了叔晨焕和单朗袁的身上。
“你们两个,今日怎么不逃课了?”
叔晨焕笑了笑,道:“先生,今日来了新人您不注意,倒是先注意我们两个了,您让人家心里怎么想?”
太傅冷嗤一声,没有再理会叔晨焕。
他看向第一排的路远兮,问道:“你便是镇北侯府的小侯爷?”
路远兮站起身,第三次自报家门:“回先生,学生路弼,字远兮。”
太傅还算是满意的嗯了一声,便让路远兮坐下了。
太傅落座后,道:“打开你们的《论语》,上次讲到的《为政篇》,回去都认真的记了吗?”
“记了!”
学生们异口同声的开口,只有路远兮、冷漫休、叔晨焕和单朗袁四人没有开口。
叔晨焕和单朗袁自然不必提,回府后定然是不会去再翻开书本的,更不要提记了。
冷漫休就更不用说了,他向来是当堂便记下了,回去也用不着再翻。
而路远兮呢?
他虽然早就将这些东西背透了,但毕竟是初来乍到,又何必将那些孩子们的风头都抢走?
他想明哲保身,却偏偏有人不会让他如意。
“路小侯爷,那就由你来告诉本太傅,《论语》的《为政篇》,所表达的思想,是什么?”
第9章 单迟情诗
叔晨焕与单朗袁皆是同情的目光看着他,默默的垂下了头,祈祷着太傅不要点自己的名字。
路远兮站了起身,沉默片刻,道:“回先生,学生愚钝。”
太傅看着他,倒也没有严词批评,他嗯了一声,道:“你的年纪,不懂也正常,坐下好好听,莫要被你后面的两人吸走了魂儿。”
路远兮坐下后,太傅才道:“《为政篇》,讲述的便是从政为官的基本原则、学习与思考的关系,以及仲尼本人对学习和修养的过程、温故而知新的学习方法,以及对孝、悌等道德范畴的进一步阐述。明日本太傅会再次择人,回去好好记住。”
“是,先生!”
太傅所讲的东西,路远兮再熟悉不过,他拖着下颚,目光被窗外翩舞的蝴蝶吸引。
正出神想着什么事,突然一张被团成团的小纸条丢到了他的桌案上。
路远兮垂了垂眼眸,斜了一眼身后的二人。
单朗袁指了指他桌案上的小纸条,示意他打开看看。
路远兮刚刚将纸条拿到手中,还没来及拆开,太傅便一个戒尺打在了他的肩膀!
冷漫休的手指蜷曲了一下,冷眸不语。
太傅伸手将纸条从路远兮的手中拿出,打开看了两眼,脸色瞬间暗了下去。
严声道:“路弼!你站起来!”
路远兮不知道纸条里写了什么,但看太傅这被气得不轻的模样,想来里面也不会是什么好话。
他依言站起身,太傅接着问道:“这张纸条是谁传给你的?”
路远兮踌躇片刻,道:“回先生,是学生自己的。”
“你自己的?”
太傅明显的不信,将纸条甩到了路远兮的桌上:“你自己给自己写情诗?”
“……”
情,情诗?!
上书房一度陷入了寂静。
众人看路远兮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
冷漫休冷冷侧眸,接受到他的眼神的叔晨焕与单朗袁二人通体一颤。
单朗袁看了一眼桌上的另一张纸,打开一瞧,里面赫然写着一行字:路兄,放学后可有安排?
单朗袁心道不好。
再去找,自己写给隔壁府中兮兮姑娘的情诗没了!
单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