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被禁足了所以不知道。”冷漫休道:“石家公子的事情,早已经传得满城皆知,你不仅是在纨绔子弟中声明洋溢,在京城百姓的心目中,也是名声大噪。”
“……名声大噪这个词,也不算是褒义词吧?”
冷漫休浅浅的弯了弯嘴角:“也不算是贬义词。”
平白得来了一个听着这么不好惹的称号,路远兮倒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
冷漫休对一旁持宫灯的小太监说了一句话,更确切的来说,是两个字。
“退下。”
“是。”
小太监领了命,匆匆离去。
待小太监离开后,冷漫休又看向路远兮。
“时辰不早了,早些休息吧,明日我便开始教你弓箭。”
“嗯……嗯?等等!”
路远兮原本傻乎喃凮乎的点了头,反应过来之后觉得不对。
“教我弓箭?”路远兮蹩着眉头:“我何时说我要学弓箭了?”
“待你禁足解除之后,便是一年一度的秋季狩猎。陛下要我在这几天教会你弓箭,陛下说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定然不会让镇北侯在秋季狩猎这么大的日子里丢人。”
“……”
路远兮现如今的心里面只有两个字——呵呵。
从他七岁那年在箭术比拼上“大显身手”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在众人面前拿起过弓箭。
苍季帝这时候让冷漫休教他弓箭?
还说什么不给镇北侯丢人?
就是真怕他父亲丢人,苍季帝根本就不会突然要他参加劳什子的秋季狩猎!
看出了路远兮的勉强,但冷漫休也实属无奈。
他也曾劝阻过苍季帝,但这次根本不起作用,甚至苍季帝看他的眼神,让冷漫休一度怀疑他是知道了些什么。
第177章 一墙之隔
路远兮要暂住的寝殿就在冷漫休的隔壁。
以冷漫休的性子,平常也没什么非常要好的朋友,所以东宫中的寝殿都是崭新的。
说白了,就是房间里没什么活人气儿。
尽管如此,路远兮躺在床上,与冷漫休可算是只有一墙之隔。
他翻了个身,侧着身子面对墙壁的方向,本以为若是不吃药就还是睡不着的他,却不知为何,困意袭来,渐渐进入了梦乡。
一夜好梦。
再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路远兮揉着眼睛坐起身,眼神还有些懵懂。
“醒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将路远兮给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儿?”
是因为刚醒来的缘故,路远兮的声音还带着些许的沙哑,但语气软软的。
虽然,格外熟知路远兮的冷漫休一下就听出了,这语气是刚睡醒的路远兮,但还是不由的心中一软。
“下了早朝回来,听齐共说你还没起,以为你是身体不舒服,便来瞧瞧你。”冷漫休道。
路远兮软软的哦了一声,翻了个身准备下床。
正穿着鞋子,便听到冷漫休带着调侃的声音传来。
“到了之后发现,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就是不认床,到哪儿都睡得死。”
路远兮穿鞋子的动作一顿,脑子也清醒了过来。
这叫不认床?
还是不认东宫的床?
明明在太子府暂住的时候,他还没有这种感觉。
利落的穿好鞋子,路远兮道:“不认床还不好?到哪儿都睡得好。”
“嗯,是挺好。”
洗漱的时候,路远兮对此还是有些纳闷儿。
他昨晚的确没有吃药,而且他能肯定,寝殿里并没有焚安神香。
他睡着之前都想了些什么来着?
对了,他好像在想,冷漫休与他的距离,只有一墙之隔。
不仅仅是在太子府的隔壁房间那般,而是真正的一墙之隔。
说白了,若是没有这面墙,他与冷漫休就相当于是躺在一张床上。
想到此,路远兮连忙晃了一下脑袋。
正想的好好的,怎么就想到这里来了……
见路远兮站那半天,也不用帕巾不擦脸,脸上的水珠往下滑着,流过那白皙的脖颈,最后隐入衣领之中,冷漫休看的口干舌燥。
过去刚想提醒他一下,就被路远兮甩出的水珠波及到了。
路远兮刚一转身,还没完全转过去,便看到站在自己身侧,脸上还残存着几滴水珠的冷漫休。
“你,你怎么走路没声音的?!”
联想到刚刚想到的事情,又突然看到冷漫休的脸,路远兮瞬间就炸了毛,隐隐还透露些许的心虚。
“是你自己想事情想的太入迷了。”冷漫休垂眸看着他,淡淡道。
路远兮如今的身高跟前世完全没得比,前世他一有时间便去校场练武,一心保卫苍季,不能说一身都是肌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