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哈撒,冲他不准痕迹的点头,示意他做的很好,不要慌张,哈撒玩世不恭的递上了酒杯,宁王撑着扶手从椅子上站起准备接过,却生变肘腋之间!哈撒一手钳住了宁王的脖子,一手扔了酒杯抓住宁王手腕,想要封住他的行动,把他制服。宁王手腕有伤,猛然被蛮力捏住,不忍剧痛呜咽了一声,被哈撒完全占了优势,咽喉要处被擒住,一时不能动弹。
“干什么?!你们一个个不安好心,害死我大哥,还要害死我!”说着他看着不懂,“本王子岂是这么好糊弄的!废话少说,我要出宫,城外有我瓦剌人接应,我要毫发无损的去和我的人马汇合,否则你们的宁王就身首异处!”
不懂力劝,“皇上,不能杀哈撒,两个王子都死在宫中,一定会……”他话未说完,朱厚照熬红的双眼怒视着他,不懂被他怔住,从未看过他如此怨毒的模样,生生把余下的话咽下去了。朱厚照看着哈撒的手指撩过宁王的脖子,那处肌肤隐隐约约还残留自己的攻略痕迹,哈撒手臂紧搂住宁王的腰身,逼迫着他跟随,朱厚照恨不得将哈撒碎尸万段,他紧紧锁定着这个瓦剌人,步伐沉重呼吸粗重,而宁王始终在自己百步之外,却不得靠近,方才还亲自为他披上层层华服,低声呓语着皇叔,这次来到了京城就不要走了……如今,他的生命已在他人手中,不管威胁者是什么身份,都不可放过!在社稷与宁王之间,朱厚照本能的做出了选择,用锦绣江山才能配上他。
朱厚照一路跟随,终于等来奉命飞来的纪荣,“给朕杀了!绝对不能让他出宫,也绝对不能伤了宁王!”此时,朱厚照已经不管不顾这是不是宁王将计就计的策略,又或是其他有心的安排。他人对宁王的威胁,他再也不愿多忍一刻,皇叔即将被带离皇宫,一旦有什么意外,自己也不知理智何在。
“哈撒王子,你想干什么!?”兵部尚书巫大勇反应迅速,直接呵斥道。
文臣武将无人敢有定论,只得任由哈撒放言。若在平时,以宁王的身手敏捷定不会遭此暗算,只是他伤痛在身无力抵御,被哈撒轻易的偷袭了。不同于朱厚照的眼神喷火,宁王倒是感慨这个饭桶居然今天开窍了,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出宫,只要逃离朱厚照,被迫做回人质简直是区区不值一提,这真是天助自己绝佳机会,想到这,宁王不由得做足了姿态,痛苦的咳了数声,半真实半佯装的和哈撒贴近了,将劫持做足了。哈撒见无人响应,赶紧溜走为上,恐吓道,“都不准动,否则我掐死他!”说罢手指用力箍紧了宁王的喉咙,宁王只觉得身体的力气慢慢流散,虚弱和无力再次袭来,身体的隐痛啃噬着强打的精神和意识,被哈撒一计用力,眼前阵阵发黑,他痛苦的神情这回真的不是装的。哈撒就觉得宁王的肌肤滚烫,离得近了,才发现他衣领内,脖子后还有点点殷红斑驳,只是他无心多想,拖着宁王往殿外走,不懂和巫大勇拦在了门口,朱厚照狠狠的开口,“让他们走……”
哈撒步伐奇快,转眼便要到东华门,纪荣等隐藏在暗处,苦苦寻觅出手时机,宁王被他用尽蛮力紧掐脖颈,被迫跟随,冷汗由冬夜的风一吹,更为瑟瑟寒冷,他凭借多年习武的直觉感受到了周遭的煞气,哈撒绝敌不过这些锦衣卫高手,难道真的不能出宫么,想到此,他惋惜自己计划,原本把托齐和哈撒拐到京城,就是想挑拨他们兄弟内乱,哈撒杀了托齐,夺得汗位,使其在边境挑衅,利用瓦剌牵制住作战勇猛的边境军队,京城的那些守军早已安插了自己的人手,况且守军疏于战事,战力不堪,到时候夺了京城,制服了朱厚照,这江山就是自己的!然而此行伊始就被朱厚照给……他
殿外早已月上中空,冷风吹的人瑟缩,哈撒只觉得宁王越来越沉,有几次都跟不上他的脚步,不由得的低声说道,“喂,你行不行啊?是你约我来你们大明,说方便行事,我如果被他们抓了,你也别想逃,所以这招也是你该帮我的!”两人已经穿过殿外宽阔的空地,宁王看见了朱厚照冲出殿外,碍于忌惮,并不靠近,所有大臣都跟在他身后,夜色昏暗,每个人的面孔都是黯淡的。“别啰嗦,快些出宫……”宁王声音不稳,似乎比哈撒还要心急,哈撒这才确认宁王仍是盟友,不由得更加得意,手上用力,继续挟持着他往东华门去。
众人见了皇上,因为这紧绷的局势,连见面礼都顾不得了,只能往两侧让出一条路。
哈撒到如此境地,谁也不信,反正托齐死了,汗位就是自己的,只要回到瓦剌,多年的梦想就能实现,他自认为成功在望,所以直接以人质威胁准备金蝉脱壳。看着连皇帝都妥协了,他无比兴奋,直接白眼抛给不懂,让十余个随从垫后,自己裹挟宁王一步步出了文锦殿。
“是!”纪荣领命,飞速的朝南而去,身后几个顶尖高手在一起随行。
哈撒得意说道,“不准动!你们杀了我大哥,我杀了你们宁王,公平的很!”朱厚照此时听闻动静早已现身,但此间形势危急,所有人都关注哈撒会不会真的拧断宁王的脖子,鲜有人注意皇上,更没有人注意皇上愤恨到极点了的表情,除了不懂。
在场人一阵惊呼,今天真是太跌宕起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