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颂勉强把涣散的眼神汇聚,模模糊糊,看清了眼前的人影。
“小煦?……是你啊……我……我们在哪啊?发生了什么?”
“我们在……”
白煦垂着头,看着眼前人醉眼迷蒙,一时有些晃神。
该怎么解释呢?
一时半会,他也想不出恰当的说法。
而在白煦愣神的间隙,陆远趁机,摸索到了车门锁,一把拉开了车门。
这一下,车里的两人,就再无躲避之处了。
几次推拉之后,陆远就先把白煦,从车里拽了出来。
趁他没站稳,立即用尽全力,甩了个左勾拳,捶在白煦的脸上,把人打晕在地。
解决了白煦,陆远这才回过身,又钻进车里,去拉穆颂。
穆颂虽醒了,却还是醉得厉害,陆远拉扯了好几下,还跟死尸一样,一动不动,嘴里还断断续续喊疼。
又气又无奈的陆远,索性坐进了车厢里,一边反手就驾驶室的门带上,一边跨过Cao作盘,挤到穆颂那一侧,打开了副驾的门。
开了门,陆远就连拉带抱,把哼哼唧唧的穆颂带下车,二话不说,直接扛到肩上。
路过被他打晕的白煦时,看都不看一眼,风风火火,把穆颂带回了自己家。
今天晚上,陆远真是气极了。
所以,把穆颂扔在床上时,手劲并不轻。
“唔……疼!”
“你还知道疼?!”
欺身压在穆颂身上,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唇瓣,似乎还隐约沾着水光,陆远就忍不住,想起白煦亲他的场景。
在陆远的认知里,自己是穆颂的初恋,而这一恋,就恋了十年,直到今天。
所以,除了他,穆颂应该没跟别的男人亲密接触过,那张诱人的嘴,也自然没被别人尝过。
虽说,作为新时代的人,陆远并没有封建糟粕思想,变态地在意伴侣的贞Cao。
但作为占有欲极强的狮子男,本能的领地意识,让他一想起自己的人被人碰了,就恨得要发疯。
而发了疯的陆远,火气直窜上灵台,什么也顾不上了,照着穆颂的唇瓣,一口咬了上去。
“唔……”
被咬疼的穆颂,一声闷哼,可咬他的人,此时此刻,并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情。
他哼了半天,那人不仅不松口,还越咬越深。
趁他喊疼的功夫,一举撬开牙关,狡猾的舌,长驱直入,将他咿呀的呻|yin,全堵进了喉咙深处。
而这一堵,不仅把穆颂的呻|yin堵住了,连带着他的呼吸,都不通畅了。
实在是,太难受!
嘴被堵得发不了声,憋闷的穆颂,只能循着本能,用身体挣扎……
而他一挣扎,压在他身上的人,反而更疯了。
“Cao!”
本来就旱久了的陆远,被蹭出一身火,上上下下,每一个细胞,都在极速膨胀,无声地叫嚣着——
要他把眼前的人拆解、揉碎、吞进腹内,吃下去,藏起来,让他再不能去“诱惑”别人。
于是,想都不想,陆远直接上手,撕扯起穆颂的衣服来。
火都焚上身了,手上的动作,自然也温和不了,越脱越野,越野越蹿火,简直快要了陆远的命。
可更要命的是,醉沉沉的穆颂,既不配合,也没气力拒绝。
一边继续喊着疼,一边顶着满面的酒晕,在陆远的眼皮下,辗转又反侧,简直像极了欲拒还迎,勾得陆远都要炸了。
“你特么的……”
陆远撕扯衣服的手没停,一双喷火的眼睛,盯着穆颂那段、因醉酒而薄红的雪颈,又渴又疼,再也忍不了,直直咬了下去。
“唔……疼!小煦……别……别……”
陆远:……
果然,真正厉害的手段,是杀人于无形。
不过是一声“小煦”,穆颂没费吹灰之力,就把陆远的一身热血,从头到脚,瞬间浇灭了。
险些被卡死的陆远,艰难地抬起头,撑起身子,自上而下,端详着身下人。
那人却是眉头紧锁,一脸迷糊。
明明说了刺伤人心的话,却看起来,那么无辜又可怜……
实在是……
失去了兴致,也恢复了理智,陆远翻过身,重重跌在穆颂身旁。
侧过头,望着此时此刻,爱极又恨极的人,无声苦笑——
“这就是,你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么?”
自然,没人回复他。
可并不影响,委屈极了的陆远,顾影自怜。
毕竟,这是他从小到大,第一个,没有在G市度过的生日。
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没有蛋糕,没有蜡烛,但他天真地以为,至少会有他……
可惜,并没有。
其实,陆远也知道,在这样的境况下,穆颂肯定不会再主动为他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