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是死的开始。
死是生的延续。
活着的东西都是要死的。
但不是以这种方式。
——不是以这种方式。
爆炸。
鲜血。
肢体破碎。
她已经看不见姐妹们的残躯了。
天是红的。
海是红的。
自己的视野也是红的。
没有力气再伸出手,只能看着所有人一个个沉入大海。
——这绝不是胜利。
只剩下她一个人,如何称得上胜利。
海面被染成了橙色。
在镇守府的话,应该是三水战的某人准备开始闹腾的时间。
很可惜,这里距离镇守府还有段距离。
一位少女在海面上全速前进。
不过说是全速的话,好像也不对。
因为她实在是太快了。
四周溅起一片水幕,看不清身形,隐隐约约似乎还有涡轮的旋转声。
“这都是我的错……”
如果要评选整个镇守府说话最多的人,不算天海的话,大概是妙高。
当然,这两个人不是同一层面的。
前者是嘴碎,后者是唠叨。
比如现在。
码头边,妙高小碎步往前走着,天海在后面紧跟不舍。
“就算您要用命令来压我,我的态度也是不变的。工作时间不能喝酒。”
“所以这就是大姐你把我的酒柜上了五道锁的原因?我跟你说,这结实到抢银行的都弄不开,至于么?”天海道,“也好也好,别的不怕我还怕波拉那个小妮子惦记……”
“这是我要说的第二件事,您也该有点原则了。她们脑子不清楚您不可以……”
“你先去管管你三妹再来教训我。我跟她们都能纾解一下性欲,她们也搞到了酒喝,公平交易,你情我愿的事。这就是潘金莲和西门庆……”
“不要用这种奇葩的比喻……”
论刷下限,妙高肯定不是天海的对手。
所以她的脸稍微红了一下。
“你看,咱们镇守府的夕阳那么美,很让人心旷神怡……”
“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然而,天海的目标可不是跟大姐姐看着夕阳谈人生。
在他确定了前面防波堤上坐着的人之后,双手齐出,一下子从后面抱住了妙高。
“水无痕!搜她的身!不然咱俩在办公室都没酒喝了!”
回应他的是飞过来的一块砖。
天海身子勐一后仰,连着妙高一起倒在地上。
“找死吧你?没看见我干什么呢?鱼都让你吓跑了!”
——没错,水无痕手里是有根鱼竿。
“……咱们港口有鱼么?你是不是得改个名叫子牙……”
“少废话,要撩妹换个地方。”
“你妈个tun。”天海放开怀里的女人,眉头紧皱揉着屁股。
妙高借此机会,一下站起来就走了。
“今晚要让您的肠胃和肝髒都休息休息。”
天海还是揉着屁股。
“哼,蠢货,玩脱了吧?”水无痕道。
“还行。你助攻可以。”
天海的手从屁股下面抽出来,上面挂着串钥匙。
“出息。——不过干得漂亮。”
“我这是不让她伤心。不然早用千Yin把锁砍开了。”
“说的跟你偷钥匙好到哪去了一样。”
“行了啊,那么较真干嘛。我拿酒去,咱对着海风喝点。”天海站了起来。
“你要让小学生陪酒啊?这剧情我怎么感觉在哪儿看过。”水无痕斜眼看着他。
“我怎么没发现你以前这么爱打岔啊?”
“近墨者黑。”
“对,以前上学的时候老师整天说我是搅屎棍。”
“去你的吧。”
“一会儿再废话。”天海道,“远征队快回来了,我去查收一下然后再去拿酒。”
“滚吧,我接着钓鱼。”
远征不是个简单的工作。
当由良领着一群月级小学生回来的时候,大家都气喘吁吁。
尤其是一群人还拖着一个晕过去的落汤鸡。
天海眼看见的是那头浅色金发。
“什么情况?远征怎么又捞人回来了?”
“其实,我们也不知道。她的舰装我们都没见过。”由良边说边卸着大发动艇。
“是么?怎么又来这一套……妈的。”
仔细看了一下四周,天海确定铃谷不在,他就凑了上去。
这个女孩子的舰装很特别,也很简单。
一身缠满海带的白洛丽塔裙子不说,武器只有一把重狙似的家伙,再然后就是背后的小背包。
曲线玲珑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