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唱,他似乎不打算回来,从石头上纵身跃入了海中。十余个银色的身影渐渐远去,消失在深海中。
“我不信。”青眉子低声回答泉奴的问题,“所以我打算用自己的能力改变未来那一个青眉子的命运。”
“命运本身就是一个宗教化的词语,青眉子先生。”泉奴提醒他。
“对我们来说,命运是选择和被选择的过程。生命是被别人挑拣过的,但我们的选择能改变它原本的路径。”青眉子看着海童笔直的背影,又抬头望向头顶的天空,“我不知道我的预言对人来说是好是坏,至少我救了他,我不后悔。如果他拥有幸福和快乐,那一定不是因为预言主宰了他的命运,是他自己左右着自己的人生。”
泉奴收起了录音笔。
“很高兴认识你,青眉子先生。”他冲青眉子伸出了手,“也许我们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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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迟驾驶快艇回到守鲸岩,等到所有人都回到陆地,张芊连忙上前迎接儿子。
“人鱼首领答应了吗?”她问。
“嗯。”小海点点头。
张芊很高兴:“他是好人啊……不是,好鱼?”
小海:“他非常好。我们认识很久了。”
谢蔚然打开车门,把摄像机放好的时候,忽然看到车的另一边站着一头大狮子。她吓了一跳,连忙探头去瞧。
狮子的头顶上还蹲着一团白毛,仔细看才辨认出两只兔耳朵。
谢子京和秦戈原本在狮子身边说话,见谢蔚然探出头,齐齐停口。
谢蔚然很担心:“别吵架了。”
谢子京:“没有吵啊。”
谢蔚然看向秦戈,秦戈冲她笑了笑。谢蔚然缩回车里的时候,看到这两个人的手指勾在一起。
她又吓了一跳:进展这么迅速吗?她有些跟不上剧情。
安排座位的时候,雷迟接了个电话。他拿着手机,神情严肃,秦戈走过他身边时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嫌疑人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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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危机办审讯室里的青年一直低着头,脑袋一晃一晃的,像是在打瞌睡。
雷迟等人兵分两路,一队护送泉奴前往下榻酒店,一队回到危机办。秦戈原本应该陪同泉奴,但雷迟把他要了过来,理由是“我们非常需要调剂师”。
泉奴这下对秦戈也产生了兴趣:“原来你是调剂师?”
秦戈莫名其妙地与他交换了电子邮件和电话号码。
“我真正的任务是从姜永的海域里找到零号仓的线索。”回程路上,秦戈提醒雷迟,“不是帮这里的危机办分部办事。”
但是真正见到嫌疑人之后,秦戈犹豫了。
“梁天路,31岁,未婚,无业。”雷迟翻动梁天路的档案,挑了挑眉,“人格障碍,躯体障碍,这是你的专业范围。”
梁天路的资料上显示,他患有抽动秽语综合征。
“这是什么病?”谢子京凑过来问。
雷迟:“一边痉挛,一边不由自主地说脏话。”
秦戈迟疑片刻:“……好吧,差不多。”
手头上没有更多梁天路的相关病历了。因为他是向导,所以他们才能迅速在人口资料库里调出他的信息,但具体的病历还未登记。梁天路的户籍不在此处,危机办已经开始启动协查程序。
“他的家乡,就是第一个受害人出事的地方。”雷迟抬头看着监控屏幕,“抓捕他的时候,他的反抗非常激烈,而且由于一直不停抖动痉挛,他们不得不给他注射了镇静剂。”
“使用镇静剂是对的,他只要冷静下来,压力消失,症状就会立刻减轻。”秦戈微微皱眉,“不过确实很罕见。这个病在十几岁的孩子身上比较常见,一般成年后症状都会减少,像他这样的,我是第一次见到。”
秦戈在学习和实习中见到的都是青少年时期的抽动秽语综合征患者,年过30的还是第一次接触。视频中的梁天路因为镇静剂的作用显得十分温顺无害,但他头发蓬乱,衣衫不整,看起来并不体面。
资料照片上的青年面容极为普通,秦戈看着那照片,忽然觉得心有余悸。七个女人,每一个都比梁天路孱弱,他是怎么下得去手的?手段如此凶残,处理尸体的方式更是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愧疚与后悔。分尸、焚烧……他所采用的,全都是极为极端的方式。
恶魔在人间活动时,并不以恶魔面目示人。
雷迟看着他:“秦戈,帮忙吗?”
秦戈:“……我是总部的调剂师,在这边如果进行巡弋工作,必须要走程序。”
雷迟:“程序我来走啊,帮帮忙吧。调剂师实在太少了,这边一个都没有,慢慢磨口供,要磨到什么时候?”
秦戈终于答应了:“好吧。我准备一下。”
谢子京一直守在他身边,这时低头问:“秦科长,你要巡弋‘海域’,那你还需要一位潜伴。”
作者有话要说: 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