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亭大消失了整整一天,还不接电话!
要知道亭大跟他可不一样,整个一工作狂,哪怕只离开启初几分钟都能让他浑身不得劲,这种招呼也不打一个就消失整整一天的情况可是闻所未闻的。
简立怎么想,都觉得问题肯定出在这小子身上。
项飞瞥了简立一眼,哼笑一声:“简大少是以什么身份在讯问我?请恕项某孤陋寡闻,竟然不知道简公子什么时候进入公检法系统了?”
简立顿时气得拍了桌子,豹子却在桌下踢了踢他的腿,示意他稍安勿躁。
简立哼了一声,索性靠上了背后的座椅,懒得跟这鸟人置气。
豹子毕竟在外面混了几年,有些管人讹人的手段。发现这人硬的不吃之后,他决定试试来软的。制止了简立之后,豹子放松了语气道:“行,咱们换个方式问。我现在以严起亭这辈子最铁的哥们儿的身份问你,你跟严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俩到底是419,还是地下情?”
豹子说到“我是严起亭这辈子最铁的哥们儿”时,简立在旁边看了他一眼,想说些什么,又忍住了。
项飞噗嗤笑道:“for one night?我和他可不止这么点儿恩情。另外,我也从来没把他当作地下情人。”
简立奇道:“没当地下情人?那当什么,恋人?你打算见光?”
这时,三人点的东西都上桌了。项飞拿起自己面前的美式咖啡,放在鼻尖闻了闻,啜饮一口,没有答话。
简立看他犹豫,用眼角点着他哼了一声:“项飞,别人不知道你,我可是清楚得很。你压根就不是gay,对吧?”
项飞依旧不说话。
简立看了一眼豹子,豹子没说话。于是简立继续道:“既然你也不是gay,我亭大也是要娶妻生子的人,那么你俩玩玩儿我作为朋友也没什么意见。但我还是得提醒你,适可而止,别总缠着人不放,我亭大是有正经事儿要做的人,他的时间很宝贵的,跟你个纨绔大少爷不一样,你的明白?”
项飞自动忽略了后一句,看着咖啡杯里倒映出的人影,喃喃道:“不是玩玩儿。”
简立“啊?”了一声,而正在喝咖啡的豹子直接喷了。
“我的哥,我叫您一声哥行吗?”豹子一边咳一边道,“您打算怎么着?公开?我严哥能答应?”
项飞又沉默了。
简立看他这样儿就来气,刚才不还挺拽的吗,这会儿跟个烂皮球似的,拍也拍不响,焉儿吧唧的,倒是给他急得抓耳挠腮的,拿着鼓槌找不着地方敲:“行了行了,你也别跟哥这儿装死人了,你俩怎么玩我不管,只一点:别耽搁我严哥正事儿,知道么?我严哥可是干大事儿的人,不比你个少爷公子有个爹兜着,这样说你能明白么?像昨天这种情况,失踪24小时已经够得上报警时间了,你要是再这样玩,下次我和豹子可就没今天这么客气了。”
简立苦口婆心地说,项飞老僧入定地听。
他能听出来简立是真为了严起亭好,但他的目的和简立的完全相反。
他不希望严起亭干什么大事儿,他只需要严起亭天天陪着自己,最好24小时都黏在一起。他恨不得自己干脆变成严起亭身上的一块儿骨头或者一片儿rou,哪怕是失去了自己的思想,但只要能随时感受到严起亭所感受的,随时接受到严起亭所命令的,他就觉得无比满足。
如果能再贪心一点儿,比一块rou更高级一点儿的话,他希望自己是严起亭的眼睛,能帮他补齐他看不见的颜色,这样他就可以不需要在等单信号的红绿灯时分辨老半天,直到后面的车滴滴了才慢半拍地踩着油门前进。
如果能更贪心一点儿,他希望自己能成为一个完全自由独立的个体,一个可以包揽严起亭所有一切的人。从严起亭的生活起居到待人接物,全都由他一个人来完成,严起亭最好是能够呆在一个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地方,只被他一个人看见,只引诱他一个人。
简立后面的话项飞再也听不进去了,他的视线一直盯在合晟集团的大门口,他希望能从那里看见某个人的身影,才这一会儿不见,他就已经如坐针毡了。
他的计划本来已经达成一半了,如果今天简立没有过来捣乱,严起亭也没有突然从会所跑出来,他会带他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去,他会让所有的人都找不到他。
对面合晟的大门口出现了两个人的身影,互相握手告别后其中一个拦下了明黄色的出租车。
项飞一直飘散在窗外的视线猛然间聚拢了,他猛地站起身,连招呼都不打就向外跑去。
简立和豹子追出来,却只见到蓝色的阿斯顿马丁闪电似的从路边的停车位漂移出来,走位风sao地连超几个车,向前方的明黄色出租车追了过去。
“这人有病?”简立站在路边,看着阿斯顿马丁离去的背影,无奈地看向身旁的豹子。
“病得不轻。”豹子双手负胸,给项飞的神经病属性下了定论。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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