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
“啊?”医生先是有些茫然,然后反应过来似的“哦哦”了几声,继而叹息地摇了摇头,“你们有钱人家啊……唉……”
ICU有规定探视时间,不能久呆。何遇呆了一会儿便出去了。
极慢地脱了进来前穿的隔离服、口罩、帽子和鞋套,何遇又一次出神了。
直到小熊和小俞,以及安琼过来。
“安小姐,”何遇开了口,“朱……何夫人不在吗?”
“夫人昨晚回去了,今天还没过来。”安琼站得笔直,对谁说话就看向谁。
何遇点了下头,回头望了眼ICU的大门,良久后说:“走吧。”
四人往停车场走去。
何遇一直沉默着,脸色看上起也并不好,小熊和小俞对视一眼,各自叹了口气,都没说话。
“安小姐,”快走到停车的地方时,何遇突然问,“如果何总突然去世,那公司怎么办?会到谁手里?”
安琼不紧不慢地说道:“公司现在由两位副总管理。何总早前就立了遗嘱,如果真出事,就按遗嘱来。”
何遇问:“遗嘱在谁那?”
安琼回答说:“李律师那。”
小熊在旁解释道:“李祥正律师,是何总的私人律师。”
何遇点了点头。
到了停车场,安琼向何遇告了别,重新回了医院。
“如何?”后座,顾景辰握了握何遇的手,轻声问道。
看上去,何遇脸上的倦意有些重,像是累极,又有那么一丝茫然与不确定。像是要给予他力量一般,顾景辰握得更紧。
何遇朝他勉强一笑,把医生的话复述了一遍。
“我陪你一起。”顾景辰柔声而坚定地说道。
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与你一同度过。
驾驶座上坐了小熊,小俞坐在副驾驶,范朝恒委委屈屈地缩在后座一角,闻言抖了抖,然后说:“不过这事儿,细思极恐啊……第一个发现何仟强倒下的是朱贞珍……那我们能不能设想,如果这酒,就是朱贞珍,故意让何仟强喝下的呢?”
何遇靠在椅背上,望了眼车顶,然后说:“我也有这种想法,得调查一下。”
“但这事儿还真不好调查。”范朝恒说,“按你说的,何仟强平日里就喜欢喝酒,那他酒瘾犯了,喝几杯酒,也没什么不正常吧?这与朱贞珍,好像都扯不上关系。”
何遇抿了抿唇,若要调查,确实难,甚至是无从下手。
没有物证,也没有人证……难道要等何仟强醒来再问他?
“如果何夫人真算计好了,那也太可怕了。”小俞抱了抱自己的胳膊,“这、这是谋杀了吧?”
“没错。”范朝恒说,“谋杀。”
“先回去吧。”何遇眼底的倦色太明显,顾景辰不忍他如此,便让小熊先开回家。
顾景辰把何遇带到了自己的公寓,脱了他的衣服,把他推进卧室,又把他压到床上,亲了几口,说:“昨晚你就没怎么睡,先好好睡一觉。睡足了才有Jing力处理那些事不是?”
何遇点了下头,听话地钻进了被子里。
顾景辰等他真的睡着后,悄声离开了卧室,走到客厅,翻出胡歆月的号码,打了过去。
“哟,大忙人,今天竟然有空打电话给我?”胡歆月似乎在忙,接得并不快,从手机里,还能听到“刷刷”翻页的声音。
顾景辰“嗯”了一声,问:“方便讲话吗?”
胡歆月:“这方便不方便的,你不也打了吗?说,什么事!”
顾景辰便把何仟强的事告诉了胡歆月。
听完后,胡歆月的语气严肃了不少:“你是怀疑朱贞珍还可能牵涉到杀人事件?”
顾景辰说:“可能性很大。以前你们不是没有往这方面查过吗?那现在可以把娱乐圈死亡的一些事件找出来,重新开始调查,看看有那些可能和朱贞珍有关,再一一去排查。”
“是个思路。”胡歆月说,“不过如果那些明星之死,真和朱贞珍有关系,而先前我们警察又查不出什么,那说明她藏得很深很深,至少从表面上,看不出和她有关系。”
“只要犯了案,总是有迹可循。”顾景辰说,“以前你们没特别查证,也是没怀疑上她。现在,可不一样了啊。”
“行,回头我打个报告。”胡歆月说,“不过没有确凿证据,只是光凭怀疑,基本不可能把过往那些死亡案件重新拿出来调查。尤其有些还是被定为自杀、意外死亡的。”
“嗯。”顾景辰说,“我知道了。我这边也会暗中调查一下。”
“对了,”胡歆月说,“还有件事。还记得先前我们讨论过为什么吉勇会和王嘉搞在一起吧?”
顾景辰揉揉眉心:“你一个姑娘家,说‘搞’这个词,是不是太不文雅了!”
胡歆月:“……”
胡歆月“哼哼”两声,说:“就昨天,我们终于调查到了,吉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