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袋灵光,嘴巴又甜,局里的哥哥们都不信这孩子能有什么罪,倒是那刘平乡信誓旦旦,说自己调查李光久有一会儿了,隶属了数十条罪名,只要有一个落到实处,李光久都落不到好,可惜当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刘平乡说一句,李光久就怼回去一句,反倒把刘平乡气得不行,只说他强词夺理,不讲道理。
“真是笑话,你装作莫舒长的朋友接近我,哄骗我去你们那儿,大概是想趁机囚禁我,再给我编织罪名,你们都这么不讲道理,对一个孩子都耍这样的心机,竟然还信誓旦旦要求我给你们讲道理,你给我扣了十几个帽子,我这样说吧。”他抬起头:“公/安哥哥,我这也有十几条罪名要告犯人刘平乡。”
大家伙大概是头一次看到这样的局面,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再加上刘平乡的身份还没落实,所以反倒李光久更显得无辜一些,就刘平乡说得那些太过夸张,根本就不像个孩子能够干出来的事情。”
于是大家也愿意听李光久的辩词,正当李光久一个帽子一个帽子盖到刘平乡欲生欲死的时候,李全友来了,他此时早已不是分局队长,这两年内一路直升,已经做到市局,此时也是接到消息,他毕竟不是吃素的,一来就先声夺人:“现在的拐子套路是越来越多了,开始装自己是秘密组啦?但是你也要动动脑子,谁家的孩子能掺和这些事。”
他不顾旁人走到李光久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样,没受惊吧?没事啊,你爹来了。”
李光久这时候比任何时候都要诚心的喊了一声:“爹!”然后委屈巴巴的做出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摸着根本一滴眼泪没掉的脸:“呜呜呜——可吓死我了,那个拐子哄骗我开门,要我跟他走,我不愿意,他就要强行抓我,得亏我机灵……”
李全友心里不是没有半点火气,此时真是恨刘平乡之极,偏偏他脸上半分神色都不露,只是一个劲的低声安慰李光久,搞得李光久都快假哭不出来了。
这辈子他都没听自家爹咋温言细语过,这次倒是听了个够,还真听得舒服,怪不得能把周香哄到手呢,也是有两分本事的。
刘平乡先头本就被李光久扑了一身污水,现在见这父子两人旁若无人的在那演父子情深,不动声色的给他定下人贩子的身份,真是让他咬牙切齿,感觉到身边的目光带上诸多鄙夷,他神色不由一边,连忙再次重申自己的身份。
但是这时候已经没人肯信了,很多事经不住推敲,刘平乡被留下来继续审问,李光久就被李全友牵着手带了出去。
父子两沉默了一路,好半晌才是李光久率先打破沉默:“爹,你在想什么呢?”
李全友似乎想说,但是却仍旧什么都没有说,他摸了摸李光久的脑袋:“没什么。”你什么都不跟你爹说,你爹也不跟你说,哼!
李光久就抬起头,盯着李全友一声不吭的,就这么盯着,盯得李全友浑身上下不痛快,低着头:“看什么呢?你爹脸上有花?”
“我就看看。”李光久道:“你心里头指不定正愁着,打算跟我娘再生一个,毕竟李家不能绝了后。”
他说的李全友脸上挂不住,啪的一声拍在李光久的脑门上:“嘿!你是怎么说话的!我什么时候做好放弃你的准备了?我是你亲爹!知道什么是亲爹不?你小子那一半无法无天得理不饶人的脾气就是随了我!”
李光久冲着李全友咧开嘴一笑:“瞧瞧,说到你心里头去了吧。”
“你这是污蔑!”
李光久叹了口气:“唉,自己亲爹都不信任我,我可真没惹事,是那人发了疯,关我什么事啊,我一地地道道的平民老百姓,未来的国家栋梁,学习优秀,长得又帅气,我多好啊。”
“你别吹,仔细一点,小心给吹上天了。”李全友嘴巴抽搐,也不知道这小子的厚脸皮得了谁的代,他跟周香两个都是低调得不能再低调的人了啊。
“我说得都是实话。”李光久抬起头:“我什么时候撒过谎吗爹。”
“你撒谎?”李全友哼了一声:“不就跟喝白开水差不多吗?谁家有你这么一主儿,头都要愁白了,你可顾念顾念你家里的两位老父亲老母亲吧,一把年纪了,受不得折腾。”
“我可没折腾谁,是有人要跑过来找事。”李光久眯起眼睛。
两人说话之间,已经到了家门口,李全友顺便带李光久去吃一碗面,然后嘱咐两句就又走了。
等李全友走后,李光久回到家里,静坐一会儿,先前出得急,门都没锁上,还好民风现在还算淳朴,没出什么事儿。
他敲了敲桌子,门外又走来一人,李光久抬头看他,脸上一笑:“这真是稀奇了,平常不上门,这一来还扎堆了。”
那人神色还算平常,听李光久打趣,也没恼,微微笑了一下:“鄙姓孙,刘乡平先我一步找上你,我落了一步,本以为只能半途截人,于是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刘乡平没见着倒见着你自个儿回来了。”
“那你这可不是晚了一会儿。”李光久端来杯子倒了半杯茶水:“过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