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地面的角度御剑向上,在最后的时刻来临时,一个漂亮的旋转急停,剑尖割断了气球的绳子。
红色的气球缓缓飘飞。
他伸手捉住,把气球带回地面。
一直坐在主办方席位正中间的中年人走了过来,向他道了声“恭喜”,并且送上了两张宇宙馆的门票:“年轻人,你很勇敢。”
那人还说:“这个世界包容科学,也包容神秘,它包容我们所有人。”
周创接过门票:“是的,谢谢。”
Act 44
陶定锷在周创回来前收起了手机。
周创捏了捏他的脸:“怎么了,发什么呆呢?”
“没什么。”陶定锷收拾好所有的情绪,拉着他坐下,手指在他的掌心轻轻摩挲,摸过每一个剑茧,他笑着看他,“创创,我们去过宇宙馆,不是还要去昆仑吗,昆仑是什么样子的,你给我说说吧。”
周创胳膊一横搂过他:“昆仑啊,冰天雪地的,所有山头都有李白题的诗,他老人家真是又闲又烦。冰湖里的鱼很好吃,我师叔他们都是把剑丢进冰窟窿一串七八条上来……”
陶定锷津津有味地听着。
他终于明白了。
他们之间本没有隔阂,从没有隔阂。
因为这个世界包容科学,也包容神秘,它包容了所有人。
Act 45
宇宙馆的参观并不像陶定锷想象的那么顺利,他的计划有两项没能完成,原因是在太空漂浮舱里,他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每10名参观者分为一组,每组独立拥有一个太空漂浮舱。轮到陶定锷和周创那一组,进去时所有人都发出了惊叹——这个漂浮舱非常巨大,他们置身其中,就好像是十只蚂蚁。
舱门关闭的一瞬间,这里迅速变暗,方才还是银色金属模样的舱壁,幻化成了浩瀚无垠的太空,在无重力的设置下,所有人都身不由己地漂浮起来。
太空、恒星、行星、流星、空间站……
陶定锷着迷地漫步其间,直到发现周围只剩自己一人。
越深入,越孤独。
他忽然有些分不清自己在哪里,在做什么。那像是一个缓慢蚕食的过程,有什么在一点点吞噬他的感知,他恐慌地四下张望,无论哪个方向,都是黑暗的延伸,星辰也变得不再美丽,只带给他晃眼的晕眩感。
“创创……”
在这一刻,他的心似乎装不下如此广袤的太空了,只能装得下一个人。
他茫然地向前游弋,小声地呼唤着:“创创……”
眼睛不好使,听觉和嗅觉的作用就更显著地发挥出来。不一会儿,他闻到了熟悉的气味,听到了熟悉的回应。
“陶陶。”
一个温暖的吻落在他的唇上:“别怕,你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你的。”
Act 46
宇宙馆的项目很多,周创陪陶定锷花了两天时间参观和体验,两人听了著名物理学家帕森的讲座,陶定锷踊跃举手提问,最后还要到了帕森先生的签名,走出宇宙馆的时候可以说是非常心满意足了。
两人在宇宙主题餐厅吃了午饭,周创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就看见陶定锷在手机上戳戳戳,他问:“看什么呢?”
陶定锷皱着眉头说:“我在查怎么去昆仑,我们要先坐高铁到青海,然后再转什么车呢?是不是要早点走呀?两点半的高铁来得及吗?”
“不用那么麻烦。”周创把自己的手机伸到陶定锷面前,“我们用这个限定下载的APP购票,可以买到昆仑专列。只是身份认证比较麻烦,你是科技侧的,所以要申请临时访客卡。放心,我都准备好了。”
陶定锷愣愣地看着周创在手机上一顿Cao作:“我还以为……”他还以为神秘侧那边还停留在古早之前的交通水平,比如御剑上高速,风餐露宿地飞个十来天才能到门派。所以才想着能不能通过高铁让周创轻松点。
周创拉着他去打车,边走边说:“别的门派我不太清楚,我们昆仑长老可是很有远见的。他们组建了特殊部门,雇佣了一批科技侧的工程师,专门建造门派需要的各类基础设施,以及开发便于门派弟子使用的软件。”
“我明白了。”陶定锷点点头,“就好像我爸爸他们研究所,也会借助神秘侧的符咒和灵器加快试验进程。”
“是的。”周创打到了车,对司机师傅说,“A市高铁站。”
Act 47
两人在八十一站台候车上车,那辆昆仑专列跟别的高铁也没什么不同,只除了车身贴了巨大的昆仑LOGO,外加提了三首李白的诗。
陶定锷:“……”
上车的时候陶定锷被检查了临时访客卡,他有点紧张,不过乘务员的态度很友善,在确认他的身份后就笑着引导他入座,与对待其他乘客并无不同,这让陶定锷很快放松下来。
整个车程是四个小时,中间经停了几个大站。
俩少年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