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我皮糙rou厚的,不算什么。”
百里寄越抿紧了唇,看起来对自己的这番举动还有些自责,他想解开罗渚的上衣,道了一声:“冒犯了。”
罗渚非常高兴,甚至还帮着百里寄越将衣服顺利解开。
罗渚现在年纪不大,离及冠还有一两个月的光景,现在勉勉强强称得上是个青年,其实也就是个少年人。再加上他常年被宽大的校服裹着,不见光,皮肤白皙又光洁,明明生长在玄月毒教大西北那种险峻的环境之中,却还水灵灵得像是江南那用水滋养出来的木槿花。
罗渚的上衣斜斜地挂在身上,露出了受伤的那边的一半身体,他直勾勾地盯着百里寄越,企图勾.引。
百里寄越岿然不动,稳如泰山,眼睛半分越界都没有,只是盯着他受伤的小臂那里,耐心又细致地给他处理伤口。
罗渚扁嘴,有点失落。
许是觉察到屋内气氛有点不对,百里寄越轻咳一声:“你怎么突然就来了宫里?”
罗渚实话实说:“殿下,我想你了,多忍一刻都忍不了了。”
百里寄越的脸色僵了一瞬,后来企图掩盖住自己的无措,很快便恢复,若无其事地给罗渚包扎伤口。
罗渚从来都是心里藏不住东西的人,他道:“殿下,我就是很喜欢你很喜欢你,从我见你第一面的时候开始,我想对你好,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怕,我是真的想跟你过一辈子,我不怕别人说,他们骂我变态也好,骂我恶心也好,我都不怕的,只要你肯跟我在一起,多难的事情我都能克服的了,殿下,你看看我。”
说完,他故意矮下头,与百里寄越低垂着的眼帘对上。
百里寄越手一抖,他似是无力再听下去,草草给罗渚打了个有些难看的结,就退开,和他保持了一个礼貌又疏远的距离。
罗渚眼中浮出几抹失落,他很快就将神色掩去,仰头:“殿下,你别躲我行吗。”
百里寄越微微低头,他们两人一个跪坐着,一个站着,明明不在一个高度上,可彼此眼中都有对方,暖了这一室凄凉。
罗渚说:“殿下,我今天来,只是想问你两个问题,问完我就走。”
百里寄越淡淡看着他,态度不冷不热:“你问吧。”
“殿下,你恶心我吗?”
百里寄越一怔,他没有想到罗渚上来就会问这个问题,心里又紧又松,都不知该怎么来做出表情回应他。
罗渚对他有情,他不是感觉不到,只是他们两个身份地位悬殊,寿命的长远相差也悬殊,除却那些外界因素,百里寄越始终觉得自己这短暂的一生与罗渚相比,不过是个不值一提的过客。
他不敢,也不该奢望,他该在所有的苗头都起来的时候,狠狠扼杀掉,他过着他平凡的生活,然后老死在朝堂上。
可眼前的少年神情真挚,小臂上的伤口还隐隐渗着血,长得显小,在他看来,也就是个孩子。
他该彻底否定他,然后让这个少年伤心离去,对他彻底死心,从此各走各的路,再无交集。
可他有点舍不得。
他不舍得。
心中这么一犹豫,就错过了最佳的回答时间,罗渚一双稍显暗淡的眼睛一瞬间就亮了起来。
百里寄越没有回答,这就足够证明他不恶心他!
罗渚噌一声站起来,不顾小臂上的伤口,囫囵把衣服穿上,眼里亮晶晶地看他:“殿下,我知道你的答案了,现在我问你第二个问题!”
百里寄越头痛欲裂,顿时觉得自己太过心软,可心中暗骂自己的同时,他又松了一口气。
罗渚看着百里寄越的眼睛,直接开问:“殿下,我可以追求你吗?”
这话一问出来,百里寄越立即回绝:“不可以。”
罗渚不但没有受挫,反而更加高兴:“为什么?”
到目前为止,他彻彻底底地肯定了一件事,至少百里寄越是不反感他的,看见他受伤,殿下那副样子明显是担心他,还急匆匆地给他包扎。
罗渚喜滋滋的,以至于直接笑了出来。
百里寄越瞥他一眼,面无表情:“罗渚,我有些话应该已经跟你说清楚了。”
罗渚不死心:“那些我都不怕,外人根本影响不了我什么,而且,殿下你根本不讨厌我甚至还有一点点喜欢我是不是?”
百里寄越知道现在他自己该否定罗渚的话,可他话涌到嘴边,可嘴巴却像是被什么控制住了,根本张不开,说不出那些他早已准备好的伤人的话。
良久,他沉声道:“罗渚,不可能的,我们两个,没有任何可能。”
罗渚这次真的急了,他道:“殿下,为什么?只要我们两个在一起,就没什么可怕的啊,你也不是畏事的人,而且,我们实在不行可以退隐,家国天下这些身外之物都扔给别人,我们肯定能过得好好的。”
百里寄越隐晦地看他一眼,道:“罗渚,我不想背负得太多。”
罗渚说的这些,与他